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守纪律,守纪律可以从很多方面来体现,比如准时···
沈重山算是他娘的见识到这些个军人变态一样的守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当夜里十二点,穿着睡衣拿着手机叼着牙刷的沈重山目瞪口呆地见到一架直升机直接降落到安澜园别墅门口的院子上时,他整个人都要疯了。
“尼玛的什么意思啊!?要打仗了?!”沈重山拿出了嘴里的牙刷,满嘴泡沫地对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的赵飞燕吼到。
不管是谁,在半夜十二点自家院子里忽然来了一架直升机心情都不会平静的。
赵飞燕面无表情地走到沈重山面前说:“现在十二点了,已经是我们约定好的第八天,之前说好了给你七天的时间安排,现在时间到,你应该跟我走了。”
沈重山气笑了,他指着自己说:“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适合跟你出远门吗?”
赵飞燕皱眉看了一眼沈重山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抹笑意,然后迅速消失不见板着脸说:“你马上去换好衣服把牙刷完,另外···你的胡子该剃了。”
沈重山一头黑线,顿时就不能忍了,他忍无可忍地说:“你这半夜三更的连个通知都没有开着直升飞机到我家来就要拉我走,强抢民男不说居然还嫌弃我胡子拉碴?”
赵飞燕严肃地说:“我通知你了,七天之前。”
“···”
沈重山愤恨地转身进屋,跟这样的女人实在是没法聊了。
正在浴室里面刷牙呢,赵飞燕自顾自地走了进来,锃亮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她旁若无人地四处环顾,说:“你这里挺大的啊,装修这么豪华,还是在沪市的黄金地段,这别墅不是你自己买的吧?”
“当然不是了,我媳妇买的。”沈重山得意洋洋地说。
“吃软饭吃到你这么理直气壮的也是少见。”赵飞燕不客气地说。
沈重山切了一声,刷好牙想了半天,还是拿起了剃须刀开始刮胡子,一边刮胡子沈重山一边说:“明明能靠脸吃饭我干什么要累死累活的?干啥不吃饭啊,吃软饭吃的好那也是本事。”
“说的到也是,吃软饭首先要牙口好,牙口好到你这样地步的也少见。”赵飞燕在门口说。
沈重山的脑袋从浴室的门后面钻了出来,一脸要吃人凶相的他怒吼道:“你有完没完!再唧唧歪歪我把你赶出去了啊!”
赵飞燕撇过头,完全当没听见。
刮好胡子出来,沈重山揉着下巴,穿着睡衣的他打着哈欠说:“很晚了,我就不送了啊,我先上去睡觉了。”
一扭头,沈重山的后衣领子就被赵飞燕给抓住了。
“你什么意思?”赵飞燕皱眉不满地说。
“什么什么意思?”沈重山转头看着赵飞燕。
“我们该出发了。”赵飞燕板着脸说。
“我说大姐,这半夜三更的,十二点了啊,去哪啊要现在出发?”沈重山哭笑不得地说。
“那个地方很隐秘,每天开放的时间都是限定的,我已经计算好了时间,如果错估的话就要等到第二天。”赵飞燕耐着性子解释道。
沈重山无奈地说:“就算要去你也总要先把我放开吧?我这是睡衣,很宽松的,万一给你拉掉了你说到时候是你尴尬还是我尴尬?”
赵飞燕闻言立刻放开了手,对沈重山怒目而视:“给你五分钟!”
五分钟之后,沈重山黑着脸锁了门,来到直升飞机上,感觉直升飞机一阵摇晃之后带着巨大的噪音升空而起,叹了一口气的沈重山缩在坚硬难受得椅子上抱怨道:“就不能弄一架好点的飞机?这椅子这么硬。”
“飞机上任何一公斤的重量都是珍贵的,与其分配那珍贵的配重资源给舒服的椅子不如多准备一个在关键的时候能救你一命的降落伞。”赵飞燕淡淡地说。
虽然螺旋桨的声音很大,但沈重山还是听见了这恐怖的话,他一个激灵警惕地说:“尼玛,不会出事吧?我不想失联啊!”
直升机一直飞了大概四个多小时才算是缓缓地在一片绵延的山区内降落,这里在哪里沈重山已经不认识了,只能从距离和方向大概地判断他已经来到了中原腹地最深处。
群山之中,直升机降落,此时正是凌晨四点多快五点的样子,虽然天快亮了但却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候,在直升机巨大的螺旋桨声音中沈重山靠在窗户边只能借着直升机的探照灯看见底下有一个降落平台,而平台的周围则有指示灯闪烁,还有一些穿着荧光背心的工作人员正在指挥直升机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