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她为什么要害我(1 / 1)

第822章 她为什么要害我

冯健全承认凤九说的是对的,说到了他的心里,他当年也确实是那样想的,反正,姚正梅也有了身孕,太医确定了是男童,他又有了新的寄托。

可是,冯祥太让他失望了,不学无术,吃喝玩乐,逛窑子……什么不良嗜好,没有他没有的。

他越发的觉得当初的自己是不是错了?

冯健全的愧疚,懊悔,和躲闪的表情全都写在了自己的脸上,小瑞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他的想法和凤九一样,但是,他没有勇气问出来,他害怕听到跟自己猜想的一样的答案。

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是,确实确认了之后,他的心还是沉到了谷底。

原来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有所期待的,期待,他的父亲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当别人都认为他是一个不祥之人的时候,他希望至少自己的父亲是永远和自己站在一起的。

可是……

他错了,错的离谱。

冯健全的眼里只有权利,只有他的将军之位,哪里会有他这个儿子?

这个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用看,凤九也知道是谁,她和小瑞相互对视一样,彼此点了点头,凤九反应很快伸手点了冯健全的哑穴。

“假装睡觉,不要乱动,不然谁也保不了你!”

冯健全虽然不知道凤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听话的点点头,他知道瑞儿和他娘一样善良,不会害他。

凤九说完话,便和小瑞一起藏匿在了房梁上,屋里的烛光非常昏暗,他们又藏在非常隐蔽的方向,很难让人发现。

凤九和小瑞刚刚藏好,姚正梅疑惑的声音便传来了。

“奇怪,我记得这窗户明明是关着的,怎么突然开了?”

紧接着男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今天晚上风大,可能是被风刮开了。”

姚正梅切了一句,伸手在戳了戳男人的额头:“我怎么说你这个人呢,做事就是太不小心了。”

姚正梅说着,还伸头在屋子里四下里找了找,再三确认屋子里没有人进来过,又走到床边,看冯将军和走的时候,一样,睡的安稳,这才放心。

她坐在桌子旁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道:“要不是你粗心大意,府上怎么会出贼人?”

冯管家一把将姚正梅搂在怀里,笑意满满地道:“好了,不就是丢了一点银子吗?大不了我再给你赚回来。”

“那你能赚多少?”

“以后整个冯府都是咱们的,还在乎我能够赚多少吗?我保证能够喂饱你不就行了?”

男人说着,伸手在女人的鼻梁上宠溺的刮了一下。

女人娇羞的红着脸,伸手捶打在男人的身上,“死鬼,就你会哄人开心。”

“我只会哄你。”男人说着,低头便要吻上去。

“行了,去你的房间,别在这里了。看见那个老不死的,我都没有心情了。”

女人将男人推开,先行往外走了。

“他不是也快死了吗?急什么?哎……等等我,梅妹。”

男人恭敬地跟在女人的后面,出了房门,然后将门关好。

床上,冯将军的脸色变了又变,如果不是烛光昏暗,绝对能够看见他狰狞恐怖的表情,像要杀人一样。

同为男人,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他还有什么不懂的,没想到,真的没有想到啊。

冯健全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愤怒,不甘,委屈,全都涌上心头。

凤九和小瑞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然后站在床前,凤九伸手解开了冯健全的哑穴。

“咳咳咳……”

冯健全心中憋着一口气,现在好不容易全咳了出来,他的脸已经憋的通红。

“贱人!”冯健全怒骂了一句,“老子对她那么好,她竟然不知足,老子得了重病,还没死呢,就找好下家了。咳咳咳……”

冯健全越骂越激动,身体本来就差,这一气,咳的不停。

小瑞站在一边,只是冷冷地看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看了凤九一眼,“主子……”

小瑞的话还没有说完,凤九便知道了,她笑了笑,走到冯将军的床前,“冯将军如果不想死的话,从现在开始就听我的安排。”

冯健全点点头:“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凤九轻轻点点头,然后拿出银针开始从新给他寻穴施针,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放出了一盆的黑色的血液。

冯建全看着满满的一盆黑色血液,诧异地道:“我的穴怎么是黑色的?好像中毒了一样。”

凤九一边收针,一边说道:“没错,你是中毒了,而不是重病。”

“什么?”

闻言,冯健全更加的吃惊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凤九,“我怎么会中毒?”

凤九已经收了银针,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冯健全,问道:“冯将军是不是有喜欢点香的习惯?”

“是,爱妻产下瑞儿走了之后,我整日茶饭不思,也睡不着觉,后来,正梅……”

一提到姚正梅的名字,冯健全就先到刚才那个女人和冯管家之间的对话,气不一出来,恨的咬牙切齿,随即改了口。

“后来,姚正梅每次送吃的来,都会安慰我几句,还会给我点一柱香,说是有安神的功效。”

“不过那香的效果真的好,点完之后,我的心情就会平复很多,很快也就睡着了。”

“慢慢的,我也就用习惯了。”

冯健全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凤九:“怎么?难道这香有问题?”

凤九点点头:“没错,毒药就下在香里,燃烧完了,就剩灰烬了,想查也查不出来,而且从你中毒的时间推算,你中毒已经十多年了。”

“这,这怎么可能?”冯健全不愿意相信,毕竟在他最难过的时候,是那个女人陪着她,给他安慰,给他温暖。

现在,来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他怎么愿意相信?

“正梅不是那样的人。”冯健全低喃了一句,好像是在说服别人,又好像是在说服自己。

“我对她这么好,她为什么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