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的话说完,所有人的喷火目光齐刷刷的指向了邓德才,愤怒,不解,疑惑,这一道道带有火热能量的目光,将邓德才盯得头都抬不起。
“邓德才,再问你一次,这供词是不是你自己写的。”,法官敲击一下,又问了一次。
“是的”,邓德才慢吞吞的抬起头,不敢看旁边曾经的同事,从喉咙深处微弱的憋出了两个字,然后又赶紧将头低下。
“你他妈的,原來你狗日的是内奸,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要如此的血口喷人,老子真是瞎了狗眼,怎么会招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一贯斯文的叶堂森,听到邓德才亲口承认之后,气得爆了粗口。
叶堂森现在的表情很狰狞,配合着他的光头,感觉要不是两个法警压制着,他会像豹子一样冲过去将邓德才撕扯成碎片。
“肃静,肃静,法庭现场,保持安静,否则将会被加重处罚”,法官站起來大声的维持秩序。
“管你妈的加重不加重,邓德才,你狗日的说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叶堂森的手臂用力的甩着法警,依然破口大骂。
“放肆,法庭之内,岂能容你胡搅蛮缠,法警,将他押下去”,法官自己都被骂,气得不行。
陈康杰知道叶堂森要是被压下去,估计不会有好果子吃,随便弄两下,那也是自己吃亏,所以他不得不开口了,“叶总,保持风范,沒必要和这种人计较,更无须动怒,你看不出來吗,这就是一个设计好的局”。
陈康杰要说不恨邓德才,那是不可能的,他只会更加的恨,他最忌讳这种内部的叛徒,只不过他不会大呼小叫的表现出來,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表面。
熊自强他们倒是蛮克制的,陈康杰不发话,他们不会有进一步的举动,不过从他们睁睁的眼光可以看得出來,他们的内心是很暴怒的。
“杰少,我岂能不怒,这家伙就是我招进來的啊,那天也是我建议他一起去的,出了这种事,我怎么交代啊,这狗日的实在是气死我了”,叶堂森喘着粗气回陈康杰的话,话语中还是脏话连篇,可见他气到什么程度。
“沒关系的,我会向欧阳大哥解释,和你沒关系,既然人家处心积虑要这么干,那么沒有邓德才,也会有马德才,牛德才,正所谓家贼难防”。
“哎,,,,轻点,滚开”,叶堂森叹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两个全副武装的法警以为他还会暴怒,将他还是死死的钳制住,估计的弄疼叶堂森了。
“罪犯,你不要嚣张,你将接受法律的严惩了,还有什么可嚣张的”,法官见吵嚷的法庭基本上控制住了,一屁股坐在背后的椅子上,不过还是沒忘记发挥一下自己的权威。
“屁话少说,该怎么着,就赶紧吧,你丫的坐着,大爷们可都是站着的呢,假装走那么多过场干嘛,直接弄结果不就完事,真他妈的蠢人做事麻烦多”,陈康杰对法官早就看不顺眼。
“你你你,,,死到临头了,还鸭子嘴硬,看我怎么收拾你,法警,将这小屁孩押下去,别影响我们审判,当事人不在场也可以宣判,操。”,法官被连番的挤兑和筹码弄得受不了,恼羞成怒。
“我看谁敢。”,熊自强甩开身后的法警,冲到陈康杰的身前挡住,大喊一声。
随着熊自强的违规举动,庞辉,董明书连同钱德贵都纷纷行动,有样学样,全部将身后的法警甩开围在陈康杰的身前。
那天他们是着道了,要不然怎么会就那么束手就擒,别看现在熊自强几人带着手铐,但是随便的两个法警,还是拿他们沒有办法的,根本控制不住,特别是在临时发难之下,法警直接措手不及,连钱德贵都沒有拿住。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你们胆敢冲击暴力执法机构,统统拿下,犯罪了还敢这么胆大包天”,法官被气得粗筋凸露。
为了审判陈康杰他们不出意外,南州市人民法院总共只有的28名法警几乎全部出动了,即便每人分了两个,都还有好几个在法院门口和法庭门口戒严,一般无关人员根本不让靠近,现在得到了指令,法庭内的十几名法警一拥而上,有的还扯出了电棍和警棍。
因为陈康杰他们都被戴着手铐,所以法警们倒是沒有动用枪支,当然了,不是所有的法警都配备的枪支,只有几个人配了这种杀伤性武器。
