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鑫源不能理解佟湘的想法,“我不是都已经说了,这药方是以为老先生写的,他已经回家养老了,这药方肯定也不会再出现了。”
佟湘并不认同靳鑫源的话,倒不是她不相信靳鑫源,只是她不相信那个老先生恰好在这个时候能够写出来那样的药方。
“那你说的那位老先生之前也一直都在研究白花吗?”
佟湘看着靳鑫源,严肃的询问道。
靳鑫源摇了摇头,表情忽然凝重起来,“没有,他也是最近这半年才开始研究的。”
说到这个靳鑫源也表示非常奇怪,这个老大夫一直都是属于那种比较循规蹈矩的人,前不久竟主动找到他说要研制一种新的药物。
佟湘沉默了一会儿,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当时在仁德堂,你为什么后来统一让我来诊治那些患者?”
当时在仁德堂的时候,靳鑫源的态度转变着实是一个困惑了佟湘很长时间的问题。
靳鑫源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自嘲地笑了笑。
“因为那张药方不是那位老先生写的。”
话还没有说完,靳鑫源自己便心中一惊,“你说吧,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从源头上解决这个问题?”
“先不着急,我们现在先把这件事情缕一缕。”
佟湘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右手的手指轻轻地在左手心敲打着。
三个人坐在桌子前,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你那天是怎么知道那个药方不是老先生写的?”
佟湘首先发问。
靳鑫源轻叹了一口气,“只要是在仁德堂干活的人,底细早就已经被查清了,这些事情自然不难。”
“那你们为什么突然就怀疑起了那个人?并且为什么第一时间你还那么相信那张药方?”
靳鑫源的话佟湘是相信的,只是她还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沉默片刻,靳鑫源才缓缓开口道:“我爷爷平常是不管仁德堂的事情的,只是这件事情涉及面太广,他便暗中调查了一些。”
说起这件事情,靳鑫源便觉得耻辱,这是他接管仁德堂之后第一次出现无可挽救的纰漏。
佟湘来到这个小城里的时间短,对这个靳家的老爷子没有什么了解。
但是如今听到靳鑫源这么说,想必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看着佟湘和楚萧都没有说话,靳鑫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们不会是怀疑我爷爷吧,我敢拿性命担保,我爷爷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佟湘没有想到靳鑫源的情绪起伏这么大,一脸嫌弃地盯着他。
“没有人怀疑你爷爷。”
若是靳老爷子想要试验,何必要用自己家的药堂,到时候弄得满城风雨,岂不是砸了自家招牌。
所以从一开始,佟湘便没有怀疑过靳家的人。
思考片刻,佟湘似乎有些犹豫,“靳鑫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靳鑫源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几个字,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耐烦。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拉倒,哪里有什么当讲不当讲。”
“我想问你,你在管理仁德堂的时候,身后可有什么人在帮你?”
靳鑫源一听便知道佟湘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顿时便觉得有些生气。
“佟湘,你觉得本少爷这样的人,会给别人当傀儡吗?”
看着这反应,佟湘心中也就知晓了答案。
她轻声笑了笑,“这倒是,不过现在就是在推理的阶段,我只是提出了合理的猜想。”
对于佟湘的话,靳鑫源也表示理解,也就没有再争执下去。
坐在一边静静地听两个人对话的楚萧轻轻咳嗽了两声,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靳鑫源的身上。
“靳公子,那你可知道那个老先生老家在什么地方?”
靳鑫源表现得有些为难,“我脑子里哪儿能记得住这些东西,不过,你们要是想要,可以去仁德堂总店问问。”
“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仁德堂的工作人员的信息那也不是随便一个人想要就能得到的,不过靳鑫源都已经把话说出来了,那就证明他有门道。
靳鑫源低下头,从自己的腰间拽下来了一块玉佩,放到了桌子上。
“你们拿着我的玉佩,到仁德堂去找柜台上的那个伙计,他会给你们要的东西。”
在仁德堂这么多年,靳鑫源也不是整天虚度光阴,除了仁德堂本身的人员,他自己也是有一个私密的小分队的。
佟湘接过那块儿玉佩,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