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0章 荒唐故事
就在所有在场之人都惊恐的看着衍圣老祖那九千银丝如同天幕一般朝着林昊笼罩而去,每一个人都觉得林昊至少是一个重伤下场的时候。
林昊……仍旧还是那样,没有回头去看那如同天幕一般笼罩下来的九千银丝,没有去管后方仍旧没能挣扎开魔气束缚,神情越来越阴冷的衍圣老祖,更是不曾在乎场间那些人对他的提醒以及惊恐之色,他只是一步一步,走向关家老祖。
而也就在这时,九千银丝降临,如同天幕罗网一般的九千道拂尘银丝的波纹,轰然降临在林昊身后,与之相比,林昊简直像是一条枯井泥潭中的小鱼,根本没有漏网之地,他逃无可逃!
可问题是,需要逃么?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林昊将要被重创之时,就在那九千银丝波纹降临林昊身后之时,轰然,一股暴虐至极的魔气,猛地从林昊身上爆发,这魔气汹涌无比,刹那滔天,比那九千银丝波纹都更要凶猛的,直直朝着落下的九千银丝悍然冲去!
而也就在这汹涌魔气与那遮天银丝波纹相交的一刹那,轰的一声,就见那魔气,完全如同一根手指捅破了窗户纸一般,完全没有受到任何阻挡的,轻松将那九千银丝波纹给湮灭掉了一大块,汹涌的魔气直接穿过银丝波纹,而后再度回返,如同一条黑色的魔气之龙,而那九千银丝形成的天幕,此刻则是如同碧海波涛,任由那魔气之龙在其中辗转腾挪。
渐渐地,短短片刻时间,那九千银丝波纹形成的天幕,就已经被那魔气捣烂成了一张满是破洞的破布一般,而后就见那魔气勃然散发,刹那弥漫而出,彻底笼罩这遮天的银丝波纹网,简直如同墨兽相残,很快,那九千银丝波纹,就一根也不剩了,全部都被魔气吞噬掉,化作新的魔气!
当然,这魔气之中,其实含带着枯炎本道,枯字诀的绝灭之气,也只有这绝灭之气,才能够如此轻易地,破开衍圣老祖的这道神通,简直像是撕烂一张破纸一般!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就见这魔气彻底吞噬掉那九千银丝波纹之后,没有回归林昊身上,而是霎然间魔气缭绕,下一刻,那魔气,就赫然化作了一个人的模样!
这人是林昊么?
不是!
当这个人以魔气生成之时,立刻,对面那被魔气缠住一只手臂的衍圣老祖,就是立刻身躯一震,望向这魔气形成的黑色人影的一双老眼之中,都泛起了浑浊的泪光。
因为此刻林昊这魔气所变作的人形,却赫然是那已经被关家老祖捅了两剑,此刻瘫在第五山峰峰顶上,奄奄一息,马上就快要死掉的王衍!
衍圣老祖的爱徒,王衍!
“衍儿!”
衍圣老祖怔怔望着这魔气形成的人影,简直如同王衍没有被刺伤,没有被杀掉,而是仍旧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一般,只是此时的这个王衍,这颜色,却活像是晒足了七七四十九年的日光浴,一身肤色简直比黑非洲的老黑都要纯粹,简直深邃到了幽暗!
这一刻,看到这魔气形成的人影,衍圣老祖恍惚之间,竟感觉自己的希望好似又回来了,自己的衣钵传承,好似又有人能够继承了,差点,就出现了幻觉!
而之所以没有出现幻觉,却是那以魔气化作的王衍,抬起手来,他的手中,立刻就出现了一柄与衍圣老祖手中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拂尘,唯一的差别,就是这拂尘的颜色,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纯黑的魔气之色!
而也就在这黑色拂尘出现的一瞬间,那魔气化作的王衍,就忽然诡异的裂开嘴巴,朝着对面的衍圣老祖阴森森的笑了一下,甚至还发出了声音:“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击!”
声音落,这魔气王衍轰然便从原地踏空而起,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击飞而出,手中拂尘唰唰唰旋转,一道道魔气波纹,简直如同之前的九千银丝波纹一样,刹那间形成黑色的天幕,朝着衍圣老祖笼罩而去!
而那衍圣老祖,这一刻居然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他虽然没有陷入幻觉,但眼看着自己视如己出,简直比亲儿子还要当成亲儿子看待……虽说他根本也没有什么亲儿子,他一声痴迷天衍术,连道侣都不曾有过!
当然,没有道侣归没有道侣,这可不代表他衍圣老祖至今都是处男,且不说宗门内某些女长老女弟子,就说他年轻时干过的荒唐事,提起来就会令人恶寒恶心。
便比如,这衍圣老祖曾经利用凡间国度崇拜他的塑像与祠庙,以仙神的名义,让几个国度曾一度进献姿容俊美的童男童女,而且一进献就是三十年,每年每个国度都要向他的一间祠庙进贡童男童女,那些童男童女,无一不是人间绝色!
而至于要那么多童男童女干嘛……反正不是用来吃,你猜啊?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荒唐事,导致他衍圣老祖,在那些凡间国度的威信威望瞬间大减,甚至出现凡间国度,大肆拆除他的祠庙,气得他直接屠灭了那一国的皇族,可那一次之后,凡人却没有惧怕于他,反而牵连起另外几个国度,也跟着拆除祠庙。
无奈,衍圣老祖只好停下那荒唐事,于是,那荒唐事只进行了三十年,便没有进行下去,到得如今,几乎已经没有人还记得,甚至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再说了,区区几个凡人而已,别说拿去给衍圣老祖取乐,就算衍圣老祖真的吃人,也没人会在意的。
凡人的命,在修者眼里,不是命!
牲口都不算,只不过是可以随意踩死的蝼蚁罢了!
可是实际上,当时那些国度,每一国都有数十几百间衍圣老祖的祠庙,每一个每一年都要进献一对绝色的童男童女,不然他衍圣老祖就要降下“仙神之劫”,责难那一国之人。
所以,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十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