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浓选择的地方,是地处望京SOHO路段的一处著名网红餐厅。
其实说是网红餐厅,无非就是借用微博等这些媒体弄一些噱头的餐厅,看起来挺新鲜好像花样挺多的,但其实它本质上和其他的普通餐厅并没有什么区别…嗯,有一点,那就是价格更贵一些。
找到了一个富婆的沈重山当然不在乎价格贵了。
来到商场的五楼,现在一般商场的顶层多半都是餐饮区和电影区,而这一家叫做狐小妖的餐厅就位于这里。
进到餐厅里面,还好两人来的时间段还算是比较靠前的, 所以不用排队,进去之后刚点好菜,沈重山和林墨浓就看见一大群人进来好像是在找什么人的样子。
不过这些人转了一大圈,应该是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一个个很失望地走了。
“你信不信,一定是来找你的粉丝们。”沈重山对林墨浓笑道。
林墨浓眨了一下眼睛,没搭理这个调侃自己的家伙。一顿饭吃的相当温馨愉快,沈重山和林墨浓就好像真正的情侣一样,彼此谈笑着彼此一起进餐,林墨浓偶尔会很关切地给沈重山夹她觉得好吃的菜,而但凡是林墨浓夹过第三次的食物,沈重山都很细心地
在林墨浓的小碗里面夹成一座小山。
再加上沈重山撩妹的本事可是经过许女神的亲自认证的,所以整个晚餐用下来十分的愉快,林墨浓时不时地被逗得乐不可支,而两个人也越做越近,到了后面,林墨浓几乎已经依偎进了沈重山的怀里。
这个发现让林墨浓立刻坐回去到自己的位置上,惊慌地对沈重山说:“吃饱了,去买单!”
理直气壮。
沈重山只能老老实实地起身去买单。
吃过饭接下去要做什么?看电影?林墨浓表示好像没啥兴趣,于是两人就一边聊一边在望京的商场逛着。
“你怎么跑去学画画了?”沈重山问道。
林墨浓纠正道:“那是艺术,怎么能简单地说画画呢,再怎么样也应该是绘画吧,而且里面很有多分支的,素描、油画、抽象画、水墨画很多的。”
“我怎么感觉你这样下去要出家了?”沈重山一脸认真地说。
“…怎么会。”林墨浓哭笑不得。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走出了商场,周围出去不远就是一条酒吧街,这儿人头攒动,乌烟瘴气。
林墨浓不太喜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于是拉着沈重山要让开。
沈重山忽然对林墨浓说:“我的手机好像落在刚才吃饭的地方了,你帮我去找找可以吗?”
林墨浓疑惑地看着沈重山,欲言又止的她终究还是点点头,转身朝着背后不远处的望京SOHO走去。
而这个时候,就剩下了沈重山。
林墨浓走之后,沈重山皱起了眉毛,神色之间已经有了不耐烦。
他知道在京城不爽自己的人很多, 他们派人来监视着自己也就算了,可直接找杀手来,这手段就有些下作了。
街道旁,这条石板路延伸出去的不远处。一扇木制就酒吧门被粗鲁地推开,一个满脸胡渣遭里邋遢的醉汉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手上来拎着半瓶啤酒。
这条石板路上视线范围之内只有两个人,沈重山,还有那醉汉。
两人相向而来。
那醉汉醉眼朦脆地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沈重山,继而叽里咕噜地说了句什么,身体带着冲天酒气还有呕吐物混合的刺鼻味道摇摇晃晃撞来。
沈重山微微挑眉。
第一时间扫视左右的他眯起眼睛看着前面越走越近的醉汉。
眯起眼睛的他双手依然插在裤兜里。
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近。沈重山心中在醉汉出现起便一直没有消散的危险感也越来越浓郁,看似随意的沈重山已经全神戒备。
当年沈重山做雇佣兵的时候,类似的场面见过了实在太多太多,眼前这个醉汉,手里拿着的酒是真的,身上的酒气也是真的,为了逼真,一切都是真的,就连那隐藏的很深很深的杀气,也他妈是真的。
这种级别的演技,实在有些弱了。
那醉汉走到沈重山面前。摇摇晃晃的他伸出手仿佛想要把沈重山给拨开。
醉汉醉眼朦脆的眼中异常的光芒一闪而过,左手的酒瓶微微摇晃。沈重山的身体忽然停住,站在醉汉的面前,原本插在裤兜里的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醉汉的脖子上,“能派出你这样低级的杀手出来企图干掉我的,一定是对我很不了解的人,做杀手无可厚非,但如果招子不放亮点着错了人就是你的错了。”沈重山淡淡道,捏着醉汉脖子的手轻轻握紧,话落地之后醉汉原本紧绷的身体也彻底软了下来,而沈重山则像是扶着久违的朋友一样扶着醉汉的尸体,把他的身体慢
慢地靠在墙壁上,甚至还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一切无懈可击。
暗杀与被暗杀,这两件事情在对于沈重山来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简直比一日三餐来的更加准时和稳定,那时候吃一顿安稳饭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奢求。面对任何对自己怀有敌意的人沈重山可没有丝毫好心情对待,在以近乎诡异的方式击杀掉那名醉汉之后沈重山将他的尸体扶靠在墙边,让他如同普通的醉死过去的路人一样靠在墙角根。这样起码能够保证
在天亮警察上班之前这具尸休不会被人发现。
沈重山站起身来,继续向前走。他知道暗杀还没有结束。因此浑身的肌肉保持一个适度的紧张感以随时应付任何突发状况。
沈重山曾经无数次让敌人轻视他继而用自身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能力击杀只用出百分之八十能力的敌人,当然,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在阴沟里翻船。这伙杀手虽然很低级,但是数量却不少,虽然明面上这只是一条普通的酒吧街,但是在沈重山的感知中,却是杀气冲天的坟场,那些躲避在暗处的魑魅魍魉都想要活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