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回到凤仪宫,一切至少会回到生病之前,她来得及。
离开偏殿,亓凌霄洗了手和脸直奔太后处请安。
晚饭有膳房送来的饭菜,纪纤云还亲自露了一手,糖醋脆皮鱼和瑶柱煨冬瓜。
感受着某人特别殷勤的夹菜和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她很是有种危机感。
为她的腰,深深担忧。
可惜,一旁有太后有师父,她还不能发作,只能纵容着某人一波一波意有所指的眼神逗弄。
吃到后来,某人更加过分,竟在桌下把爪子探到她大腿上去兴风作浪。
纪纤云小脸胀红,气的,嗔怒瞪过去,迎上的就是某人一本正经的质疑脸。
特别无辜状。
装!
真无耻!
当着人呢又不能发作,纪纤云默默在心里翻个白眼,把这茬记下来,嘴里的肉嚼的异常用力。
“纤云,你怎么了?”,太后不明所以,帕子擦了嘴,慈爱的笑着,关切询问,“是不是因为德贵妃?霄儿跟哀家讲了,你啊,不要把她的话放到心上,这里是苍梧,有哀家在,你不用惧她。”
“……皇祖母,我没事,就是嘴里这块肉太难嚼了。筋太多,不听话的很,必须暴力对待。”,纪纤云指指嘴巴,小脸上都是爽朗的笑。
“那就吐掉好了,吃进去不好消化。”
纪纤云笑容更灿烂,用力把肉咽了下去,“皇祖母,吐掉太便宜它了,吃到肚子里,让肠胃好好对付它。得罪我,才不会让它太舒服。”
“……”,亓凌霄嘴角就抽了抽,小丫头,好霸道。
有说有笑的用过饭,香茶才送上来,纪纤云怕烫还没喝到嘴里,就听耳畔冥王那货在说话,“皇祖母,孙儿有话和纤云说,孙儿两个就不陪您了。”
“好,去吧。”
“皇祖母,他……”,纪纤云哪会不知道那货猴急什么,才要找个理由退却,就觉胳膊被攥住,整个人牵线木偶似的就被拉起来了。
娘的,见过急的,没见过这么急的。
她真想把虫虫上脑的某人扔到海里去,可惜,没那个本事。
为了体面一点,她还不得不顺从的请辞,“皇祖母,那我们先走了,您早些歇着。”
待到回到西边的偏殿关上门,脸上的笑再也保持不住,斗鸡似的拨开帐幔进入内室,终于不用忍了,手指指着一脸痞笑的某人低声爆发,“亓凌霄,你过分了啊!”
“哪里过分?啊,肯定是你往歪处想。”,亓凌霄摸着下巴,无赖的倒打一耙,“既然你说我过分,总不能被你无端冤枉。那,不如我真的过分一下?嗯?”
“你敢!”
“我可不是光说不练的。”,亓凌霄身形一闪,打横把人抱起就走,不顾怀里人的挣扎,蹭蹭几步就到了屏风后的硕大木盆边,“来,夫君伺候娘子沐浴。”
“谁用你!亓凌霄,你不要仗势欺人……喂,你做什么?!……你给我住手!……”
“总不能穿着衣裳沐浴?娘子,夫君脱衣裳还是挺麻利的吧?可否满意?”
在外边人模狗样,关起门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纪纤云蚍蜉撼大树的眼睁睁看着衣裳一件件离她而去,无力回天,只有气哼哼就拧过去一把,“亓凌霄,我上辈子是欠了你多少钱啊,这辈子栽你手里?!”
“呵呵,这辈子肯定还不清喽。”,亓凌霄略显粗暴的将怀里的小人剥成个没壳的鸡蛋,这才腾出功夫凑过去一张得逞的笑颜,招摇了一瞬间,便迫不及待将唇瓣覆了过去。
纪纤云并不排斥,可,站地上的她,一个布丝都不挂,实在尴尬,嘴巴被堵住,她只能惩罚性的咬上一口。
“……疼……”,亓凌霄含混的撤退下来,意犹未尽,暗着目光不满,“娘子,你欺负为夫……”
“我要进木盆洗澡!”,趁着被松开的一刹那,纪纤云泥鳅似的就往木盆边沿去。
亓凌霄低笑着成全,轻巧的把人抱起就放到飘着花瓣的温热水中。
“不要胡闹,去帮我拿个中衣。”,泡在木盆里,肩膀以下没入水中,纪纤云总算有了那么点安全感,瞪着某人没好气使唤。
亓凌霄只当耳畔刮过一阵风,神速的动手拔衣裳,顷刻就成了精壮的泥鳅一条,在纪纤云愣怔的眸光里,长腿一迈坐进硕大的木桶。
“你……!亓凌霄,你没救了你!”,竟然要鸳鸯浴,这货肯定是早有预谋,纪纤云甚觉生无可恋。
亓凌霄孩子气的摸了过去,无赖又痞气,“娘子,来,夫君给你好好洗一洗……娘子,它好像长大了一些,嘿嘿,都是我的功劳。为夫要再接再厉,否则,娃娃们没有饭吃岂不是很可怜……”
“亓凌霄!你住手!”
“住手?好啊。那,咱们就先行个周公之礼,然后再给你好好洗一洗。”
“你还要不要脸?!”,对于某人的得寸进尺,还是得寸进尺的如此理所当然,纪纤云也是悲怆了。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两面的人?简直人格分裂啊。
“要脸?你先帮为夫保管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