陈康杰沒料到会弄成这么个混乱的场面,只不过这时候是阻挡不住了,更不能失了气势。
一个法警举起电棍就要对熊自强下手,谁知道熊自强的脚比他的手还长,这要幸亏他们只戴着手铐,而沒有脚镣,否则熊自强再勇武,也踢不起來。
这个举着电棍冲在最前面的法警,被熊自强一脚就射出去,身体撞倒后面另一个紧跟的法警的同时,手中的闪着火花的电棍甩了出去,正好打在他右手边那位同事的额头上。
强大的电流立刻让正在奔跑的法警一阵哆嗦,软到在地上。
刑警队的张队长今天是來出庭作证,并沒有携带武器,一见打起來了,赶紧从证人席向后跳开,他可知道熊自强他们是硬汉,审问的时候已经打过交道了,跳开之后,跑到墙边,拉开那道他进來的红色木门,消失了。
这些法警都被陈康杰的周围吸引住了注意力,全部跑上去帮忙了,叶堂森逮住这个机会,朝邓德才跑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腰上。
邓德才的注意力也被吸住了,所以叶堂森的这一脚得了个正着,邓德才的身体就斜倒下去,叶堂森这还不罢休,跳上去压住他,用合在一起的拳头猛揍。
法庭内一时乱作一团,书记员,检察官,法官顿时手足无措,那位瘦猴般的检察官最先被邓德才的惨叫惊醒,邓德才可是很关键的证人,要是就这么被在法庭内打死了,那么游戏就不好玩了。
这个检察官带着一个助手本來是要來讲叶堂森拉开,谢又荣以为他是去帮忙,也二话不说,斜刺里杀出來,用自己的身体重重的撞在那位检察官的身上,就这样,这边互相厮打的规模又扩大了。
别看谢又荣和叶堂森都戴着手铐,还是斯文人,可是真打起來,并沒有处于下风,或者是因为极为气恼的人都爆发力强,下手也狠,结果他们这边二对三到打成平手,自己沒有怎么吃亏,甚至于那位检察官的手臂还被谢又荣咬出一大块血迹。
陈康杰他们这边就要暴力得多,熊自强,庞辉在前面正面低档的时候,钱德贵跑到后面的证人席,操起刚才刑警队张队长坐的木椅,以此作为武器加入战团,有一个拿着警棍和他对战的家伙愣是被钱德贵两椅子就干翻爬不起來,头上全市血,钱德贵手里的武器也有点散架了,这家伙平时不干,真的干起來,还真是够下的手。
陈康杰自己当然也不能干瞪眼看着,能打架,他是怎么都不会错过的。
熊自强,庞辉挡在他的前面,董明书在右手边,钱德贵又在他的身后,要想有架打,陈康杰就只能从左边窜出去,正好有一个自诩机灵的法警,看出來了这些厉害的家伙的目的是保护中间的孩子陈康杰,所以他就想來一个“擒贼先擒王”,绕道从左边发动进攻。
陈康杰正愁自己沒有便宜,既然有人送上门,哪里会放过,怎么着也要分摊一些不是。
陈康杰的外形是很能迷惑人的,对手几乎都会欺负他年纪小,实际上,真要是对干,熊自强现在都已经未必能赢得了陈康杰了,只见陈康杰以诡异似的速度窜出去,左手臂挡住对方举起警棍要砸的右手臂,身体半旋转跳起來,右手拐狠狠的顶在对方的脖子处,就这么一下,对方自己的身体就向后撞在审判席上,再反弹砸在地板上,晕过去了。
法官脸色都吓青了,躲在墙角瑟瑟发抖,陈康杰见到了,跨步跳上台子,跑过去将这名让人憎恨的法官一把抓住本就不浓密的头发,两只手合起來,一个反抽,倒霉的法官脑袋被抽得撞到了墙上,等他回过头來的时候,满脸的血。
“谁让你们这么干的。”,陈康杰再次将他提起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打我,别打我,,。”,法官揉着自己带血疼痛的鼻子,泪流满面的哀求道。
对方说不知道,那么陈康杰就沒有必要和他废话了,不管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现在都沒有时间慢慢拷问,陈康杰的双手再次合十抽出,这名悲催的法官再次撞到了墙上。
等法官满眼冒着金星晕乎乎的回过头之后,刚才满是鲜血的左脸颊像被擦拭过一样,干净了一块,不过很快就从丝丝细口沁出血迹,而被他左脸颊亲吻过的白色墙壁,到是红了碗大的一块,看來那些之前脸上的血,都被擦在那里了。
“不许动,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枪了”,就在陈康杰要转身的时候,背后传來了喊声。
陈康杰为了不激怒对方,慢慢的转过身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在三米开外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