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绾一身的红衣,抱着一个漆着红漆的古筝缓缓的走上了台,然后坐了下来。
“铮~”
一声筝响,众人神情不由的一震,崔玉、上官仪等人看向红绾,眼中露出一丝丝的贪婪,口水都流了。
“要是能够成为她的入幕之宾,那就好了。”李恪看着红绾,低声的说道。
“你真的想?”程处弼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坏笑,虽然李恪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是程处弼还是听见了。
“千金,只要你给某一千两黄金,某帮你写首诗,纷纷钟让这小妞跪倒在你的棒下。”程处弼脸上的笑容更加的邪恶了。
“哼!”李恪不由的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程处弼,而这个时候红绾已经弹着古筝开始唱了起来了:“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
“恩?”程处弼眉头不由的微微皱了起来,这个女人是如何知道这首词的?在这个世界上知道这首词的不超过两个人啊!
“难道她认识她?”程处弼疑惑的说道。
“她?她是谁啊?”高阳公主问道。
“她就是她咯,还能是谁?”程处弼显然不想告诉高阳公主‘她到底是谁’,轻轻地抿了一口酒,然后问道:“难道这红绾就是公孙三娘?红绾是她的艺名?公孙三娘想是她的本名?这也不对啊。”
“你竟然不知道公孙三娘?”高阳公主看向程处弼,仿佛是看怪物一般。
“我需要知道么?”
“你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么?竟然连公孙三娘都不知道?”
“到底公孙三娘是谁啊?”
“大唐剑圣公孙三娘,你竟然不知?”
“剑圣?剑圣不是裴旻么?”程处弼想了想,他记得大唐的剑圣是裴旻啊,李白的诗,张旭的字,裴旻的剑树,这可是大唐官方公认的三绝啊,裴旻,那可是大唐赫赫有名的剑圣。
难道裴旻改名叫公孙三娘了?
唐文宗年间,曾下诏正式将“李白的诗歌、张旭的书法和裴旻的剑术”称为三绝。
“裴旻是谁,我不知道,但是这公孙三娘确实是大唐的剑圣。”高阳公主说道。而在这个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空中落了下来,脚踩在了高台上。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长相俊美,一头长发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绑住,手中握着一把剑,随着音乐之声挥舞了起来。
当这女子出现的时候,在场的那些人一个个脸上露出狂热来,就连李恪都不由的连连说道:“公孙三娘,公孙三娘,公孙三娘!……”
至于别的人更加的不用说了,一双双的眼睛露出兴奋之色,看来这些人都是这个女人的粉丝啊。
“不用这么夸张吧?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用得着这么狂热么?”程处弼有些不解的说道。
“你不知道,公孙大家可是大唐最厉害的剑术大师。”高阳公主高兴的说道:“据说公孙三娘曾一个人深入大漠,斩下了号称是月亮之下,万王之王的匈奴大汗。”
“卧槽,那她岂不是前朝的人了?”
“何止啊?据说她都已经活了两百多岁了。”
“两百岁?那岂不是个老怪物?”程处弼对高阳公主的话嗤之以鼻,两百多岁长这样?说出来你们竟然也相信,也就忽悠忽悠你们这群没有常识的古人罢了。
那公孙三娘舞剑,忽而向上,忽而向左,看起来就好像的跳舞一般,想必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剑舞了吧,也不知道实战能力如何。
程处弼对这剑舞没有多大的兴趣,悻悻然的自己在那喝着小酒,这酒应该是从独孤家流出来的,市面上别的酒可没有这些的好。
“嗖!”
突然间,只感觉一股寒光快速的向程处弼而来,程处弼心惊,身影一闪,赶紧跳到高阳公主的怀里面。
只听见“嘭”的一声,一把利剑落在了桌子上,直接将桌面给刺穿了。被一个男人突然间落在怀中,高阳公主也不由的一惊,接着脸色微微变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男人亲密接触啊。
而这个时候,只见公孙三娘一脸微笑的看向程处弼,问道:“程驸马,我这一剑还可看否。”
“看个屁看啊,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程处弼不由的说道,心里面相当的不高兴啊。
“你……你快起来。”一声微弱的女生传来,这个时候程处弼方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坐在高阳的大腿上,这么一看真的好像是被高阳公主抱着一般。
老脸不由的一红,程处弼赶紧站了起来。而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程处弼。
“我这一剑,可能与你的独孤九剑相提并论?”公孙三娘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
“你这一剑算个屁,比独孤九剑差的远了。”
“可与你的六脉神剑相提并论?”
“六脉神剑乃是以真气激发,你有真气么呢!”
“那可与你的辟邪剑法相提并论?”
“你才练辟邪剑法,你们全家都练辟邪剑法。”
“……”
听到程处弼和公孙三娘的对话,公孙三娘的粉丝们一个个脸上露出无比的愤怒来,其中袁天罡更是站了起来,指着程处弼,道:“程驸马,公孙大家乃是一代大家,你和她说话客气点!”
“对,程驸马与公孙大家为难,就是和吾等为难!”
“程驸马,你身为文人,难道就不知道点礼义廉耻么?”
“……”
“闭嘴。”程处弼指着那些开口的人说道:“老子今天做啥事用得着你们来说么?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是啥意思,你们不就是想在这个老女人的面前表现表现自己么?希望能够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可是你们别忘了这老女人两百多岁了啊,当你们的祖祖祖奶都足够了,应该感到羞耻的是你们!”
程处弼相当的郁闷啊,是她找我麻烦,不是我找她麻烦好不好?然而,在这些狂热的粉丝眼中,自己的偶像做啥都是对的。
“竖子,竖子!”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汝做的出来,吾等为何不能够说!”
“你简直就是我们文人之中的败类!”
“……”
众人义愤填膺,对程处弼群起而攻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