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坐在公交车上,回想着那个女人说的话。
再找一个,不见得会更好。
又要重新磨合,一样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依旧需要面对,需要解决。
如果她面对了,努力了,还是没有结果。那就说明真的不能够再继续,没有办法再将就了。
她需要好好跟时泾州谈一谈。
拿出手机给时泾州打电话,电话通了,她也酝酿好要准备说什么,只是响了三声就挂断了。
他故意挂断的?
乔知意不死心又打了一次,这次更快,响了一声就挂了。
好像是把手机拿在手上,就盯着屏幕,只要亮了就挂。
这是铁了心的不接她电话了。
她又给阿鬼打电话,让阿鬼向时泾州传递一下她现在的想法,应该也是可以的。
此时,阿鬼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吞云吐雾的男人。
他翻了个白眼,“嫂子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这是不想好了?”
“一直是她不想好。”时泾州很生气。
那女人,就是犟。
跟他犟有什么好处?只要他不离婚,她什么也做不了。
日子跟谁不是过?非得要折腾。
她离了,日子就好过吗?能找个让她顺心的人?
家庭的事情可以慢慢处理嘛,非得一有事就闹离婚。
“女人嘛,得哄。她是你老婆你都不哄,你去哄谁?”阿鬼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愣了一下,递给时泾州,“嫂子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要不要接?”
时泾州吸着烟,吐出了烟圈,冷声说:“她要是问我在哪里,你就说不知道。”
“你就这么怕她提离婚?”
时泾州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话多。”
阿鬼嘁了一声,然后接听了电话。
他瞥了时泾州一眼,然后站起来,离时泾州远远的。
看着时泾州那恨不得弄死他的眼神,阿鬼得意地挑眉,“嫂子,嗯……”
时泾州盯着阿鬼,看似漫不经心,耳朵却非常专注地听着他那边的声音。
那家伙大概是故意的,越走越远,声音越来越小。
时泾州蹙眉,一只烟抽完,阿鬼终于回来了。
阿鬼坐下也不说话,就当作没有接到过这个电话似的。
时泾州摇晃着杯子里的酒,瞥着阿鬼。
阿鬼冲他露出一个假笑。
“你现在这张脸很欠揍!”时泾州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了。
阿鬼呵呵道:“你打我呀。”
“……”时泾州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砸向他。
阿鬼身子一歪就躲过去了,双手接住抱枕,放好,“怎么?忍不住了?不是不想接她电话吗?干嘛又这么好奇她跟我说了什么?”
“谁好奇了?”时泾州把酒一口饮尽,语气十分的不耐烦。
“嫂子跟我说……”
阿鬼停了下来,观察着时泾州的表情。
看到他喝酒的动作停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州哥,你别再装了,已经很明显了。我们兄弟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你吗?”
时泾州眼神阴沉,瞪他。
“行了,别瞪我了,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阿鬼不想再逗他了,严肃地说:“嫂子跟我说,如果见到你了,让你联系她,或者去她家里一趟。”
时泾州冷哼,“不去。”
“她没说离婚的事。”
“呵,她除了那点事,还能有什么事?”时泾州才不信那女人,就是想逮着他谈离婚。
想离婚,等着呗。
看谁熬得过谁。
“你真的不去见她?”
“不见。”
阿鬼叹了一声,“那就这么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