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妻子。
我们生儿育女,我们是一家人。”
她盈盈看着他,独属于女人的温柔像是软水一般将他笼罩,“在外面任何事情上面,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这时,她才说到翟桐,“你杀了翟桐,就是我杀了翟桐。
子衿动手,必定是为了我好……”
子衿起身来,弯腰抱着她去如厕,只觉得身体里满满的都是力量。
君轻暖顿时有点害羞,“我自己去就可以……”
子衿听了,笑的邪气,“陛下刚刚不还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么?”
君轻暖大囧,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子衿迷了眼睛笑,出门时,看到了跪在外面的君轻寒,脚步也没有停留。
君轻暖脸贴在子衿怀里,所以没留意到,就那样过去了。
君轻寒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
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本该自己去疼爱的亲人,被别人抱在怀中细细怜爱,而自己却只能远远看着——
最关键的是,这种现状,是他自己闯的祸。
他心中有着仿佛要失去一般的恐慌,还有窘迫而不知道如何去解释的愧疚。
况且,他也不是擅长表达自己的人。
回来的时候,君轻暖没让子衿抱,这才看到跪在外面的君轻寒,愣了一下。
但想到子衿杀了翟桐,隐约便觉得君轻寒跪在那里,可能和子衿有些有限关系,于是顿住脚步,轻声问,“之前发生了什么?”
但子衿却不想回答,闷闷道,“你问他。”
他不想挑拨离间,也不想去解释自己。
他的傲娇不允许。
他举步往君临殿里去,君轻暖赶忙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子衿猝不及防,被拽回来几乎和她撞在一起。
四目相对,君轻暖盈盈看着他,“子衿,说好的一起呢?”
她的嗓音温软,带着一丝丝轻叹,更多的是纵容和安抚。
子衿嘴角扬了扬,这才转身来,任由她牵着手,举步走向君轻寒。
君轻暖也没想过她和君轻寒之间,最后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她深吸一口气,来到君轻寒面前,道,“兄长,你跪在这里作什么?起来吧。”
她也没问为什么。
有些事情不能追究,一旦追究,就容易伤人。
君轻寒此时却没脸面对她,跪伏在地,“臣是罪人……”说着,哽咽起来,“臣鬼迷心窍,不顾陛下凤体安康,和翟桐二人强闯君临殿,以下犯上,此乃死罪,请陛下降罪!”
自己在这里跪了一下午,他是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
但是,有些错误一旦犯了,就是覆水难收的局面。
翟桐已经死了,他没道理活的好好地。
人们对他的孤立,本身就意味着他们对他和女帝之间关系的忌惮和避讳,甚至是一种考量——
这一次,女帝对他的态度,绝对会影响到众人心目当中女帝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