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泾州胸口有一团火在乱窜,都是这个女人给的。
“你知道你的心眼有多大吗?”时泾州抬手比了比,“就这么点大。”
乔知意瞥了眼他的手势,不以为意,“你错了,我的心眼比你比的还要小。所以,留着我,你会被我搞得不得安宁。人活着总想过得安逸,快乐,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想要过得闹心吧。”
时泾州偏头看着车窗外,这段时间被她弄得心情烦躁。
他从来没有这么烦躁过,都是因为她!
比起要命,更要命。
周正感觉到这两人都在极限拉扯,作为旁观者,他多少还是有点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
少夫人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她不喜欢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少爷又是个比较心大的人,但他也有自己的一个底线。
其实谁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两个人的点不在一条线上。
这种情况也只有再磨合磨合,或许时间久了,就能够各自退让一步了。
周正没敢多言,他只是个手下,老板的事,还轮不到他说。
车子是开向伯雅郡府的。
乔知意摸了摸包包,稳如泰山。
车停稳后,时泾州突然说:“你想要的局面,永远不会发生。”
乔知意愣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到现在也只是怀疑她去见时兰婷是为了让时兰婷回来和秦梦莎狗咬狗。呵,她才没有那么无聊。
不过这样也挺好,谁都不知道她把时兰婷哄回来的目的。
“是吗?”乔知意微微耸肩,“我不在意。”
下了车,乔知意深呼吸,走向了时家大门。
时泾州在她进门前拉住她的手,凑过去压低了声音,“你不是很想气她们吗?我成全你。”说罢,手放到了她的腰上,紧紧地搂着。
乔知意整个大无语。
她什么时候想气她们了?
都已经要离婚的人,还搞这种动作做什么?
她试了几下都没有把他的手拿开,最终被迫着被他给带到了客厅。
进去后,乔知意就看到时兰婷和秦梦莎坐在一起,不知道聊什么,很是投机。
看到他们进来了,秦梦莎冲他们微微笑道:“伯母刚才还在念叨说你们怎么还没有到家呢。”
时兰婷在看到时泾州和乔知意那么亲密的姿势,原本的笑脸就沉了下来。
乔知意骗她!
这么亲密,是离婚的样子吗?
她就是怕秦梦莎会把时泾州抢走,所以才故意说秦梦莎是时泾州的心上人,其实是想让她回来和秦梦莎为敌,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都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时夫人从厨房里出来,神采飞扬,肉眼可见的高兴。
时泾州全程没有松开过乔知意的手,牵着她去了洗手间。
乔知意不回头也知道落在她后背的那几道视线有多么的扎背。
“这样做有意思吗?”乔知意觉得他真的幼稚到了极致。
时泾州把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面,轻轻地洗着,“有意思。”
“想把我推到她们中间当靶子,你很高兴?”
“嗯,高兴。”
“……”乔知意想打人。
他就是个疯子。
时泾州把她的手洗了之后,又用纸巾温柔地擦干。
然后牵着她的手出去,带到了餐厅,体贴地拉开椅子,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泾州和小意的感情真好。伯母,相信用不了多久,您就要抱孙子了。”秦梦莎说着好听的话。
时夫人是喜欢听的,忍不住看向了乔知意的肚子。
她笑着说:“现在的年轻人不像以前,结了婚就会要孩子。我也不会催他们,只要在我有生之年能够抱到孙子就行了。”
“您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婆婆。”秦梦莎的言语里稍微带着点羡慕。
时夫人说:“我也是从儿媳妇过来的。想要婆媳关系和谐,只要遵守一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