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我不服,我不服啊!”草云飞凶悍的从地上爬起身,一双眼睛爆满血丝,活像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嗜血恶魔。
他到现在还想不通,刚刚那一招对击,明明是自己的剑气占据了上风。正当自己想借着绝顶的速度,趁胜追击,可刚进入那烟雾之中,他骇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胶水黏住了。
下一刹,就有一道撮箕大的拳头,夹杂着恐怖的雷光,生生的将他从擂台上轰飞了出去。
狼狈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如此窝囊的失败,之前明明仔细研究过他,把他的每一个技能,每一套招式,都研究的透透的。
可这家伙,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他竟然不按套路出牌,而是屡屡使出一些自己从未见过的技能,让自己防不胜防。
这次之所以会失败,第一,就是那道突然出现,如同胶水一般的神秘力量,第二,就是对方出其不意,利用陌生的招式,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可草云飞不服,这明明就是利用外物,并不是堂堂正正的打赢他,他不服自己就这样输了,输了一个本以为自己必然会战胜的对手。
“黄化极,你卑鄙无耻,使用下三滥的手段阴我,我草云飞不服你,永远不服你!”草云飞冲着擂台上的肖靖堂,大吼大叫道:“你有种的话,就重新光明正大的跟我打一场!”
“算了吧。”肖靖堂淡漠的摆手道:“你连我五招都走不出,我之前还说十招打败你,看来,是我太高看你了。跟你这种垃圾,我真的没有兴趣再动手。”
“放屁!要不是你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败的人就会是你。”草云飞气急败坏的大叫道。
“随你高兴吧。”肖靖堂直接无视他,迈步朝擂台之下走去。
肖靖堂这种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的神情,一下子将草云飞引爆了,他常年闭关修炼,与人大战,也基本上是胜多输少,这辈子还从没有受到过这种奇耻大辱。
更何况,如今基本上碎玉岛濮阳世家的所有大人物都在看着,更是让他有些下不来台,整个人失去理智的爆吼一声,竟然直接冲着肖靖堂冲了过去。
“云飞!”草衡巫脸色大变,在家主面前如此放肆,这已经是大不敬!
可他的喊声还是慢了一步,草云飞刹那间已经接近了肖靖堂,手中的长剑,爆闪着叠叠层层的剑光,把肖靖堂整个人都封锁在内。
对此,肖靖堂却是理也不理,似乎压根就没有看到,继续我行我素的朝擂台下走去,眼皮都没眨一下。
轰!
眼看那万千的剑气袭到他身上,一只虚拟大手不知从何处钻出,瞬间将这些剑气碾成虚无。
随即,这只虚拟大手返手一震,嚎叫着冲上前的草云飞,草芥一般横飞出去,在空中噗噗的喷下几口鲜血,被扑腾出的草衡巫一把接在手里。
啪!啪!
草衡巫忍着心疼,反手就狠狠的甩了草云飞几个大耳光,直将他两腮都打得浮肿起来,“该死的畜生,输了就是输了,谁让你在家主和各位高层面前放肆的,看我今天不活活打死你这个不孝的畜生!”
“好了好了。”濮阳君候厌恶的皱了下眉头,“带回去好好教养吧。”
“是,家主,属下告退。”草衡巫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怀里的儿子,紧接着,又怨毒的扫了眼已经走下擂台的‘黄化极’,纵身离开了现场。
这一幕闹剧过后,现场的焦点又集中到了‘黄化极’身上。
“风儿,你刚才可看清,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赢的?”濮阳君候看向了身旁的濮阳神风。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禁锢之力。”
“不是应该,就是禁锢之力。”濮阳离渊开口道:“几十年前,我在外历练时曾见到有人使用过,的确不愧是五大特殊眼瞳之一的禁锢之眼才能发挥出的力量,一些强大的禁锢之力,甚至犹如枷锁,让人难以动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刚才这禁锢之力,力量稍微薄弱了点,不过对付草云飞之流却是差不多了。”
“这个黄化极之前一直在东禹城活动,虽然有一定的名声,但修为方面毕竟还差了一些。”濮阳君候道:“没想到他不声不响,成长如此迅速。或许已经有了挑战东无棱的资格。”
濮阳神风饶有兴致的说道:“三妹一直对东无棱没有好感,要是这个黄化极能脱颖而出,战胜东无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大哥,你就不怕东皇一气之下,彻底倒向无极宫?”濮阳离渊眯着眼道:“东皇离仙胎境只差一步,要突破可能就是这几年的事情。”
“如果一个势力,要靠一个女人和亲才能保持,那依我看,这个势力不要也罢了。”濮阳神风淡漠道:“更何况,就算东皇倒向无极宫,就算他东皇能在几年内突破到仙胎境,整个无极宫也就两名仙胎境强者而已,又能奈我何?”
“大哥说的倒是轻松。”濮阳离渊哂笑了一声,“你就不怕,他们三大势力,重新再联手一次?”
“好了。”濮阳君候皱眉摆了摆手,“你们两兄弟,到哪都是吵。此次的选婿大会,我早有言在先,公平竞争,决不允许有任何暗箱操作。最后谁能取得魁首,那陌离自然下嫁谁。”
另一边。
“草云飞,居然这么就败了?”东皇一双眉头深深皱起,“看来,我们远远小看这个黄化极了,此人非同一般,我们必须得引起足够的重视,否则的话,说不定会阴沟里翻船。”
东无棱也坐直了身子,眸光中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不过很快,他不由笑了笑,“原来是宝物,这家伙身上,居然有一件可以凝固四周空气的宝物,不过,这对我来说,完全就是鸡肋,到时候,我让他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