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己帮了乌勒部一把保全了他们全族,乌勒作为答谢把族内最好的十匹马相赠。这都是不可再现的机遇了。这二十匹马就是走正常的渠道购买,也得拿出三四十万两银子。他也没有这么多银子,从前积攒了十来年才有了二十来万两全投进去了。
如今马场大概有两百匹马。二十匹绝世好马,然后百百八十匹一等好马。再有百来匹是野马驯化的。驯化的野马起码得到三代之后才能用作战马,至少还得花费十数年时间。
驯化的野马也就罢了,费些人力物力财力总还能得到。那百八十匹一等好马花个二三十万两兴许还能慢慢再买到。可那二十匹绝世好马除非打垮了西陵通了互市,否则哪里能有正常渠道弄到?乌勒那里也再没有比这更好的马了。他是知道留在手里保不住才忍痛割爱给自己的。而且,剩下的那些好马那也是乌勒族的根基,他哪里可能抢夺得到?
楚老对凌荆山的痛苦也有些感同身受,他也是爱马之人。而且凌荆山一心想养出一大批好马配备骑兵提高作战力的想法他也是钦佩的。只是,“将军,老朽已是老迈残躯,怕是爱莫能助了。您远道而来,还请在寒舍歇歇脚。”
没能说服楚老,凌荆山颇为失望。也就顺势住了下来,他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不肯死心。
当晚他站在山边回想着这十来年为马场所耗费的心血,真有几分天要绝我的想法。这个马场寄托了他太多的想望,如今竟然都要成空不成?
又想到六甲待产的明净,这会儿怕是弄得她也难得安稳。因为他的缘故,她这十月怀胎还真是有些艰难。
一阵轮椅声响起,楚老的声音在背后道:“将军还在想那些马?”
“是在想马,也是在想我夫人。我夫人怀孕足足九个月还有余了,之前胎相还不稳时因我之故让她受了不少惊扰。我本想她生产之时能陪在她身边让她安安心心的生孩子,结果突然又出现此事。”
“此系天灾?”
“不,人祸。”
“西陵人?”西陵人知道有这么个马场,而且还是凌将军的,肯定会千方百计搞破坏的。
凌荆山掩面大笑,半晌眼泪都笑了出来,“不,天朝人。天朝高官,位极人臣。”
楚老惊道:“叶祖德?”
“就是他。”
“他缘何如此?他身在其位,再怎么也不至于干出这样以资敌国的事才是。”
“他与我有私仇。此事事关先父声誉,不过如今再保密其实也没多大意义。以后总归是要闹大的。叶祖德靠岳家起家,所以不敢随意纳妾。他的一个女人怀着他的儿子坑了我老子,嫁到我家。害死了我娘不说,还陷害我失去功名以及再继续考取功名的路。我不得已才从军。后来他们两个书信往来透露了那私生子的身世,气得先父亡故。那女人被她娘家人逼死想让我消气。那对父子就把仇记到了我头上。如今他们是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