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范涧溪跟老狐狸一样,办公的地方,除了一些公文,根本用不着藏的东西,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也就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没在办公的地方有一点收获,薛琰便在府衙前院的其他房间里看了看,也没有什么收获。
府衙也有库房,他也偷偷进去查看了,就也有佃涸县的税收记录,但却是总记录,跟佃涸县衙明面上也放在库房里里的总记录一致,虽说还是不知道保护伞是谁,但却很明显,更是说明范涧溪跟佃涸县令他们是一丘之貉。
又到府衙后院,也就是范涧溪这个知府和其家眷住的地方看了看。
因为夜深,除了当值守夜的,其他人都睡了。
虽然有守夜的,但是可以看出,除了衙役身着衙役专有的服装外,像是丫鬟仆从,都衣着极其的简朴。
有人的房间薛琰并没有贸然进去查看,只查看了一些无人的房间,尤其是大厅,那些房间的布置也很是简朴,像是茶具等东西,都是很普通甚至偏差的那种,也难怪外面的百姓那么深信范涧溪清正廉明。
然后薛琰才回了租的院落。
换下夜行衣,又简单了的洗了洗,才回他和他家月宝在这院落里住的房间。
这个院落就他和他家月宝,没有别人,做什么是要方便许多。
姜月本来睡着了,直到听到声响,她才睁开眼,知道是她家薛琰回来了,她也没有起身,而是知道她家薛琰来了房间,也到了床上,搂着她,她才问:“怎么样?”
薛琰摇摇头,又叹一口气,表示什么也没查到。
姜月便知道范涧溪是只老狐狸了。不然她家薛琰出去那么久,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也没被他发现的。
接下来的日子,因姜月怀孕,薛琰都尽量不让她坐马车,而是多休息,而薛琰自己就比较忙了,白天要骑马随机抽查一处或者两处,乃至三处的地方,看看那些被雇的人有没有好好帮着张贴和发寻人启事,晚上则仍夜探着府衙。
而且,不是夜深去夜探了,而是天黑了就去,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
但一连十天,竟然仍然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狡猾到这种程度,还是少见的。
这日,大忱八月初一,眼看再过两天,他们这次就在大忱呆了有半个月,到时候就要回大翎了,竟然还毫无所获,姜月沉思了一下,才道:“算了,我们还是别这样查了,是不会有结果的,还是将人都打晕,我们好好在府衙查一下,顺便搜一下范涧溪的身,看看有没有什么。照理说,当事人身上,应该有什么的。范涧溪那么狡猾,肯定更会留保护伞的一些铁证给自己当护身符,而这些天,范涧溪也没去过别处,基本上不是在府衙前院,就是在府衙后院,我们不是也跟人打听了,不是都说范涧溪这个知府真的很勤政,基本都在府衙吗,我觉得,他手中的铁证,肯定就在府衙内。只是得仔仔细细,不怕闹出动静的找。这就得将人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