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费舍尔保护,其实离伊丽莎白不远的地方还是跟上了许多穿着白色统一制服的皇家士兵。外面的阳光正好,于是伊丽莎白便又戴上了一顶洋帽,只不过和上次见到的那顶不一样。
只有那金色的秀发受到了渲染,变得像是黄金一样惹人注目。
虽然伊丽莎白的面容看不清楚,但外人却还是能感受到伊丽莎白那高贵优雅的气质。或许也有男士本着嫉妒和探究的目光看向她身边的男伴,可在看见费舍尔·贝纳维德斯的脸庞的时候,他们便哑口无言了。
伊丽莎白和费舍尔,在圣纳黎无论怎样看来都是极其般配的一对。
就连前几年国王想要为伊丽莎白寻找夫婿,都被长公主本人以“事务繁忙”给强硬拒绝了,外人一看就知道伊丽莎白在等费舍尔。
“对圣纳黎大学的感觉怎么样?”
明明伊丽莎白才是客人,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竟然会是伊丽莎白来询问费舍尔对于这所学校的感官。
“学习的氛围很不错,学生们也很努力,很有活力。”
“真是费舍尔式的评价...说起来,过去之前的生日,你今年已经8岁了,之后有什么打算?”
伊丽莎白扭头看向身边的费舍尔,如此询问道。
“什么打算?”
“圣纳黎的绅士总是渴望着建功立业,想要缔造属于他们自己的传说,为此难免平添奔波,可在我看来,你却并没有这样的渴望。那为什么不停留下来呢?组建一个家庭,就在这里安定下来...还是说,费舍尔先生是渴求自由的浪荡公子,不愿意被家庭和责任束缚?”
伊丽莎白的洋帽之下,一双淡金色的眸子冷得出奇,和她那好像是调侃与散漫的询问的话语截然相反。
在她打量的视线里,费舍尔微微一笑,刚要准备回应,旁边一位穿着纳黎西装的中年男士便凑了上来,对着伊丽莎白行了一礼,
“尊敬的伊丽莎白殿下,欢迎莅临圣纳黎大学,我是校董盖里。费舍尔先生,你好。”
费舍尔瞥了一眼对方西装胸襟前带着的纳黎开拓公司的胸章,便知道这位就是纳黎现在最富有的公司的人。
纳黎开拓公司,以往以海上贸易发家,在王室毫无资金资助对外开拓船队时,他们集全企业之力资助了布莱克船长的“圣女号”,现在看来,那无疑是一个眼光十分长远的决定。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圣纳黎开拓公司在对外的探索与侵略中赚得盆满钵满,在矿区开采资源、船只建造、南大陆海上贸易等多个领域都是垄断地位,堪称纳黎中企业的巨无霸,目前执政的新党背后的金主便是这家公司。
伊丽莎白冷冷的目光瞥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但等她伸出手将洋帽抬起一点的时候,那一双眸子又变得温和而空洞起来,
“不必多礼,这次学校为了庆祝葛德林节也费了很大的功夫,之前看活动安排时都丰富得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公主真是谬赞,葛德林节是全纳黎人最重视的节日,我们当然不敢怠慢...是这样的,我们的诗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校委会为伊丽莎白殿下和费舍尔先生安排了专门的座位,请往这边来。”
伊丽莎白温和地笑着,和费舍尔一起跟随前面盖里的步伐往活动场地走。
所谓的诗会其实是纳黎很传统的一种活动,大概就是互相针对某一個主题交换诗句,诗句根本没有严格的格式,有感而发就行。
不过最近几年有很多种流行的诗句样式,按照样式填单词也可以,这样也能让很多文采不行的市民简单地就能造诗,不至于念出“大海啊,你全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这样尴尬的东西出来。
“嘿,各位家长请看,我们学校已经铺设了全纳黎最完善的管道系统,这是纳黎开拓公司单独建设的,和市内那些复杂无效的系统天差地别。”
“我们的餐厅实行单独点餐制,对于各个国度的食物制作都手到擒来。”
“学生的宿舍三人一间,是的。”
活动的项目很多,因为有许多家长与社会中想要了解这所学校的人士进来,包括媒体之类的,由是学校组织了很多宣讲这所学校的位置,不少校委会的绅士正举着一杯红酒,带着许多人在学校之中参观。
等伊丽莎白到的时候,许多学生教授已经自发地开始围成一个圈开始交换诗句了,一边交换诗句也会享用美酒和食物。
“费舍尔先生,我去简单做一个开幕辞,很快就回来。”
伊丽莎白向费舍尔点了点头,朝着前面的演讲台走去,费舍尔则端了一杯红酒,坐在了最前排的位置上。身旁此时已经坐了一位女士了,看费舍尔落座,她便主动打了招呼。
“你好,费舍尔教授。初次见面,我是劳芳。”
那女士看起来三十多岁,头发扎成了发结,带了一副小巧的眼镜,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有知性。她客套地和费舍尔打了招呼,费舍尔也拿过了酒杯与她碰杯,
“费舍尔·贝纳维德斯,初次见面。”
“早在费舍尔教授进入学校之前,我就已经对伱的大名有所耳闻了,今日一见果真觉得名副其实,你果然是圣纳黎最配得上绅士这个称号的男士。”
“谬赞了,劳芳女士在诗会里会创作新的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