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你是瑞儿？
两个人一起从屋顶上轻轻跃了下来，小瑞上前推开了门，然后退到了一边，凤九无奈的白了小瑞一眼，“你确定不想进去？”
凤九说完，也不等小瑞回答，迈开步子径直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凤九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下意识地瞥向桌子上的小香炉，余烟袅袅。
小瑞紧跟着进来，问道了这股怪味，也皱着眉头，“这是什么味道？”
凤九出声道：“屏住呼吸。”
凤九说着走向小瑞，给了他一颗丹药，“先吃了，然后把窗户都打开通通风。”
小瑞接过丹药吃了下去，然后取开窗子，凤九则走到香炉边上，此时香炉里的香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一堆灰色的香灰。
凤九用手捏起一点香灰在鼻翼间轻轻嗅了嗅，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将香灰又放进了香炉里。
小瑞见到，有些好奇地问：“主子，这香炉有问题？”
“香有问题，我们进来的第一直觉，我能够感觉的到，现在烧完了，也查不出来。”
凤九说着已经走到了床边，她伸手搭在冯将军的手腕上，只是片刻她便拿开了手，一阵讶异之后，便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果然是中毒了。”
“中毒？他也中毒了？”
小瑞站在凤九的身侧，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的人，这个跟他印象中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将军一点也不一样。
凤九转头看着他点头，“嗯，他确实是中毒了，而且这毒应该有十多年了了。”
“十多年？”小瑞有些诧异，“也就是我刚出生后不久，那段时间正好是那个女人一直在照顾他……”
说到这里，小瑞更加惊讶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也就是从那个时候，那个女人就已经开始筹划……”
后面的事情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了。
凤九点点头：“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这样。”
她相信自己的推断不会错，她对自己的医术有绝对的信心。
小瑞拳头紧紧的握住，“那个女人真是好心机。”
“她这是想要干什么？将我们全都杀了才甘心？”小瑞一脸的愤怒。
凤九拍拍小瑞的肩膀：“并不是每个人都淡漠名利，有些人对权利的渴望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这一点，凤九分析的没有错，从那个女人和管家的谈话之中，凤九就已经推断出了，那个人想要的不过是权利和财富。
“她简直是丧心病狂！”小瑞气愤的低吼了一声，“奶嬷嬷说娘亲身前对她可好了，都没有将她当做丫鬟，什么事都想着她，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小姐的标准给的。可是，她还不知足，害死了娘亲，现在又要害死……他。”
“冯家能有今天的荣誉，也是冯家几辈子立下的汗马功劳换来的，要是真的交到她的手上，冯家就真的没落了。”
小瑞越说越是愤愤不平，而且，冯祥那个浪荡公子整天除了吃喝玩乐，还有去逛窑子，一无是处。
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将冯家的重任抗在肩上？
“你这不是回来了吗？冯家定然不会落在他们的手里的。”
小瑞看着凤九好半天，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又将目光落在冯将军的脸上，“都病成这样了，冯芳华也到处给他找了名医，怎么就是诊治不出来呢？”
凤九轻轻摇头：“这毒一般是看不出来的，而且，她给的剂量很小，又是通过熏香下的毒，就更难检查出来了。”
“况且，这种毒一开始中毒并无异样，只是长年累月，时间久了，毒性才慢慢的显现出来，日积月累这么多年，就更难检查出来了。”
“那我娘是不是也是这样中毒的？”小瑞问。
凤九摇头道：“我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不能给出结论，这件事情就要问那个女人了。”
“她叫姚正梅。”小瑞狠狠地说道。
凤九当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冯将军现在的续弦，冯姚氏。
“他会死吗？”
小瑞面无表情的看向床上的人，怔了怔，张了张嘴，最后问出了这一句话。
“你想让我救他？”凤九不答反问。
小瑞抿着唇，紧了紧手里的拳头，目光中带着些许期盼：“他……还能救吗？”
他知道冯将军是柳贵妃的人，跟凤九是站在对立的立场上的，凤九不救他，也是清理之中的事情，甚至，他都不应该问。
可是，他还是问了出来。
凤九轻声地道：“我能够救他，但是，你若是不想让我救，我便不会多看他一眼，如果你想让我救，他定能够醒过来。”
“我……”小瑞有些矛盾，心里非常的纠结。
冯健全虽然跟他有关系，但是，也仅仅是他的生父而已，这么多年来，他没有担当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将母亲的死归结于他，娶了续弦就不顾他的死活，而且这么多年，他也没有见过他了。
感情……早就没有了。
可是，若是不救，他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怕自己会后悔。
“那就帮他这一次吧，就当是我还了他的生育之恩，从此两不相欠。”小瑞说的纠结。
凤九看着也心疼，她道：“好。”
其实，凤九心里也清楚，血脉亲情，血浓于水，哪能够说断就断，见死不救？
她这样问，不过是让小瑞明白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凤九说着走上前去，很快的从空间里拿出一套银针，对准了冯将军身上几个穴位就扎了下去。
“唔……”
一套针法施完，冯将军已经悠悠转醒，当他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小瑞时，冯将军的神情激动了起来，他颤抖的声音喊道：“瑞……瑞儿，你是瑞儿吗？”
说着，冯将军激动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小瑞的手，可是，当冯将军才碰到他的衣袖，小瑞就猛然间挣脱开了，而且还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