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刚刚走出房门,便惊讶的看到陈布雷带着姜诚走了过来,戴笠对姜诚笑了笑说道“姜少将,好久没见啊。”
姜诚微笑的对戴笠说道“我在外面逍遥,还多亏雨农兄你为委座分忧啊。”
戴笠呵呵的没说话,便离开了,陈布雷对姜诚说道“你等等,我去和委座请示一下。”
没一会儿,陈布雷让姜诚进去,蒋中介看到姜诚笑着说道“顾全,你从美国回来了?说说看美国的情况吧。”
姜诚坐下说道“报告委座,美国的经济在我们和日本的战事中得到了大量日本订单,现在欧洲战事又起,美国的军工企业都憋着一股劲,准备把产品卖给欧洲去,据我所知,光德国的订单就让那些美国企业家疯狂的开了无数瓶香槟。”
蒋中介皱眉问道“美国不是支持英法的么?”
姜诚耸耸肩说道“但资本和资本家是没有祖国的,只要有利益,他们才不在乎卖出去的军火是用来侵略他国还是用来保家卫国的呢。”
蒋中介摇摇头,表示对美国不理解,姜诚这时说道“委座,我刚刚回来就得到了我们在进攻新四军的消息,我想问一下委座,这是为什么呢?”
蒋中介皱眉说道“这件事你不要管!新四军不服军令,被教训是应该的。”
姜诚急忙说道“新四军一直在和日军交战,这难道不对么?现在八路军还在华北和日军死战,我们却在这里打新四军,委员长,我们和红党的矛盾我知道,但是否可以看在都是抗日军队的份上,一切等打完日军再说?”
蒋中介站了起来,阴森森的看着姜诚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在自毁长城?是宋文帝?宋高宗?”
姜诚迎着蒋中介的目光说道“我只知道,现在对于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抗日,红党再不济,也会抗日!只要是抗日的力量,我们就应该去团结!!”
蒋中介站起来大声的叫道“红党会干什么?就知道到处蛊惑人心!你看看下面的学生,那些都是学生啊!他们不好好读书,出来捣乱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红党?我就不明白了,当日他们迁移的时候,我是让部队护卫,好吃好喝,那些教授名流,那工资花销从来不少,为什么他们还不满意!”
姜诚也站起来说道“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抗日不是靠着一些学生,或者我们这些达官贵人,或者我们白党就能打赢的,那是要团结全中国才能打赢的,红白党之间只是内斗,如果再内斗下去,我不知道我们中国的执政党到底会是谁,但我知道我们中国就亡定了!”
蒋中介举起权杖对着姜诚就要打,姜诚一把抓住权杖,对蒋中介较起劲来。
蒋中介看着一脸硬气的姜诚,突然大笑起来,他吐出一口气说道“建丰保护新四军是你要求的吧?”
姜诚知道******的一些做法是瞒不住蒋中介的,他点点头说道“我认为,红白之间只应该合作,最少在这个时候。”
蒋中介哼用力抽走权杖,往地上一笃喝道“糊涂!!顾全,你真的让我失望,我问你,你去过苏联么?”
姜诚摇摇头说道“我没有。”
蒋中介长叹道“我去过..不光光我,我们白党中其实很多人以前也是红党,或者红党的支持者,我甚至曾经是红色国际中央执行委员会名誉常委,这是我们中国人在红色国家拿到过最高的职位,但就是我了解过红党,我才如此的排斥他们...日本人是要亡我们的国,但到现在他们还在不断的对我们喊话,希望和我们谈判,而红党呢?那不仅仅是要亡我们的国,那是要亡天下!!红党是要坏了中国千年的纲常!!好了,这件事你不要再说了,你出去吧,今天我不怪你...你以后还是多把心思放在辅助建丰的经济上吧,其他的你不要再过问了。”
姜诚眯着眼睛,看着一脸坚决的蒋中介,知道劝说蒋中介是没有希望了,姜诚低着头对蒋中介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蒋中介等姜诚走了出去,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又忍了下来,坐到位置上批改起文件。
蒋中介在这边继续忙着平叛大业,姜诚在房间里和周冠生看着各方来的消息,周冠生放下文件说道“和你说的皖南事变何其的相似啊,叶挺被捕,国民军几面围攻,我现在担心这件事情到最后会演变成什么结局啊?”
姜诚拿着一份情报递给周冠生说道“和历史不一样了,你看看,这是南京发来的密电和我们破译的情报,日军给重庆下了好大的一个局呢。”
周冠生接过看了几眼,先是一惊,然后是一喜,最后沉思了起来,对姜诚说道“日军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战略计划,那么薛岳这段时间的胜利反而是日军送给他的,日军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一定是要有巨大的成果,日军的目标果然还是长沙。”
姜诚对周冠生问道“陈毅现在找到了么?”
周冠生笑道“已经和林三虎部接上头了。”
姜诚喜道“115师已经偷偷南下了?”
