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感受到了低气压,低头喝汤。
挂了电话,时泾州冷着脸靠着椅子,左手放在桌上轻点着,淡淡地凝视着乔知意。
乔知意喝了最后一口汤,抬头就对上了那双打量的眼睛。
又跟她有关?
这两天她已经很配合他了,好吗?
受不了他这种眼神,便问了一句,“有事?”
“我妈说,如果不想戴上性无能这种帽子,最好生个孩子来证明。”
性无能?
这话从何说起?
“什么意思?”乔知意得问清楚,现在最有资格跟他生孩子的就是她,她不想跟他生孩子。
“有人传,我那方面不行。”时泾州说完,乔知意的脸就微微泛红,“我妈混的圈子里都不是一般人,他们不缺钱财,就喜欢从个人身上找问题。”
时泾州漫不经心,“现在,我身上有一盆脏水了。如果不洗干净,时家会沦为圈子里的笑柄。”
乔知意当然知道他们这些有钱人所攀比的东西不一样,但是就生孩子这件事,跟普通家庭一样,都会很在意。
是谁在胡说八道?这不止是害了时泾州的风评,更是让她一脚踏进了火坑。
“谁在造谣?”乔知意都没有什么好心情了。
时泾州轻扬眉梢,“不管是谁在造谣,都需要用事实来证明这是谣言。”
乔知意紧张了。
“如果你不想生孩子,那就想办法把这盆脏水清干净。话传得越来越广,害我风评受损,我就只能用事实来证明了。”
乔知意憋着一口气,“我会帮你的。”
“你错了。”时泾州嘴角轻扬,“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
这话就跟刀子似地扎进了乔知意的心。
可不是嘛,最恨这种谣言的人是她才对。
乔知意一晚上都睡不好,到底是谁在背后造谣?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白月。
毕竟,白月是勾引过时泾州的人。
她亲口说过,时泾州无能。都主动爬上他的床了,还被推开。
那天对于白月来说,应该也算是耻辱吧。
她也说过,那天受到的耻辱会加倍奉还的。
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
第二天趁着中午休息,乔知意就约了白月见面。
白月跟时泾州闹了那么一场之后,在乔知意面前也就不再装了。
她冷睨着乔知意,“有话快说,我没有时间跟你耗。”
“是你造谣时泾州的?”乔知意同样也不想跟她浪费太多时间了,她们之间也不需要客套话来铺垫,直奔主题。
白月突然就笑了,“时泾州也知道了?也是,现在整个顶流圈子都知道时泾州又丑又无能,送上门的女人都提不起性趣来。”
“所以,是你!”乔知意有些气恼。
“我确实是想把他这种丑事宣扬出去,后来一想,他曾经好歹是我爱慕过的男人,他毁容了,已经很惨了,做人也不需要这么落井下石。”
白月冷嘲了一声,“你也是惨,颜值没有就算了,只要能够让你性福快乐,也可以忽略掉的。可是,连那种快乐都无法让你体会到。我之前虽然看你不顺眼,但现在也想同情你了。”
乔知意想谢谢她全家。
“白月,最好你说的是真话。要是让我查到是你在背后造谣,我也会让你不好过的。”乔知意根本就没有怕白月,白月也有把柄在她手上。
白月立刻就明白她在说什么了,脸色一沉,压低了声音警告她,“乔知意,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