“待我此番事了,便会退隐,和光儿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范蠡跟着说道:
“那蠡……就跟着先生一同隐退。到时候只当一名贩夫,也可度日啊?”
李然闻言,不由笑了出来:
“你还年轻,有的是大好前程,又怎能有如此想法?”
不过,李然也没有和范蠡再继续聊下去,他知道范蠡以后会和文种一起,在越国再干出另一番事业。
但是,他却也无心再涉及其中了。
想到这里,李然又想起孙武,暗道:
“却也不知长卿在吴国一切可还安好?……”
……
齐国在这番铁丘大败之后,田乞心中不忿,而且也确是还放弃不下中行寅和范吉射这两颗棋子。他当即怂恿齐侯杵臼继续出兵,誓要与晋国一争高下。
齐侯杵臼如今已经是年老昏迈,太子荼则虽然表示不该再与晋国赵氏交恶,田乞则是以争霸为由,表示如果此战不开,晋国又将会重新称霸。
齐侯杵臼的毕生所愿,就是与晋国争霸,要让自己的齐国重新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
所以,齐侯杵臼也是不管不顾,只管按照田乞的要求,再次派国夏带兵,前去救援中行寅和范吉射。
国夏奉君命,带兵浩浩荡荡的向朝歌进发,而卫国也响应了齐国的号召,发兵围住了戚地。
赵鞅得知这个消息,又是一阵焦虑,前来找李然问计:
“卫国之前并无作为,但眼下竟也来攻打我们,这又是何故?”
李然则是分析道:
“卫侯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恐怕不日便会薨逝。而前番蒯聩立下了一番大功,可谓天下皆知!卫国此举,想必是不惧怕蒯聩会趁机回国继承君位!”
赵鞅闻言,不由是双手握拳,向下怒锤了一下几案:
“卫侯如此昏聩,竟是让一个妇人把持了朝政,实是不成体统!蒯聩本就是卫侯嫡长,其君夫人南子却一直要从中作梗,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然言道:
“如今齐郑联军,转眼变成了齐卫联军,而且人数更多,恐怕是不好对付!”
赵鞅这时又问道:
“不知……先生可有良策?”
李然沉默了一阵,嗤笑一声:
“这次齐国的统帅,乃是国夏。国夏此人,然曾跟他打过交道,这次也许还是需要从此人入手!”
赵鞅侧目道:
“先生的意思是?”
李然说道:
“自是要和这个国夏再见一面!只是……想要见他,只怕不易,然需得去往齐营一趟才是!”
赵鞅闻言,不由急切道:
“万万不可!此举太过冒险,齐营乃龙潭虎穴,先生又无武艺傍身,怎可如此?”
李然却是淡然笑道:
“将军放心,然绝不会自寻死路。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不冒险又如何能够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