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渠累了一晚上,收拾完后沾床就睡。
等到她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是闻到了香喷喷的饭。
赵灵渠哼唧一声,翻了个身,摸到旁边是个软绵绵的东西。
她边闭着眼往怀里拢了拢,边低喃的问道:“阿姣,晚上要吃什么东西?好香啊。”
话音落,身侧传来哇哇的哭声。
赵灵渠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她猛地睁开眼,就对上一双圆溜溜宛如黑葡萄般的眼睛。
成蟜怎么会在这里?
小成蟜此刻十分委屈,吸了吸鼻子,一脸委屈的看着母亲,“娘,呜,哇。”
赵灵渠歉意的给他擦着眼泪,试图和几个月大的小孩讲道理,“成蟜不哭了啊,刚才娘亲不是故意的,娘不知道你怎么在我的榻上,我以为是布娃娃就用力了些。”
她脑袋有些懵,加上小孩扯着嗓子的啼哭,更懵。
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阿姣焦急地从门口走进来,看到这副凌乱的场面,小跑过去抱起成蟜,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
阿姣对低着脑袋,一脸惶恐,“刚才成蟜公子吵着在您这里玩,奴婢就想着把他哄睡后在抱走,结果,成蟜公子一离开您的床榻就醒,奴婢只能放在您的身侧。奴婢失责,请夫人责罚。”
赵灵渠揉着眉心,往榻边挪了挪,摆手,“不怪你,成蟜这小孩的脾气就是很奇怪。”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就见小嬴政板木着脸走了过来。
她言笑晏晏的问道:“如何?阿政睡的可还好?”
小嬴政点头,“心中记挂着事,总是不得安稳。”
说着,倪了眼哭闹不停的小成蟜,后者立刻停止了哭闹,只委屈的抽噎,看着榻上的母亲。
赵灵渠诧异的看了眼小嬴政,浅笑的将小成蟜抱过来,“阿姣,现在什么时辰了?”
阿姣行了一礼,“回夫人,如今已经是未时了。”
赵灵渠捏了捏怀里小孩的脸颊,“传膳吧,送去小厅,我们去小厅吃。”
阿姣低声称诺,看了眼小成蟜,刚要开口,就听赵灵渠道:“成蟜和阿政好久没见了,我看着就成。”
阿姣退了下去。
赵灵渠将小成蟜放在榻上,自己起身梳妆,“阿政,你帮娘看着弟弟,和弟弟玩。”
说着,她随手将成蟜的玩具递给小嬴政。
小嬴政黑脸,“你一会下棋的时候,也要带着他吗?”
赵灵渠无辜眨眼,并不想告诉这个小老头,自己打算让人把新坐好的学步车拿出来给成蟜用。
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小嬴政看着对着一个木制万一咧嘴大笑的弟弟,“观棋不语,他什么都不懂,会令人分心。”
哎,孤想学点新东西怎么就这么难?
赵灵渠挑眉,没接话,只是在想,五子棋而已,怎么会令人分心?!
赵灵渠简单玩了个发髻,就一手抱着成蟜,一手拉着小嬴政走向了殿内的空地。
赵灵渠半开玩笑的和小嬴政开口:“我没当母亲之前,还不知道自己的力气可以这么大。”
小嬴政没理解这个点,只淡淡的应了声。
赵灵渠也不泄气,今天本来就是想让小嬴政和成蟜多相处,“阿政,一会你陪着弟弟练习走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