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展小白,用她独树一帜的方式,在最短时间内,硬生生霸占了他的整颗心,和他血肉相连,深陷情网无法自拔。
明明已经血肉相连,现在她却撕下爱情的面具,无情的离去。
血肉被撕扯时的痛苦,想想就会心悸。
疼。
疼的不能呼吸。
但沈岳不会挽留展小白,更不会明白始终被她玩弄后,就用他擅长的粗鲁方式,来强迫她。
他可以强迫展小白做任何事。
唯独,不能强迫她,爱他。
表面镇定,淡然的沈岳,内心刺骨的凉意腾起,仿似看不清的长龙,在丹田气海中上下翻飞,愤怒的咆哮着,让他反身回去,就在这小树林内,用最最粗暴的方式,教训展小白。
沈岳不会这样做。
极力压抑这种几乎要撕碎他的烦躁。
他沈岳再是个破人,也绝不会做那种事。
当前,他只希望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看云卷云舒,日落晚霞满天,倾听虫儿在夜空下欢快的叫声。
只是丢了满腔付出的爱而已,其实说白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儿,有必要为此歇斯底里,毁灭越来越好的生活吗?
可怕的索菲娅已经忘记了他,他再也不用东躲西藏,完全可以在华夏法律的允许范围内,可劲儿的折腾,过他早就想过的平凡生活。
他已经在老钱的蛊惑下,拿出了全部身价,准备干一番大事业。
他已经成为了牛猛的老大。
沈岳坚信,无论他现在有多么的痛苦,都会熬过去,然后努力去干一番事业,找个不用太漂亮,却好脾气的女人当老婆,生两个可爱的小崽子。
那样,嫂子就不用再为他操心,和别人提起他时,就会满脸得意的骄傲,说那是我兄弟。
人活着,就该是这样子!
就该让真心在乎他的人,为他而骄傲,得意,显摆他时的嘴脸,很想让人狠狠抽几个大嘴巴。
“嘿,哈哈。”
沈岳忽然想到彭晓航因总是显摆她大兄弟多牛比,被人看不惯,烦躁下拿大嘴巴猛抽后,会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猫那样跳起来,伸出指甲挠人满脸开花的样子,他就满心的幸灾乐祸,哈的笑出了声。
那才是他喜欢的生活。
展小白,算个蛋!
实在没必要因她的绝情……不,是不是绝情,应该说是有钱人总是喜欢玩弄穷钓丝的恶趣味而生气。
古人都说,吃一堑,就能长一智。
大不了,以后不和颜值高过八十五的花姑娘交往就是了。
人生一世,何其苦短,实在没必要把有限的精力,浪费在这种没用的情感纠纷上,只该绞尽脑汁让真心在乎自己的人,过的更好才对。
豁然顿悟人生真谛后,沈岳感觉仿佛行走在暖阳下的草坪上,浑身暖洋洋的特舒服,丹田内那股子愤怒的刺骨凉意,也逐渐的散去。
心中一片平和。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以前怎么没想到?看来,老子的智商堪忧。还好,现在能顿悟,也不是太晚。”
沈岳边走边想,快步穿过树林,看到有条清澈的小河横在眼前时,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女孩子的惊叫声。
急于追上沈岳的展小白,被一根果露在外的树根绊倒在了地上。
运气不错,也很糟糕。
不错的是,那张清纯小脸没受伤。
糟糕的是,她在扑到时,被一根枯枝上竖的枝杈刺在了左肋下,痛彻骨髓,眼前发黑。
她想爬起来,可刚抬了下小脑袋,就牵动了被刺到的地方,剧痛。
她只好暂时放弃了爬起,小脸贴在手背上,想稍事休息下等疼痛过去后再说。
现实却不怎么如意。
一条通体翡翠绿色的小蛇,也就小手指那样粗细,忽然从不远处的荒草中钻了出来,微微昂起脑袋,猩红的信子,不住的飞快吐缩着。
小蛇分辨了下空气中的味道后,竟然蜿蜒向展小白这边游了过来。
看来,它是用信子捕捉到了展小白的新鲜气息,把她当做可口的猎物,捕获当午餐了。
没几个女孩子不怕蛇的,哪怕这条蛇不像是毒蛇,可它的样子本身,就能让人看了心中害怕。
“走开,走开,不要过来!”
眼看小蛇越爬越近,展小白慌忙起身,结果肋下立即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看来那根枯枝刺中了她的某处穴道,在短时间内,让她丧失了起身能力,只能惊惶的连连挥手,试图赶走它。
小蛇可不怕,小脑袋昂的更高,信子伸缩动作更快,还发出了轻微的嘶嘶声。
它向前爬行半米后,上半身忽然向后弯曲,成弓形,随即弹簧般的扑了过来。
“走开啊!”
展小白吓得惨叫一声,刚要闭眼,一只手忽然横掠而过,捏住了小蛇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