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心里一紧,眼神有些乱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转了性子,开始明面上关心了?
很快,她就知道这个想法很可笑。
“看来不当时太太,这日子不太好过。”时泾州靠着椅子,带着几分讥讽。
乔知意心里那刚有聚起来的一点点感动瞬间散去。
果然是她想多了。
好在,她也能够很快地调整好情绪。
“当时太太的日子,比现在还难过。”乔知意淡淡地回复他。
时泾州的嘴角明显下拉了。
乔知意不欠他的,也不怕他报复,就没有那么惧怕他了。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所以不会有感情纠纷。也没有金钱利益关系,就更简单了。
等处理了好了这件事,她出国几年,大家都眼不见为净,多好。
“现在有了靠山,说话都硬气多了。”时泾州来的时候查到过她和聂祎凡一起去过国,还住同一家酒店。
回来又见了韩零,没多久就把时兰婷传到警局了。
离了他,确实是过得挺好的。
招蜂引蝶的本事,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乔知意当作听不懂他的阴阳怪气,“时先生既然不是给自己看病,想来也不是为了别人问诊。如果没有别的事,请离开吧。”
“为什么要告时兰婷?”时泾州总算是问到了正事。
乔知意低头看手机,她不知道聂祎凡那边的情况顺不顺利。现在时泾州来过问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动用各种关系来保时兰婷。
或许要不了多久,她这个案子会被压下来。
她有预感,只要时家插手进来,她想要让时兰婷进监狱的希望就很渺茫了。
“你想知道原因,可以去问时兰婷。”
“我问的是你。”他如炬的眼神无比凌厉。
乔知意直视他,“我说,你会信吗?”
时泾州眯眸,略显得有些不耐烦,“你不说,我怎么信?”
换过来就是你说,我就信。
乔知意不敢去这么理解,她怕打脸。
“时兰婷是害死我妈的罪魁祸首。”乔知意知道他早晚都会知道的,所以说了也没有什么。
时泾州眉头轻挑,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有证据吗?”
“有。”乔知意可不会跟他说证据并不充足。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她手上的这些证据只要时兰婷不承认,或者再编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就一定能够摆脱。
她知道难,但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你的证据不足。”时泾州一眼看穿,“要不然,你不会这么紧张地等着对方给你答案。”
他早注意到她一直在盯着手机。
乔知意没想到他如此敏捷。
“时兰婷为什么要害死你妈?理由呢?”时泾州倒是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她觉得时兰婷会做这种事情。
乔知意微微用力地用大拇指掐掌心,她现在心里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有信心了。
因为时泾州,她知道她会输的。
“你要是连理由都说不出来,你觉得警方有什么理由相信时兰婷害死了你母亲?动机呢?”时泾州非常直接地指出问题所在。
一个已经行动不便的病人,为什么会有人冒着要坐牢的风险去害死她?
杀人需要动机的。
没有动机,再加上物证也很薄弱,人证也是一定存在可变性的,这要怎么告时兰婷?
乔知意有些慌了。
时泾州把她慌乱的神色看在眼里,明明很柔弱的一个女人,到底在故作什么坚强?
凭她一己之力就想要告时兰婷,别说是没有能钉死时兰婷的证据,就算是有,也不见得能够如她所愿,她真的是太天真了。
“要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最好是撤案。”时泾州打击她,“只要我插手这件事,就算是黑的,我也能弄成白的。别浪费你的时间和别人的精力,你没有资本跟时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