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孩身上,黎树发现了一个细微牙印。
两个很细很细的红点。
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
应该也是因为这牙印不明显,所以阿花他们才会没弄明白,孩子突然昏迷斑点增多有生命危险,还以为是天花严重了。
“孩子在地里玩的时候,是不是一个人?你们有没有发现在周围有蛇出没的痕迹?”
那个牙印。
黎树一眼就看出是蛇咬的。
可具体是什么蛇毒,他因为没有见到毒蛇所以猜不出来。
孩子的情况危急,他也不敢去猜测治病,还是先听听情况吧。
阿花一听到黎树问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不过一会子倒是想起来了。
和那个奶奶对视一眼,依旧是由阿花说。
“我家田里,我记得以前我男人在家的时候,有一年夏天打死了一窝土地蛇,会不会是当时没打干净还有土地蛇留下来了?”
听说自己孙子是被蛇妖了,奶奶也很难过。
“娃你咋搞的还被蛇咬,你咋这么倒霉呀……”
黎树知道自己的安慰也未必有用。
索性就挥挥手。
“你们也别太担心,既然知道了原因,咱们就想办法解决。”
阿花这时候也已经出去给自己男人打了电话,确定了是土地蛇。
黎树知道,土地蛇是他们这里的土话,虽然有毒性,倒也不致命。估计就是引起了天花病毒加快,才会引起这么大反应。
他也在这段时间里,飞快做了一个治疗方案。
想了想,黎树还是对二人道。
“你们帮我烧一盆热水来,再准备一碗白酒,越烈越好。然后你们就出去等着吧。”
“我去烧水!”奶奶很勤劳,她能为自己的孙子干点事,自然是抢着做。
“白云边可以吗?过年时候喝的还剩下半瓶,53°的!”阿花也拿过了一个酒瓶来问。
黎树点头:“拿过来。”
不一会,奶奶把早上烧好的开水又回锅烧了会后端了过来,两个人就出了门。
虽然把门带上了,但两人也不敢离开,而是往门缝,或者往窗户里看。
虽然只能看到黎树的背影,但能看到就感觉在孩子身边一样。
黎树把自己的药盒放平。
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布包。
布包很旧,而且是以前的老的麻布。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布包展开,却是密密麻麻的银针。
“村诊所角落里的银针,好在是银的不会生锈,应该是以前的老医生用的吧。”
黎树这些天也看了点中医针灸的书。
这些学问因为深奥,他并未有完全掌握。
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只能选择用针灸的方法将已经进入体内血液的毒素排出,黎树甚至未必会选择现在就使用针灸。
他拿出来,心里也有一电压力。
不过,仅此而已了。
当银针在手。
黎树的心境就平和下来。
玉简九歌的第一式,便是锻炼体魄,修炼心性。
所有的银针先用热水洗净,再用酒精浸泡。
黎树把孩子的衣服解开。
手里就已经拿起一根银针放在酒精灯上烘烤。
一会,便找准穴位,猛地刺入下去。
第一根针。
第二根……
黎树的速度很快。
针灸是一种意境,讲究的就是一个一气呵成。
所以对于黎树来说,他没有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