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庭抬了抬手。
各家立马会意的把名片递了过去。
看着递过来的名片,罗素不敢不接,半点国际大集团疯总的架子都没有。
众人:“……”果然一物降一物啊!
人大总裁不想搭理人,众人有不想就这么离开,就在一旁闲聊。
贺琳琳从不远处过来,笑得落落大方,看着罗素道:“以前总听恩师肖权提起您和简恩先生之间的情意,也将您二位当做偶像,生前还一直说想再见见您,今日能看到您来,希望您能不介意我替我的老师跟您打个招呼。您好,拉塞尔先生。”
在云国,对于学识深厚、或者在某一方面拥有天赋才能的人,不分男女,都会称呼为先生。
肖权是简恩以前在生物实验室时搭档,交情可以说和蓝庭差不多深厚,是为十分知名的物理学家,只可惜肖先生年事已高,已经于三年前已经过世了。
贺琳琳确实是肖权的学生,肖权也确实看重她,觉得她在物理方面有天赋,不过还没有到跟她讲年轻时候事的地步,不过是知道肖权曾经和简恩、罗素有些交情,在这样的场合拿出来好套一套近乎的。
听到简恩和肖权的名字,罗素和蓝庭都转头看了她一眼。
罗素面上的不耐烦也少了几分:“你是肖权的学生?”
贺琳琳笑容明灿道:“有幸在肖先生身边接受过他的指点。”
一旁众人不由羡慕,混学术圈的果然就是人脉广,这都能绕上一大圈套上近乎。
罗素点了点头,不过也没有要聊下去的意思。
不过开了这个不错的头,贺琳琳自然是要继续说下去的:“听说拉塞尔集团会把总部搬到云国来?”
积极小姐立马配合的“咦”了一声:“没听曦华说过呢!”
那语调、那称呼,说得好像她们和曦华有多深的交情一样。
不过要骗骗那些不明情况的人,就总能一骗一个准。
果然不,就见罗素冷淡的面孔上露出了一点笑意:“丫头人呢?”
而蓝庭,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不是小年轻,不过谁不是小年轻的时候过来的?
曦华是乡下养大的,多少人嫉妒她的才华和成就,死逮着这一点在背后刻薄嘲笑,就好像这是一件多登不上台面的事!
别说和赵昕雯玩一起的就一定不是什么心思干净的,不过他这辈子看过的人太多了,什么心眼儿,看一眼眼睛就知道了。
这个贺琳琳,野心大、嫉妒心强,不在背后捅刀就不错了,至于做朋友?
根本没可能!
他也懒得去拆穿,由着她们在那里唱。
为了能和拉塞尔集团合作,亦或者说,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魅力不必曦华查,估摸着那个赵昕雯今天也会有点什么动作才是。
他就等着看戏好了。
对于沐曦华能引得那么多大佬对她这么喜爱,贺琳琳心里非常不舒服,她来与罗素套近乎,自然也不是为了徐家,而是为了证明自己,只要有契机,同样也可以让这些大佬对自己刮目相看!…
她笑了笑,就仿佛在提及一个至交好友一般:“顾老爷子叫了曦华去说话,应该马上也能下来了。”抬手将垂在颊便的发丝勾在了耳后,又自信侃侃而谈道,“拉塞尔集团在云国扎根,想来以后也能跟国内企业有很多合作,其实云国在科技应用和研究方面做得比较好的企业也是不少的,徐氏和霍氏都是不错的选择。”
她这话,可真是让徐泾和徐家人都对她十分感谢且满意。
其他有这个想法的科技公司也想搭上话,但是很显然人罗素根本就不搭理他们。
不过对于旧友的学生,罗素也没有太过热情,真是淡淡道:“这些不急,以后再说。”
贺琳琳也不急于今日就能达成什么目的,微笑道:“当然,今日是来参加喜宴的,是该放松一下和老友小友说说话、放松放松。”
这边刚落了话音,那边就有几个年轻人说着笑着仿佛不经意的,脚步就在这群人的附近停了下来。
刘夫人的女儿笑着道:“说画风,我还是比较喜欢姚颖先生的画风,温柔之中带着几分凌厉,每一笔都十分利落,用色也大胆。那天我在赵爷爷那里看到了沧澜,就是我这种不会画画的人都看着喜欢。”
绘画专业的万小姐侃侃而谈:“那副沧澜是姚颖和简恩两位先生一起画的,姚颖先生的笔触温柔、用色大胆张扬,而简恩先生的画作线条看似随意,实为潇洒,便是一副荷塘月色也能在她的画笔下彰显出恢弘之境,从画作里就可看出两位先生的心胸都是极为开拓的,所以那幅画沧澜的风格才会显得格外独特。”
众人这么一听,有人了然,有人挑眉,也有人皱眉。
又是简恩,又是姚颖,这些话可不就是说给罗素,甚至于蓝庭听的么!
一个是简恩的追求者,一个是简恩的学生。
蓝庭脸色淡淡,没什么反应。
罗素的兴趣显然是被吊了起来,眼神一亮,侧着耳朵听着那边在说。
刘小姐大约是看到了,笑着好不得意,口中却是一派好奇:“简恩?说的是青裴的祖母吗?”
万小姐眼睛亮亮的,可看得出他对简恩的画十分喜爱,却没有发现自己被人利用了:“是啊!听说当年她的画就被很多人追捧,只不过她对画画只是兴趣,寻常也不大动笔,画作并不外传,只有亲近的人才会有她的画,所以市面上跟本找不到。”
微微叹了一声,有些可惜,“算算她过世都六十年了,也难怪知道她那种画风的人少,所有还有人怀疑过那副沧澜是不是姚颖先生画的,好在有简恩先生的老友们出来证明,这才平息了那些的议论揣测。”
和凌家交好的隋小姐立马问道:“你们见过简恩先生的画?”
万小姐遗憾地摇了摇头:“我只见过别人临摹的,没见过原画。”然后打开手机给她们画,“这是别人临摹的沧澜,听说这是学得最像的一幅画,叫什么简大苟的。”
蓝庭眼角跳了一下,余光斜了身边罗素·简·大苟·拉塞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