周冠生点头说道“没错,已经南下到苏北了,主席让林三虎不要打大城市,他们只是大大小乡镇,现在全国局势这么乱,一些乡镇的易手日军根本不会注意。”
姜诚眯着眼睛说道“周副主席,我有个想法,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周冠生转过身问道“你说说看。”
姜诚点点头说道“我认为,我们红党的力量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瓶颈,现在我们北方在打察哈尔和蒙古,从现在的战事看,是肯定能打下来的,那么接下来我们能打的地方就不多了,要么打河北、河南等中原地区,要么直接从草原过去打东三省,这两个地方都是日军的必争之地,可以说,要想解放这些地区,必须做好和两百万日军正规军拼命的准备,当然,我相信在我们齐心协力下也能打赢,但恐怕打完后我们也元气大伤了。”
周冠生叹道“是啊,我和主席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们这小半年来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姜诚继续说道“而我们的西边是对我们一直有敌意的三马,新疆的盛世才虽然说是亲苏,但那不过是他用来对付蒋中介的法子,他真正亲的是他自己罢了,再说南方,新四军经过这次大变,没有半年是缓不过气了,其实如果我们不急的话,自然可以等二战结束,慢慢积累力量,最后和重庆翻牌,但我们如果想提前让中国站起来的话,就必须做好提前和重庆翻牌的准备了。”
周冠生急道“你不会是想让我们现在和重庆全面开战吧?这绝对不行!现在的主要矛盾还是********,是抗日,就算这次是国民军先进攻的我们,我们也不能全面开打,这是我们的底线!”
姜诚笑着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应该做好让重庆看清楚我们之间的力量的准备,其实重庆应该也从前几次战役中察觉到了我们的力量急速上升了。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现在日军从苏北转移了,国民军的力量也在那里被打烂了,我们干脆让林三虎在苏北大闹一场,全面解放苏北,武器弹药的问题不用你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周冠生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我要和主席商量一下。”
姜诚点点头说道“我的想法是,现在日军的目标是长沙,而薛岳已经远离有坚固阵地的长沙上百里,日军一定就要在近日出手了,而我们就可以等薛岳部受到打击后立刻占领苏北,同时打出新四军的旗号,一来告诉全国人民,我们新四军为了民族大义,没有对国民军进行反击,反而去攻击了日军,第二,这新四军的番号到底存不存在,其实并不取决于国民政府,而是老百姓,只要老百姓心里又新四军,那么新四军就是合法军队。第三,国民军现在不惜扯破脸皮也要对付我们新四军,这表示蒋中介和白党是绝对无法容忍我们的部队在江南活动的,所以如果我们还是应该把主力调到江北,江南只要有游击队就好了....”
说着,姜诚小声的说道“我觉得江南这边,用好******这步棋比我们自己打更加有效。”
周冠生嗯了一声,说道“你等等,我去和主席发发电报,把你的意见说一下。”
——太平湖
太平湖的大坝旁,一群乡绅跪在地上,不断的对一群在放置炸弹的国民军磕头,为首的白胡子老头,磕头磕的脑袋上都是血,他拉着站在一边焦急的看着怀表的国民军军官说道“老总,真的不能炸啊,不能炸啊!!这可是我们几个乡镇的老百姓的田地家园啊,这一炸就全毁了啊。”
那军官不耐烦的一脚把那白胡子老头踢翻在地说道“老子看在你儿子在重庆当处长懒得理你,你个老小子再敢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信不信我把你当做通红的乱党给枪毙了?”
那老头死死的抓住那军官的裤子不放说道“我王家祖祖代代在这里活了几百年了,祖坟都埋在哪里,为了祖宗,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炸的。”
这时,一个通讯兵站起来大声的吼道“团长,新四军已经到了指定位置,司令部命令开始。”
那军官再也不理那老头,用脚一踩那老头的手,对士兵叫道“炸!!给我炸!!!”
在老头和一群乡绅的呼喊中,太平湖的湖水在一声声的爆炸中汹涌而出,直往南下,而在距离太平湖不到二十里的地方,项英正骑在马上,不断的下达各种指令,让部队稳步后撤。
“报...报告,紧急情况,我军右侧突然出现大量飞鸟和巨响,怀疑有军队出没。”一个通讯兵飞身下马说道。
项英看向右边,连忙骑马来到一片高地,拿起望远镜,却看到了无比恐怖的一幕,漫天的大水裹着无数的树木泥沙,朝着新四军的方向涌了过来。
“快撤!!快撤!!”项英大声的叫着,但人的脚哪里是跑的过洪水,没几分钟,无数新四军就被洪水和泥石流裹挟着向南奔去,后世记载,此次太平湖洪水淹没九镇七乡,受灾人口近百万,新四军阵型被洪水冲垮,后被国民军追杀,伤亡过万人,项英、周子昆等人失踪,下落不明。
——新墙河
无数的国民军快步踏上搭建起来的浮桥,飞快的向河的北边跑去,薛岳看着部队,指着河水说道“不行,浮桥太少了,再多建一些,这样我们的后勤会跟不上的。”
吴逸志看着一路进展顺利的国民军,有些担忧的说道“伯陵,你说我们是不是打的太顺了?这一路我们三战三捷,简直不可思议啊。”
薛岳哎了一声说道“这襄阳的张自忠那样的败军之将都打得退日军,八路军都是一些土枪土炮都攻的下太原,可见这日军的确是不行了,我看了我们的战损,并不小,而日军丢下的尸体都上万了,你见过哪场诈败会损失这么大的?”
吴逸志想了想,点点头,觉得薛岳说的有道理,问道“那我们打到哪里结束?”
薛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道“这就不好说了,先打下岳阳市吧,现在老头子忙的很啊,又要平新四军,又要平息各地的舆论,你不知道,老头子昨天还和我打了电话,说我这里打的越好,他那边的压力越小,我知道,他说的压力可不是军事上的压力啊...”
吴逸志嗯了一声说道“那就继续进攻吧,不过这后路一定要守住才行,我就怕日军有诈啊。”
薛岳笑着点点头说道“好啦,我知道了,你啊,就是过于小心谨慎了。”
正说着,突然薛岳看到一片黑点从天空中浮现了出来,薛岳指着那些黑点大声的叫着“快拿望远镜来!!那些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