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暖从慕容骋怀里挣扎起来,飞快的穿衣服。
慕容骋看着她的样子,眼底笑意不能消散,晴光潋滟。
两人收拾一番,君轻暖忽而扭头,认真的看着刚刚坐回软榻上的人,“子衿,你陪本殿一起吧。”
慕容骋一愣,抬头看向她,本来想好的话,被她眼底期待冲散,道,“好。”
君轻暖闻言眯着眸子笑,在他起身时搂着他的手臂,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说什么你都说好……”
“从你……爬上我的床那一夜开始。”他笑的意味深长。
君轻暖恍惚,记忆倒退,回想着自己爬上他床的日子。
只是,她怎么想,也都想不到慕容骋口中那个时间点了。
“好了,走吧。”
慕容骋也不解释,揉揉她的头,道。
“殿下,南王和群臣都在金銮殿上等着您,因为很多人都不符合你说的留任条件,现已关押,所以可能需要新的任命。”
南慕一边跟着两人走,一边解释。
“嗯。”君轻暖早有准备。
吏治框架就用扶卿提出来的那一套,至于查人的事情,交给南王就行,她没有那个时间。
现如今,早朝只是走个过场,唯一重要的一点就是,新的朝廷建立起来之后,南王要被任命为南越王,然后拜见凤玄太子。
其实也是程序仪式上的事情,没有什么需要太过在意的。
君轻暖和慕容骋走后,子熏依旧坐立不安。
司筠见他忧思重重,不由问道,“公子可是有心事?”
子熏抬眼看向司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轻摇头。
选择信任不容易。
他目前也只是信任君轻暖和慕容骋而已,至于别人,他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生死劫的事情是他的致命的秘密,他赌不起。
司筠见状便明白,自己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早朝只花了一个半时辰。
慕容骋和君轻暖一回到南王府,便遇上司筠出来,“殿下,子熏公子好似有心事。”
君轻暖一愣,加快了脚步,“我去看看。”
慕容骋眉梢微微扬了扬,想起了子熏说的生死劫的事情。
转眼,两人进了院子,隔着一道门,便看到心事重重坐在桌边的子熏。
他端着一杯酒,却很久都没动,微乱的长发随意散落着,秀丽眉峰似乎笼罩了一层薄雾!
慕容骋进屋来,和君轻暖两人在他对面坐下。
“说来听听。”他歪着头看他,将他手上的酒杯接过来一饮而尽,把杯子搁在了桌上!
子熏的目光掠过空空如也的酒杯,嘴角轻微抽了抽!
说起来,这么一闹他心里的确没有那么压抑了。
“我有种很不安的感觉,但是什么都算不到了。”他抬起眼来,有些无措。
“那就,紧跟在我身边!”慕容骋的回应,是炉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
但也就是这样一句话,让子熏听出了掷地有声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