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哪敢啊。”乔知意深呼吸,她知道这个人脾气不好,性格不好,只是没有想到还这么狗。
不,狗都比他好。
至少,狗不会咬帮助过它的人。
时泾州眯了眯眸,“你在阴阳怪气什么?”
乔知意深呼吸,给自己做着调解。
她掐着虎口,轻笑一声,“对,是我在阴阳怪气。”
“乔知意!”时泾州加重了语气。
“时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今晚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时泾州异常严肃。
乔知意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带着命令的口吻,深呼吸,“这么担心,要不杀人灭口吧。”
时泾州:“……”
乔知意是真的懒得再理他,跟他同处一个房间就感觉到了压抑和不痛快,这个世界都是充满了低气压的。
她起身出去。
“你去哪里?”时泾州喊她。
乔知意长喘了一口气,“透气。”
门关上,她靠着墙,现在才感觉到了一点点空气流通,呼吸也变得顺畅了。
跟这种男人真要生活一辈子,她可能会抑郁而亡。
她还是给韩零发了信息,让他对今天的事情保密。
其实不用说,韩零也会知道的。
就阿鬼这伤,也知道非同一般。
韩零打来了电话,乔知意接听,“你到家了吗?”
“嗯。”
“今天,谢谢你。”韩零是她叫来的,如果真的有什么风险,韩零也会受牵连,更有可能会真的做不成医生。
韩零是冒着风险来帮她的。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字。”韩零沉默了一下,“小意,如果可以,尽快离开他吧。”
乔知意明白他的意思。
“就算我们之间只有朋友,我也希望你能够离开他。”
“我知道。”
如果说时泾州之前受了那么深的刀伤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刀具不是违禁品。但是枪伤,她就不能理解了。
有个别国家对枪支管控不严,甚至还是合法的。但是在华国,除非特殊的公职人员,是不可能有这种武器的。
阿鬼会受枪伤,她都怀疑他是不是被打击的罪犯了。
乔知意想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恍然如同一场梦,她的人生突然从这几个月里变得无比的“精彩”。
离开时泾州的心从来没有变过,特别是现在,如同韩零所说,越早离开越好。
万一时泾州真的是什么犯罪分子,她不想被他连累。
只是离开,谈何容易。
“准备在外面待多久?”时泾州打开房门,站在门口问她。
乔知意回头看他一眼,“阿鬼醒了?”
“没有。”
“哦。”
时泾州拧眉,“你到底什么意思?”
一直没有给他好脸色,还躲着他,就这么不愿意跟他同处一室?
刚才听到她在外面打电话,不用猜也知道是韩零。
还真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乔知意很累,根本就不想和他争论。
索性坐在地上,靠墙闭上眼睛。
她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不想跟他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