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霸总知青5(1 / 1)

徐子凡在乡亲们面前打过猪草, 自然要开始干活了。杨永庆提过去小学当老师的事,被徐子凡拒绝了, 他并不喜欢当老师, 事业上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经商做首富,只有经商才能令他兴奋。所以碍于他身体还在恢复期, 杨永庆就给他分配了放牛和除草的活, 一个两公分, 总共四公分, 还不如半大孩子。

徐子凡也不着急,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先把身体养好才能做别的事。他放牛的时候就在旁边跑步、蛙跳、做俯卧撑, 反正也没别人, 他锻炼得很自在。之前练过好几次,他也有了些心得,能根据自己的身体制定健身计划, 虽然很累, 但效果特别好。在村子里生活必须先把力气练出来才行。

他通过回忆和同人闲聊,基本了解了这个时期的情况。现在是不允许个人做生意的,但拿点东西出去卖的话, 只要量不多就没人管, 打猎回家吃也没问题。这也是他们这个地区这方面不太严的原因,上头露出点改革的口风就不抓人了。

徐子凡没放弃做生意的想法,毕竟要等好几年以后的话,他这几年干什么?干什么都没意思。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他不急。他现在就是每天在除草的时候好好表现,放牛的时候锻炼身体,等下了工别人都回家吃饭,他就跑到后山去找猎物。

之前他看大家都苦哈哈的,还以为连打猎都不让,弄了几条鱼和十几只麻雀还藏藏掖掖的拿回去。后来才知道这时候调料单一,做菜放的油少,基本就是能熟就行,当然不乐意弄腥气的鱼和塞牙缝的麻雀。只有一些半大小子饿狠了才弄这些吃。

至于野鸡、野兔,是有人偶尔会打,还有人家里有气^枪,打到过狍子。但有一回有一个打猎的被野猪撞死了,大家就不敢往山里去了,只在外围打猎。时间久了,这些小动物也学聪明了,都躲在深山里,人们打到的机会就变得极少。

他们村是黑土地,田里出产还不错,村里虽然没人能天天吃^精细粮,但喝浓稠的粥、吃个饼子还是行的,一般不会太饿。而且大家伙儿平时干活就够累的了,自然没人再把精力放在这个上面。

徐子凡倒是觉得这是个商机,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山里物资有多丰富?那全都能变成钱!就像深山里的野猪,如果有办法弄到,肉鲜味美,绝对好销路。山里还有好几种野果,虽然不是酸就是酸甜,平时也没几个人吃,但如果弄到大城市卖给那些有闲钱爱吃零嘴的人,或者做成罐头当礼品卖,都是极好的销路。

再有山里的蘑菇、黑木耳、核桃、松子之类的,村里人见多了不觉得稀奇,甚至也没觉得好吃,但这些东西营养不错,如果能包装成礼盒,当成特产绝对能行。

还有河里那些鱼,人们不太乐意弄鱼吃,那如果做成鱼罐头呢?

这些没用销路就是天方夜谭,找到了销路就是发财的机会。徐子凡在山里逛了一圈,没抓到野物,就弄了个陷阱,烤了两条鱼回去。脑子里想的全是挣钱的法子。

回家后,他吃完饭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到杨永庆身边,说:“爸,昨天你去开会怎么样?公社有没有什么新指示?”

杨永庆皱皱眉,叹了口气,“还能有啥,这不马上秋收了吗,说要多交点粮食,最好比别的地方多。照我说,这有啥好比的?让咱乡亲们多留一口比啥都强,比那个有啥用!”

攀比当然有用了,比赢了被上头表扬就会记入档案,以后升职都是优势。只是苦了下面的老百姓,要比这些就得勒紧自己的裤腰带。问题是这次交这些,下次也不能比这次少啊,总这么弄,老百姓分到的粮食就越来越少了。

徐子凡却觉得有这么个社长是他的机会,他往杨永庆那边凑了凑,小声说:“爸,其实社长无非就是想让人看到我们公社的成绩。现在全国都需要粮食,但也需要其他东西,如果我们能弄些吃的销出去,那就是公社的政绩,不管挣钱还是换东西都好啊,到时候肯定能改善咱们村里的情况。”

杨永庆表情变了变,看向他道:“你想干啥?咱村哪有啥吃的?那些粮食都是公家的,咱肯定不能动。就是家家户户养的猪、养的鸡,那也有一半要交给国家的,再说拿东西去卖人家也不让啊。”

“私人不让,公家的当然让了,不然那些厂子是怎么开起来的?”徐子凡笑说,“爸你别急,我说的也不是公家这些粮食,我说的是山里。我这几天不是总去山里吗?那里头好多野果山珍都是我没见过的,别的地方没有,这就是我们这的特产。那些在这里不值钱,卖到外面可是稀罕货。”

杨永庆头回听说有这种说法,他也没去过外面,从来没想过全国各地有好多不一样,闻言就纳闷道:“这不能吧?那些东西有啥吃头?还能卖钱?”

