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凌妍感冒发烧都好了，主动联系了沃森，表示可以进行测谎。

沃森提到电话之后，很快安排了人把她们接到了临时安排的实验室。

“凌太太和凌小姐谁先？”

“我先去吧。”纪芳放下包，主动表示。

工作人员开了门，让她进去坐下，给她戴上了监测各项身体数据的仪器。

一切准备好了，工作人员退开。

一名亚裔心理学家在沃森的示意下，开始了第一个问题的询问。

“凌太太是圣保罗医院的医生？”

纪芳：“是。”

“顾薇薇遇刺入院，你是她的主治医生？”

纪芳：“是。”

“是你确诊她脑死亡的？”

纪芳：“我只是初步断定，还有院长以及另一名外科医生一起会诊之后，才确诊脑死亡的。”

“那……在你为她主治的那几个月里，她的状况……没有好转吗？”

纪方沉默了片刻，“没有。”

“凌太太你刚才迟疑了几秒，在迟疑什么？”

“毕竟事情过去一年了，我在回想一下当时的状况。”纪芳面色平静地说道。

“从医院的病历资料来看，顾薇薇的身体状况是有一些好转的，为什么又恶化了？”

“这样的状况在患者身上都会遇到，短时间的好转并不代表整体好转。”纪芳说道。

心理学家沉默了一阵，又问道。

“那么，在你成为她的主治医生的这几个月里，你有尽全力救治吗？”

纪芳抿唇沉默了片刻，反问道。

“你们什么意思，怀疑我的职业素养，没有尽力去救治。”

心理学家冲着沃森摊了摊手，自己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

沃森接着话题，说道。

“你是薇薇小姐的主治大夫，而之后她的心脏又移植给了你的女儿，我们有所怀疑，不应该吗？”

这个巧合，让卡曼一直耿耿于怀。

虽然那器官捐献意向书，确实是薇薇小姐亲自签的。

可是，她受伤入院，在医院几个月脑死亡，心脏就偏偏移植给了主治大夫的亲生女儿。

万一，在救治过程中，她就为了这颗心脏，故意没有全力救治呢？

当然，这一切目前还没有证据，但也是合理的怀疑。

“当然，你们可以怀疑。”纪芳不再辩解。

这种时候，越是辩解，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么在这个过程中，你有想过她死了，就可以提供你女儿移植的心脏，是吗？”沃森问道。

“没有，我是一个医生，请不要怀疑我的职业素养。”纪芳回答。

沃森面色凝重，态度咄咄逼人。

“但在一个医生之前，你也是一个母亲，你会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命在旦夕，而放过这个可以让她活下来的机会？”

“作为一个母亲，我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移植的心脏。”纪芳深深地叹了口气，信誓旦旦地说道，“但薇薇已经救过妍妍好几次了，我们做不出害她的事。”

这个沃森到底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存心试探，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