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位红罗堂主?”
曲珑儿听了,别有意味地笑道:
“我还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想到红罗姐姐呢。”
“现在看来,你也还不算太笨。”
楚逸见她处处对自己埋伏小心机,不禁有些哑然失笑。
不过,他现在已经渐渐熟悉了曲珑儿的禀性,知道她只是性喜玩闹而已;
因此,他对曲珑儿的这些小手段并无反感之意,甚至他心里还很欣赏曲珑儿的这种“小任性”。
这个姑娘,时时处在“死期将至”又无法挣脱的阴影笼罩之下,还能养成如今这种豁达乐观的性子,非常难得。
曲珑儿见楚逸失笑不语,像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思一样,又冲他调皮一笑,继续说道:
“红罗姐姐既是我承光宗的曦堂堂主,私下里又是和我最要好的闺阁姐妹;”
“我的许多事情,都不瞒她,她也在暗中帮了我很多忙。”
“还有凝堂堂主白玉玦,晖堂堂主蓝照河,那两位前辈——”
“他们虽然不像红罗姐姐那般知心,却也对我忠心不二,替我挡了许多麻烦事。”
“有时候,他们甚至不明白我的真正用意,但还是不问缘由,只尽心尽力地执行我的命令。”
“若非如此,恐怕我座承光秘境的秘密,早被卫凌笑他们探知清楚了。”
楚逸听她提到卫凌笑,便很是好奇地问起了,他一直想知道的事:
“说起来,你与卫凌笑之间,究竟有何隐情?”
“在玉衡峰时,我便觉得你们之间有些古怪。”
曲珑儿听楚逸这么一问,不由得黛眉轻蹙,脸上也浮现起几分回忆的神情。
只见,她一探手,向虚空中又打出几则道纹,然后便眼含深意的看着楚逸。
楚逸见状,心中大惊,奇道:
“难道说,你的道纹秘术,是从卫凌笑处学来的?”
曲珑儿听了,满头黑线地白他一眼,口中不满地叫道:
“你真笨啊——”
“卫凌笑一直在暗中察探我承光宗的秘密,我又怎么可能向他学道纹秘术!?”
说完,她像是要泄愤似的,又朝着楚逸打出一则道纹。
不过,这则道纹一靠近楚逸,便像泥牛入海一样消失无踪了。
这一变故超乎曲珑儿的意料,她不由地大惊失色,惊呼道:
“你的修为明明不及我,为何我的道纹秘术,会连你的身体都触碰不到?”
楚逸却一脸淡然,故作高深地回道:
“小妖精,你的道纹天赋远不及本帅!”
“因此,你的这些微末伎俩,在本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虽然楚逸嘴上说得很牛逼;
但实际上,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曲珑儿用道纹秘术“偷袭”他时,他本来想闪身躲开的;
可是不知为何,楚逸瞧着那则道纹袭来时,心里突然一阵恍惚,一时竟然动弹不得——
原本,他还以为,这是曲珑儿又暗中施了什么秘法的缘故。
但一听曲珑儿的那声惊问,楚逸心里便知道,此中应该是另有玄机了。
只是,他现在还不好对曲珑儿说起这些隐情。
因为,他还没弄清楚——
曲珑儿在玉衡峰时,究竟从自己眼睛里,探知了多少自己的底细秘密!?
而曲珑儿听了楚逸装模做样的大话,很是不服地嘟起小嘴,扭头哼道:
“你得意什么?”
“我修习道纹秘术,也才两年时间而已。”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回头瞪向楚逸,想问清楚,楚逸的道纹秘术的来历。
只是,她的话刚到嘴边,便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再次惊呼道:
“咦?”“你的额头上,怎么突然生出一道月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