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你我再无情谊
司徒芷寒拳头一紧,就见乾帝已经黑下了脸,沉怒道:“司徒芷寒,朕念你于大乾有功,所以对你格外宽待些,但你屡次无中生事,这次,还连累了南骏摄政王,朕不得不对你略施惩处,以正大乾天威!”
司徒芷寒连呼出的气都有些不稳,当下已经容不得她再反驳了,她抱有一丝侥幸的看向南宫辰,却见南宫辰脸色黑沉,目光不移的揣摩着舒暮云的手,对她的求救视若无睹!
至此,她无力的垂下眸子,却在一瞬间,又迸出一丝恨意,忍着心中的怒火,认罪道:“皇上英明,是臣女言行有失,错怪了王妃嫂嫂,臣女甘愿闭门思过,手抄佛经,以求圣经能洗涤臣女这颗浮躁的心。”
这是断臂求生,自请惩处了。
舒暮云内心不觉冷笑,司徒芷寒都已经这样说了,想必乾帝不会再怎么为难她,上次罚了她二十的板子,这回倒是学聪明了,在乾帝降罪前就请好了罪,反而一根头发都没掉。
果然,乾帝听完司徒芷寒的话,便说道:“你既有改过的心,朕便依你要求,回京后,罚你闭门思过,每日手抄佛经百遍,以示惩罚!”
“抄过后,要派人送去给安王妃阅过才是,毕竟,这次司徒小姐诬陷的人是安王妃,不是吗?”梦紫嫣又搭了一句。
司徒芷寒蜷在袖中的拳头忍不住颤抖,几乎是咬着后牙槽,应了一声:“是,臣女遵命。”
梦紫嫣见她被气得小脸煞白,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至此,这小小的插曲才缓缓落下帷幕。
行宫一座小山后,一个人影躲在这里,将事件的始末完完整整的目击了下来,见人群逐渐散去,舒暮欣捂着嘴巴,轻悄悄的离开了小山后。
南宫辰抬眸看向一处,目光沉沉。
舒暮云见状,不觉好奇:“怎么了?”
南宫辰脸色黑沉:“有只老鼠。”
舒暮云一怔:“白山行宫有老鼠?这倒是挺稀奇的。”
南宫辰回眸,抿唇:“走吧。”
舒暮云点了点头,两人正欲离开,却被司徒芷寒叫住了:“辰哥哥,芷寒能与你单独说说话吗?”
只见人群散去,司徒芷寒才缓缓从地上起来,目光真切的看着南宫辰。
南宫辰眸中闪过一抹犹豫,便听舒暮云笑道:“我回行宫等你。”
南宫辰拧眉,沉默不语,就见舒暮云又补充了一句:“别让我等太久了。”
闻言,南宫辰才缓缓蹦出一个字:“好。”
舒暮云一走,司徒芷寒就殷切的上前两步,目光柔怜的看着南宫辰:“辰哥哥,你是否也以为,是芷寒在说谎?”
南宫辰漆黑的眸眼深邃,好看的丹凤眼淡淡的垂睨着司徒芷寒,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见他久久不语,司徒芷寒痛心疾首的捂住胸口:“辰哥哥,什么时候起,你竟然与我这般生分了?连芷寒的话,你都不相信了。”
司徒芷寒眼中的思绪真真切切,南宫辰却显得格外的淡漠,许久,才听见南宫辰沉沉开口,问了一句:“你究竟在计划着什么?”
此话一出,司徒芷寒心脏猛地颤抖了一下,连带脸上的神情也僵硬了起来,片刻,她连忙掩下思绪,自责的说道:“都是芷寒不好,芷寒不应该离开你的,辰哥哥,现在还来得及,王妃嫂嫂根本就不是真的爱你,她真的与顺王……”
司徒芷寒顿了顿,垂眸抿唇,像是顾及南宫辰的感受一般,说道:“芷寒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是,芷寒真的亲眼所见,王妃嫂嫂占着辰哥哥的宠爱,一边又勾搭上顺王,辰哥哥,芷寒实在不愿意你被这样的女人蒙蔽了双眼!”
“最后一次。”突然,南宫辰沉着双眸,沉沉的吐出四个字。
“什么?”司徒芷寒一愣,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此次之后,你我便再无情谊!”南宫辰冷冷的说着,眉间杀气顺溢而出。
司徒芷寒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辰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眼见南宫辰转身就走,司徒芷寒着急的唤道:“辰哥哥?辰哥哥?”她追了两步,却发现南宫辰离开的决然,丝毫不给她留有余地!
司徒芷寒忍不住全身发抖,所有的事,她都能忍,唯独南宫辰对她的冷漠,她不能忍受!
为什么!为什么辰哥哥就那么相信那个贱人?
她一定要死!不,死之前,一定要声名狼藉,一定要臭名昭著!
司徒芷寒想着,眸眼迸着红光,面容渐渐变得扭曲。
乾帝在白山行宫呆了三天,三天后,一众人返程回京,虽然有舒暮云跟顺王那段小插曲,但总的来说不负乾帝所望,南骏摄政王很满意这次的浴泉之行。
舒暮云随后有派笑梅查过摄政王在行宫里的行踪,那日摄政王的确收了乾帝的一众美女,戏水到天明,并未走出行宫一步。
顺王也是窝在自己的行宫之中没有踏出过一步,谁都没有可疑之处,舒暮云找不到线索,也毫无头绪。
而司徒芷寒,一回京就自觉闭门思过,把自己关在监州府的佛堂手抄佛经,抄完一天的佛经,还要派人送去安王府,让舒暮云一一阅览一遍,要是舒暮云觉得不满意,还需要重新再抄一遍。
只不过,舒暮云没这闲功夫理她就是了。
这日,舒暮云在书房忙着研究制药,抬眸垂眸间净是专注,小桃捧着一叠佛经走了进来,禀道:“娘娘,司徒小姐的佛经又送来了,可要像往常一样,直接拿去烧了?”
舒暮云抬眸,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一般,放下手中的毛笔:“拿过来我看看。”
小桃闻言连忙将佛经递了上去,只见舒暮云拿起其中一张扫了一眼,笑道:“为了不让我挑出错误,司徒芷寒还真是实打实的抄起了佛经。”这一笔一画的,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有底蕴的人。
说实话,司徒芷寒还是有一定才学的,所著的几番诗文她也有阅览过,放在这个时代,确是一枚博学多才的女子,只是,这样一个女子,还是逃不出时代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