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带着七名昆仑奴兵走在大街上,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仿佛是看到了啥稀罕的东西一般。
不得不说,除了钟馗外,大唐长的这般漆黑的还真的是太少了。
威风凛凛的向前走了去,七名昆仑奴手持大铁锤,那气势让人不敢靠近。
“王氏府邸在何处?”程处弼走在前面问道。
“就在前方了!”程天有些兴奋,问道:“真是要砸么?”
“不砸,如何出得了这口恶气?”程处弼冷冷的一笑说道,原本他是想杀人的,可惜啊没有证据,就算你是驸马也不能够乱杀人啊。
很快的,一座巨大的府邸出现在了程处弼的面前,偌大的府门上,两个烫金的“王府”二字在阳光下那么的显眼。
“给我砸!”刚刚走到门口,程处弼开口说道,七名昆仑奴手中握着大铁锤就冲了上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王府的大门打开了,一群豪奴从里面冲了出来,手持武器,将众人团团围住。
“谁敢在我太原王氏府前撒野?活的不耐烦了!这里可是王珪王尚书的府邸,我看你们谁敢乱来!”一名管事摸样的人从府中走了出来,一脸嚣张的看向前方,然后目光落在了程处弼的脑袋上。
“老子可不管你是王珪还是王八,今天要砸的就是这所府邸!”程处弼说道。
“哪里来的野和尚,竟然敢在我们王府嚣张,真的是活腻味了。”对方冷哼一声说道,五姓七望所出,哪怕是奴仆都比普通人要嚣张的多了。
“就凭你这句话,我就能够割下你的脑袋。”程处弼冷冷的一笑说道。
“哈?割下老子的脑袋?你小子倒是来啊!”对方不屑的看了程处弼一眼,道:“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今日若是不砍断你们的手脚,你们就不知道王字如何写!”
“给我砸!”程处弼厉声,道:“程天,他的舌头太长了,等下把他的舌头给老子割下来!”
“是,驸马!”程天冷冷的一笑,道:“给我砸!”
“呵!”
程一发出一声怒吼,身影一闪就向一名豪奴冲了去,手中的锤子快速的向对方捶了去,那豪奴怒吼一声,但是只能拿着自己的武器格挡,下一秒钟,黑黝黝的铁锤子击在了那人的武器上,压着刀身狠狠的向胸口而去,巨大的力量直接将那人给击飞了。
“呵!”
见到程一这般厉害,剩下的六人大发神威,怒吼着向前冲了去,乒乒乓乓的打斗之声响了起来,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地面上哀嚎了一遍。
这些豪奴虽然手握着武器,但是依然不是这七名身高最低也是一米九的昆仑奴的对手啊,光是那一身的蛮力都足以碾压了,更不要说还打了几个月,力量增加了不少。
豪奴倒地,断了手脚,丝毫站不起来。
“你……你……你……”那名王家的管事见到这情况,吓的整个人都颤抖了,而这个时候,程天冲了上前去,一把将对方打倒在了地面上,然后四名昆仑奴向前,压着对方。
“我家驸马心地善良,不会杀你,不过嘛,惩罚是不能够少的。”程天冷笑的说道,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刀。
“不……不……不……啊……呜呜呜……”
几分钟之后,程天领着一只舌头送到了程处弼的面前,讨好的说道:“驸马,这舌头给你取了来了。”
“你恶不恶心啊?丢了,丢了!”程处弼厌恶的挥了挥手。
而与此同时,程一握着锤子,向前,奋力是捶打在府门上,几分钟之后,大门就被砸了七八烂,整个门都拆了。
无数的人被吸引来了,正在对着这里指指点点的,金吾卫站在不远处,却没有过来制止,任由程处弼发泄心中的不满。
人群之中,一道身影转身,快速的向城外而去。
城外王家庄园之中,王长灵已经再次的从剧痛之中醒来,痛苦无比。
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只见自己的身下变得平坦无比,一根鹅毛正扎在中间。
“不!”王长灵不由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然后身影直挺挺的躺在榻上,双目无神。
不,不,这一定是不可能的,这一定不可能,我一定是看错了,我一定是看错了。
一道身影急松松的走入了王家,已进入庄园之中,就张口找王珪,很快的,王珪就接见了对方。因为来人不是别人,乃是魏王泰府中之人。
李世民对世家反感,然而不管是李承乾还是李泰,都向世家伸出了橄榄枝,世家的支持,也是继承皇位的一种保障啊。
然而李泰却不知道,他信任的这位身边人,其实是王家的远支。
“汝慌慌张张前来,所为何事?”王珪微微一笑说道,但是眼中的表情说明,他丝毫没有将这个人放在眼中。
“回禀族叔,王家府邸被程处弼拆了。”对方恭恭敬敬的说道。
“当真!”王珪听了,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
“千真万确,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着。”对方说道。
“可恶,可恶,这个可恶的厮杀汉只子,简直就是太可恶了,竟然敢如此侮我王家,不杀他,枉为王氏子弟!”王庸愤怒无比的说道,一双眼中尽是怒意。
“好,好,好,真的是太好了,拆了好啊,拆了好啊。”王珪却丝毫不恼怒,反而哈哈一笑说道:“好啊,好啊,简直就是太好了。”
在他看来,程处弼的做法就好像是一个生气的小孩子一样,一座府邸罢了,拆了就拆了吧,只要他能够把心里的气发泄出来,那么程家这些天也就安静些了。
王家如今也只能隐忍了,虽然关系已经敌对了,但是该合作的还是要合作的嘛。
“要是能够再死上几个人,那就好了。”王珪微微一笑说道。
“我明白了。”对方站起来,作揖,接着离开了。
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王珪淡淡的一笑,道:”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进行了,庸儿,你去安排安排,是时候见见他了。”
“父亲,真是要这样做么?”
“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