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妍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颤了颤，喃喃念道。

“是她，竟然是她，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她早该想到是她的，可是自己之前又偏偏不相信她会还活在世上。

只有她会对顾薇薇那么了解，只有她才会在顾家的时候把顾司霆都骗得团团转，只有她……才会在电影里拍出那样的画面……

她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可却因为不相信，根本没有去想她是不是和顾薇薇有关系。

即便到《半梦半醒》出来之后，她有所怀疑，却仍想没有想过她就是顾薇薇。

顾司霆转过身准备离开，冲着黑田志雄说道。

“为了防止她们逃跑，你知道怎么做。”

“是。”黑田志雄微一颔首，朝着纪芳和凌妍走去。

母女两相互搀扶着后退，惊恐地看着逼近的黑田志雄。

“你想干什么？”

黑田志雄一把拖过护在凌妍身前的纪芳，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直接折断了她的腿骨。

“啊！！！”纪芳痛得惨叫出声。

“妈！妈！你放开我妈！”

凌妍尖叫着扑过去想要救人，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纪芳被打断了一双腿，痛得最后叫都叫不出声来。

黑田志雄解决了纪芳，就看向了凌妍。

凌妍惊恐地后退，最后冲向了顾司霆的身边，跪在他脚边抱着他的腿乞求。

“司霆哥，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我是爱你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我想留在你身边。”

“顾薇薇她根本不爱你，她以前不爱你，现在还是不爱你，只有我才是真心爱着你，陪着你的……”

……

顾司霆看都懒得看一眼，沉声催促道。

“黑田！”

黑田志雄走近，将凌妍强行拖开，在顾司霆的身后废了她一双腿。

女人的哭泣声和惨叫声响彻地下室，然而顾司霆却始终冷漠地站在那里，看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凌妍痛得渐渐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纪芳却还忍着痛扑到了她身边。

“妍妍，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

凌妍紧紧地依偎着生死关头也没有抛下她的母亲，死死地看着顾司霆的背影，眼底泛起疯狂的恨意。

“顾司霆，你就算杀了我，你也得不到她。”

“你从来都得不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好。”

“她爱上了傅寒峥了，她跟着你的仇人傅寒峥了，你就算杀了我替她报仇，她也不会再看你一眼！”

……

顾司霆听到她的话，呼吸轻轻颤了颤，咬牙说道。

“黑田，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女人说话。”

“知道，我会尽快让白医生处理。”黑田志雄应声道。

只是让人不再说话而已，那割了舌头就好了。

顾司霆举步离开了地下室，整个人面色幽暗而冰冷。

他站在客厅，环视着这个他曾与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内心泛起无尽的痛苦与悔恨。

如果没有因为父亲的死记恨她疏远她，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她不会死，不会离开他，不会爱上傅寒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