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华书院的日子冬暖过得很开心,除了有时候会想母亲、邢妈妈、云香、哥哥还有沈晏城。
其实沈晏城是来过的,因为刘昶走的时候特意吩咐过刘朝月不让沈晏城见冬暖。
所以,理所应当的,刘朝月将沈晏城来过的消息也瞒了下来。
没几天,天气越来越热,刘昶终于回来了。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看冬暖。
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冬暖有些胖了,也开心了不少。
“胖了不少,看来你姑姑把你照顾的不错啊!”
“姑姑很好!”
看的出来刘昶是真的开心,“听说那老头子过来了?”冬暖点了点头。
“爷爷经常来。”听到冬暖说这句话,刘昶本来开心的脸,顿时有些不对劲。
“那老头子,让你叫他爷爷。”冬暖不敢说话,倒是刘昶又开始说起来话,“冬暖,你以后,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知道吗?”
“为什么啊!”
“不光是老头子,如果将来碰到文瑾言,还有那个玲珑郡主,你也离他们远一些,将来若是有机会进宫,也不要太过张扬,知道吗?”此时冬暖有些被刘昶的话吓到了。
说完这些话,刘昶看了看冬暖,这才发现小丫头似乎被吓到了,于是轻声的说道:“老头子时我师叔,多年以前,他看到了文瑾言的字,刘一直想要让文瑾言拜他为师,那个时候文瑾言已然有了些名气,就是不肯,老头子也不罢休,就喜欢缠着文瑾言,后来文瑾言的夫人想了一个办法,说是以后文瑾言有了孩子,再拜老头子为师。
后来,文瑾言确实得了一个儿子,没多大,就死了,最可惜的是文瑾言的儿子是被他亲手杀害的。”
听到这里了,冬暖有些害怕,打了一个颤抖,可又忍不住继续问:“为什么呢!不是虎毒不食子吗?”
刘昶讽刺的笑了一下,文瑾言那人,就是连畜生都不如。
“为了权势,为了能够更上一层楼,他休了结发多年的妻子,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连个尸首都没留下来。”
想起来自己的夫子以前极其崇拜文瑾言,她写的还是文瑾言的字帖,真的跟师傅说的那样吗?
“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吗?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
“冬暖,权势这个东西,有瘾只要得到了,就不想再放下,文瑾言这个人,最是见风使舵,当初太后把握朝政,就投靠了太后,还同当时的嫡长公主勾搭上了。
从那以后平步青云,直到当今陛下顺利的夺了太后的权,杀了嫡长公主,这件事才算过去,可不知陛下怎么了,重用起来文瑾言,百官谏言都没有被采纳,就让这样一个罔顾人伦的小人,当上了首辅大臣。”
朝堂之事,冬暖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就是国家是一个整体,陛下是统治这个国家的人,如今天下太平,可见当今陛下是个明君,不会糊涂到任用私德败坏之人。
“师傅,他既然能当上首辅这么多年,想必也是有本事的,他虽说私德败坏,在我看来,既然能够得陛下赏识,想必也是有本事的。”
刘昶很惊讶,冬暖如此小的年纪就有如此独到的见解。
“没错,当初,我也同他交好。当初的他一心为百姓着想,兢兢业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喜欢留恋烟花之地,后来就抛弃了发妻,娶了长公主,生了玲珑郡主。”
“娶了公主的人,不是应该不能参与朝政了吗?”刘昶笑了笑,解释道:“公主是下嫁,再说了当时太后把握朝政,还不是她说的算。”
“可是后来,公主为什么被处死了,文瑾言没有反对吗?”提到这里,刘昶想到了以前的那件事。
那是一个秋天,文瑾言同南风和离有一段时间了,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那时候,外面传遍了文瑾言要娶公主的消息,南风不相信,跑去找文瑾言,可是南风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所以求到了他这里。
因为南风的哥哥,他拦住了南风,让她住在自己的院子里,请人仆人好好照顾她。
一切日子都很平静,直到有一天,文瑾言突然找到了他,同他说了许多话。
说的什么自己不太记得了,只记得说到一半,南风突然冲了进来,挺着大肚子,泪眼汪汪的看着文瑾言。
到如今他还记得文瑾言那惊恐的模样,身子都在发抖,南风想要冲过去保住文瑾言,却没如愿。
那句贱人,真真是伤透了南风的心,也是那一天,他同文瑾言彻底闹掰了。
从未想到文瑾言以为南风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可是他不想解释了,对于南风肚子里的孩子,让他抚养,也算是成全了自己。
其实,他想南风生一个女儿,长得像那个人,让他天天看着也好,又过了很长时间,传来了一个消息,嫡长公主怀孕了。
与此同时,南风的第一个儿子,传来恶耗,是文瑾言写信说的,从那里以后,南风整个人都崩溃了,再也不笑了。
南风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亲人了,唯一的儿子也没了,他本来派人看着南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南风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