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换成哪个男人,满脸笑容过来打招呼时,刚坐下却被人泼了一脸粥后,都会怒不可遏。
尤其这个家伙,是和展总关系不一般的沈岳。
沈岳有多牛皮,宁馨可是亲眼所见。
当初在北海道蜻蜓谷,乱石不住落下的死地,他都能来去自如。
一个能打,运气逆天,更是星沈集团大老板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受到了如此羞辱?
铁定会当场暴走。
抬手狠抽闻副总几个大嘴巴,估计是最轻的了。
可让宁馨差点惊掉下巴的是,沈岳抹了把脸后,竟然没发怒,还笑着夸赞米粥好喝,请她帮忙打一份。
宁馨愕然瞬间,慌忙点头,踩着小皮鞋快步去打饭了。
展小白长长松了口气。
刚抬头也要阻止他别动粗的谢柔情,立即低头继续吃饭。
闻燕舞……
人家沈岳都这么宽宏大量了,她还有脸闹腾?
更何况,沈岳貌似也没对不起她。
并不是在骑了她后,又主动去泡小渺,想来个母女共侍一夫。
纯粹是小渺被这厮迷住,非得爱他。
沈岳不接受小渺,而是选择各方面都无比出色的苏南观音,也没错。
那么,闻燕舞现在动粗,泼人一脸的行为,就看上去很没道理了。
可沈岳却没怪她。
没对她爆粗口,动手,只是当作啥事也没发生那样,依旧笑嘻嘻的。
担心会被按在桌子上的闻燕舞,提在嗓子眼的那颗心,这才咚的落了下来。
但,却又在瞬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只想失声痛哭:“混蛋,你这是故意用你的大度,来折磨我?或者说,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对我们母女的愧疚。哈,你骑了我,骗了小渺,毁了我们娘儿俩后,却拍拍屁股去娶苏南音。你以为,被我泼一脸米粥,这事就完了?”
当然不算完。
反正沈恶棍拿捏出了不和她一般见识的嘴脸,这件事过后,就会彻底把她当穿破了的鞋子丢掉,那么她为什么不继续,用野蛮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苦楚?
于是,就在展小白笑着刚要说什么时,闻燕舞忽然端起她的盘子,重重扣在了沈岳脑袋上。
沈岳能躲开。
无论是闻燕舞对他泼粥时,还是把饭碗扣在他脑袋上时,他都能躲开。
他没躲。
原因很简单,他感觉对不起人家。
骑了人家,骗了人家女儿,却不能对人家负责,被当众羞辱一顿,也没啥。
只要她能开心,就好。
男人嘛,再怎么垃圾,也要有包容女人的宽阔心怀。
不过,这娘们看出我岳哥不和她一般见识,再三羞辱他都不在意后,却变本加厉,要抬手狠抽他耳光的行为,就有些过分了。
给脸却不要脸,是相当可耻的。
沈岳暗皱眉头,正要抬手抓住闻燕舞的手腕时,却有人抢先一把抓住她胳膊,制住了她的发疯行为。
柔情。
讲真,刚看到闻燕舞泼了沈岳满脸粥时,柔情虽然吃惊,暗中却幸灾乐祸骂活该,谁让他骗这么多女人了?
闻燕舞拿起展小白的盘子,又重重扣在这厮脑袋上时,柔情在感觉她有些过时,还有些心疼。
为啥心疼?
柔情还没找到答案,闻燕舞就要抽沈岳耳光了。
她立即不愿意了。
沈岳骗了太多的女人,该死一万次那是他的事,可闻燕舞当这么多人的面,再三羞辱谢母的爱婿,柔情酥胸再大,也无法忍受的,立即一把抓住了她胳膊,皱眉:“闻副总,差不多就行了。这么多人,会被人看笑话的。”
“你松开!谢柔情,我让你松开。”
闻燕舞有些失去理智,猛地抬手,挣开谢柔情,尖叫:“什么差不多啊?我搞他,管你什么事!”
谢柔情用力抿了下嘴角,再次抓住她手腕:“闻副总……”
“你给我闪开!”
闻燕舞的武力值,可不是柔姐能阻止的,抬手就把她推了出去,声音更尖:“谢柔情,你以为他会在乎你?你再怎么讨好他,他都是别人的丈夫。你只能干看着咽口水,却什么都得不到。”
谢柔情小脸攸地涨红,随即苍白,哑声说:“闻燕舞,我没讨好他。我也没打算得到他。他爱娶谁,就娶谁。我阻止你,只是要提醒你,这是在公司。你这样子搞,会有损你的副总,和公司形象。”
闻燕舞的彪悍彻底爆发,仰天狂笑三声:“哈,哈哈。狗屁的副总,老娘还不稀罕做。今天,我非得搞这个假装大度的恶棍。谢柔情,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再敢阻拦我,休怪我和你翻脸。”
砰!
闻燕舞最后一个字还在舌尖上打转,忽然有炸雷般的巨响,平地而起。
餐厅内数百号人,看的都很清楚,沈岳抬手,重重拍在了餐桌上。
餐桌虽然不是厚实的红木餐桌,但也是高压板制成,能承载体重超过两百斤的人站上去。
可这么结实的桌面,却被沈岳一拳,砸成了两半,垮掉。
包括渐入癫狂状态中的闻燕舞,所有人都感觉心脏剧跳,愣住。
满脑袋都是米粥和土豆丝的沈岳,还是坐在椅子上,微微低头看着垮掉的桌子,淡淡的说:“谢柔情,你不要管。她想做啥,就做啥。”
尼玛,你都把桌子一拳打碎了,闻副总还敢对你动粗?
真当被吓得娇躯剧颤过后,迅速清醒的舞姨傻,看不出这厮当前就是即将爆发的火山,别说是抽他耳光了,就算动他一根手指头,都会遭到无法形容的残酷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