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泾州拧眉。
“你跟你的妻子睡在床上,别的女人一个电话打来,你就恨不得长了翅膀一样地飞到她的身边。你觉得,这婚我还该不该离?”乔知意的语调很平稳,没有发怒的迹象。
她心情也很平静,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让他心里有一个概念。
时泾州眉头紧蹙,“秦梦莎晚上出去喝酒,遇上了她老公。她好不容易躲开,现在等着我们去帮她,你说我该不该去?”
“那是她老公,跟你有什么关系?再不济,她还有哥哥。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去吧。”乔知意胸口终于有一点点压抑难受了。
但凡秦梦莎对时泾州的感情单纯一点,同为女人,她一定会去帮她。
偏偏不是。
她没有那么大度,能够容忍喜欢的人不分时候地去帮一个没有分界感的女人。
“还有,她老公打她,是该同情,也该帮助。但是,她不愿意离婚,这件事根本就得不到解决。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她跟她老公继续保持着婚姻关系,一有事,她就会来找你?而你,是不是不分时候,只要她喊你,你就会去?”
“她有没有考虑过你有家庭,有妻子,她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会破坏了你的婚姻?其实说实话,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积极地想办法离开她老公。而不是一有点事就打电话给你。”
乔知意不知道能不能说通,她叹道:“时泾州,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去找秦梦莎,你俩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第二,离婚。放过我,也别让你为难。”
“你现在这样做,有意义吗?”时泾州看出了她坚决的态度,烦躁得很。
乔知意点头,“有意义。我就把话挑明了,只要你出了这道门,我们就彻底结束。”
她是不厚道,在这种时候逼他。
没有办法,她只能这么做。
不逼一下永远都这么吊着,她不喜欢。
“乔知意,你认真的?”时泾州眸光冷冽。
乔知意微笑着说:“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时泾州深呼吸,“你太让我失望了。”
“正好,那就离吧。”乔知意笑容加深,伸手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赶紧去吧。需要你的人还在等着你。”
面上挂着笑,落落大方,心却是苦的。
这一次,是真的放弃了。
她和时泾州的视线交缠在一起,眼里的缱绻已经渐渐地散去。
时泾州的眼神一直都很冷漠,她从来看不到一点点情谊。
这就是不爱的正常现象。
时泾州瞪着她,手放在了门把上,拉开了门。
乔知意的心在门关上的那刻,瞬间沉入了无尽的深渊。
她靠着床头,揪着胸口,两行眼泪从眼里滑落。
那泪水就是她心里的苦涩,一点点抽掉了。
天亮,乔知意没等叶希和韩零,只是给他们发了个信息之后,早早就打了车回市区。
前台给了她一个包裹,她道了谢回到了办公室。
包裹是从国寄来的,她边拆盒子边拨了寄件人的电话。
寄件人是之前照顾母亲的护士。
电话拨通后,先是问候了几句便直接进入正题。
盒子里面是一枚很漂亮的胸针,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母亲的。
毕竟她当初做手术之前就已经把那些东西摘下来放好了,更何况这东西出现在了康复中心那里,更是不可能了。
乔知意在想,这枚胸针主人是不是去见过母亲?要不然,怎么会把东西遗留在母亲的病房里?
那这个人,会不会跟母亲突然病发有关?
乔知意在电话里问不清楚,直接去请假买了当天飞国的机票,什么东西也没有带,就去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