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诏狱里关的她每天就只能从小窗看到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知道外面的天气这么好,再关几天,真要发霉了。
迟挽月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还没有抬手,就察觉宁怀昭把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前,正好遮挡了阳光。
眼里闪过了一抹诧异,迟挽月转头看向宁怀昭,笑道:“才两日不见,阿昭怎么这么懂女孩子的心思了?”
宁怀昭的喉咙滚了两下,转头看过去,随后移开了眼睛,声音虽轻,却一字一字的敲进了迟挽月心里。
“阿宝,我们成亲吧。”
迟挽月脸上的惊愕更加明显。
“我们此前不是说过一次要成亲吗?阿昭今日怎么又提起了?”
宁怀昭抿了抿唇,垂下眼睛,长长的睫羽盖住翻涌的神色。
“不一样,上次是你提的,这次是我。”
换言之,是他想迫切的和迟挽月成婚。
迟挽月一愣,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眼角有些湿润,不想让气氛变得那么感伤,忍不住笑道:“是不是阿昭两日见不到我,觉得生活离了我可真不行,欢声笑语都没了,无聊透顶,是不是,是不是?”
她一蹦一跳的朝着宁怀昭的方向靠过去,声音娇俏紧促。
宁怀昭伸手揽住她的身子,避免她冒冒失失的跌倒,低头去看。
灿如春花的小姑娘,在一片艳阳之下,笑的仿佛一簇向阳而生的向日葵,充满了朝气与温暖。
这是他一直所希冀的,他此前总是在想,自己对于迟挽月到底是渴望她身上的温暖与明亮才想靠近她,还是真的非她不可。
纵然眼睛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他却还是心存疑虑,也不敢太过主动迫切,怕这迫切像以前的每一次,无疾而终。
这次侯府出事,迟挽月被关进诏狱,只是两天,他却觉得岁月像是走过了一生那么漫长,也生怕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这么出了事。
也正是这一次,他忽然觉得,人生短暂,若是再犹豫蹉跎,留给他们的时间便更少了。
宁怀昭弯身,湖蓝眼眸对上迟挽月的眼睛,里面是真挚的爱意,毫不掩饰,像是朗月,又如群星,在这一刻爆发出所有的能量。
“阿宝,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迟挽月微愣,而后缓缓笑了,眼里有亮光闪现,她仰头去亲宁怀昭,重复了一遍:“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在身后看见这一幕的迟瑞立马就跳脚了。
“哎,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矜持呢?”
说着就要上前去,被迟老夫人一把拽了回来。
“行了,你管的住吗?”
“那也不能……”
迟老夫人看着他笑了一声:“你当时和你夫人在一块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说到这儿,迟瑞的表情有点不自然,那时候迟老夫人也有阻挠,但他就是个说一不二的糙汉子,也管不了那么多。
况且,眼前人是心上人,谁能忍得住?
“好了,咱们先回侯府吧,让他们说说话。”
迟瑞瞪大了眼睛,指了指宁怀昭和迟挽月:“就这么留在这儿了?”
“你又带不走,没看见如胶似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