“当然得包装一下,不能当普通的东西卖。”

“那就是普通的东西啊,不当普通的当啥?”

“营养品啊。”徐子凡看着他道,“麦乳精那么金贵,就是因为有营养。鸡蛋也是,我们山里的东西同样有营养,我们也不骗人,就弄明白对身体哪方面好,印出来贴在包装上就行,肯定有人买。”

杨永庆是不清楚那漫山遍野的东西有啥营养,好多果子烂了都没人吃,那么酸。但他看徐子凡说得头头是道,就有点怀疑外头的人确实缺这些东西。但公家开厂这种事还是不可能。

他摇摇头,皱眉道:“凡子啊,爸知道你想干点啥,但也得靠谱、得踏实,你说的这些我听都没听过,不行,咱有啥资格开厂啊?你看看县里那些厂子,咱连个工人都当不上,那名额都得用抢的,抢都抢不着,开厂不是你想得这么容易。”

徐子凡没觉得有什么难,笑道:“事在人为,要不,爸你下次去县里带我一起去?咱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社长不同意就算了呗,顶多训咱们一顿,又不损失啥。再说别的厂子那么高高在上是因为有城里工作、城里户口、给分房子,咱就算开也是在这村里,工人就算咱村里的乡亲,不用县里分粮、给户口这些,咱要求这么低,说不定社长能同意呢?”

杨永庆想了想,似乎是这么个道理,但村里开厂是啥?哪有人这么干?这孩子咋就认准这个不放了呢?

徐子凡又跟他说了好多未来的发展前景,给他构建了美好蓝图,他是村长,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所有村民都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要是徐子凡说得那些真能实现,那他们村的生活好像比城里还要好啊?

徐子凡就这么说了两个小时,天都黑得看不见了,杨永庆才点头应下。徐子凡高兴地快速洗漱好,回房躺下。洗脑这门学问,他还挺懂的,今天他能给杨永庆洗脑,明天就能给社长洗脑。不就是画大饼吗,有了利益的引诱,大部分目的都能达成。何况他们公社的社长还是个急于出成绩的人,正好。

杨婉云翻了个身,看着他小声问:“你跟爸说得那些就是你想的挣钱法子?山里那些东西真能卖钱啊?”

徐子凡点点头,“真能,不然我费这劲干啥?”

“那你真要去见社长亲自说?你不怕啊?”

“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有什么怕的?我这是积极分子,国家不是让我插队学习吗?那我了解了这个村子的美好,发现了食物想分享给大家,不就是最好的学习成果?他就是不表扬我也不能批评我,不然他就是打击知青的上进心。你别担心,我不会挨骂。”

因为徐子凡也转过脸来,两人之间就只剩下枕头那么远了。黑夜里躺在炕上这么近看着对方,让杨婉云突然有些脸热,别扭地说:“谁担心你了。”

说完她就翻身靠到墙边去,徐子凡挑挑眉,直接把枕头拿走放到了凳子上,随意地说:“这么小的炕还放个枕头,挤得慌,以后别放了。”

杨婉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幸亏他们盖的是俩被,要不然她现在肯定得跳起来。虽说他俩是结了婚的夫妻,可、可之前一直关系恶劣,还从来没有像夫妻那样相处过呢。现在误会解开了,枕头也拿走了,接下来怎么办?

杨婉云心脏不正常地跳动着,徐子凡却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只是顺手给她掖了下被子,低声道:“很晚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

杨婉云这才松了口气,悄悄往被子里缩了缩,闭上眼睡着了。

徐子凡笑了笑,虽然这个年代不怎么流行处对象,好多男女见过一次面都没记住脸就结婚了,日子都是一样过。但他还是觉得他们应该谈个恋爱,顺其自然地发展成真实夫妻。也许他还应该弄个房子,把之前结婚的彩礼补齐。啥都没有就娶回个媳妇,不是他作风。

这一晚徐子凡做了一夜的梦,几乎全是关于怎么开厂赚钱的。这个年代束手束脚,但实际上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只要钻好了,就能抓住这个时代的机遇成为最先富起来的人了!做完开厂的梦,他又梦见满汉全席了。天天锻炼身体吃那点东西真的吃不饱啊,半夜就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