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道:“没编排,就是说了说你们走婚的往事。”
葛老瞪芳姑一眼,又问明净,“你能明白?”
“我在书上看到过,有书生也去走婚然后写的。本来还以为是杜撰呢。”
葛老没穷究是哪本书,反正那会儿经过那地儿游历的汉人书生也不是没有。兴许真当游记的见闻写下来了。他给明净解释道:“她们那里应该是女系氏族的残留,比外界慢了一大步。”
明净点点头,“其实我还挺喜欢那种女人当家做主的生活方式的。凭什么女人就得是男人的附庸啊?”
葛老道:“你可别在凌将军跟前说。他要是听说你喜欢走婚的氏族生活,能直接炸了!”
明净抿嘴笑,“那地儿在什么地方啊?您跟我说说啊。”
葛老微微有些发窘,“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等独处时,葛老就把芳姑说了一顿,“你跟郡主说那些事做什么?”
“葛叔,我那不是看郡主成天都挺担忧的,说出来逗她一乐么?孕期成天都装满心事,真不行啊。我听娘说柳夫人那时候怀着公主就是成天跟着你们逃亡,惊惧不已。孩子差点就没保住,难产也跟这个有关的!”
葛老静默了一会儿,“原来是为了这个,算你有理!”
明净却是催着人赶紧去找找葛老的孙子,如果生下来了就带回来。看到小孙子,葛老应该能燃起求生的欲望好好调教、培养孙子吧。就是没有,也要想办法赶紧给生出来。平日里,也让金觅给他好好调养一番。
晚间明净喝过补品,忍不住又问芳姑,“葛老和觉新大师是不是曾经有过什么啊?”芳姑好像挺愿意给她讲八卦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听呗。
芳姑道:“郡主,葛叔下午说奴婢了。”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你告诉了我啊。”明净一听,这是真有事儿啊。而且如果芳姑什么都不想讲,根本不会在话音里透出话风来。
芳姑犹豫了一下道:“这个真不能让他知道我告诉你了。”
明净点头不已,“嗯,我肯定不说。”
“奴婢也是听奴婢的娘说的。他们在东宫的时候是有点那个意思的。要不是遇上那场大乱,殿下多半会给他们指婚。可当时逃出去危急得很,葛叔哪顾得上再去另救觉新大师啊。他一直都以为大师死在那场大乱里了。结果十多年前带着公主藏身京城,竟然在娘娘庙撞上了。你说巧不巧?”
“觉新大师怎么活下来的?”
“听说是奉命绞杀的人里有她的同乡大哥,让她装死逃出来的。反正她就是一个小宫女,也无关大局。她出去后无处可去,又经过那一场惨事,就看破红尘出家了。她多半也以为葛叔死了吧。”
明净叹气,“那他们这一生,就这么错过了?”
“可不是。失散的时候都是十几岁,可重逢的时候都四十出头了。那会儿正好需要一个地方安置公主,葛叔就把人安置在觉新大师那里了。至于其他人,再分别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