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也是真枪,现在你告诉我什么是死,什么是活。”,陈康杰在那位想推搡自己的领头人身边蹲下來,把玩着从他后腰抽出來的一把手枪。
那人不可能回陈康杰的话,他的嘴可是被堵着的,只能哼着呜呜啊啊的声音,两边的楼上,有三五户人家亮起了灯,不知道是被陈康杰他们吵醒,还是早起准备赶去上班的勤奋香港人。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打算把你的枪还给你”,陈康杰阴阴的说完,向熊自强甩了一下头。
熊自强揪住他的头发,将其嘴里的手枪拔出來,不过并沒有移开,还是指着对方的额头,从熊自强咧着嘴的凶狠表情上可以感受到,要是乱动,他是一定会开枪的,所以那人并不敢乱动,双手直直的伸开。
熊自强将枪拔出來了,此人深呼吸一口,本來还想说点什么,嘴就被陈康杰手里的枪堵住了,玩枪的这个家伙之前绝对不会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手里的枪会调过头钻进自己的嘴中。
“看你也是一条汉子,估计也知道人在江湖飘,迟早要挨刀,想必你早就已经做好了面对死的的准备,那么我送你一程吧”,说着陈康杰就将他嘴里的枪杆再往里伸了一些。
陈康杰的话实在是把对方吓住了,双手舞动着,赶紧抓住陈康杰握抢的手。
“别动,放开手”,熊自强将他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盯着他额头的的枪重重的按下去,再加上他恶狠狠的表情,犹如瞬间就会开枪一样。
头皮以及额头的疼痛,还有熊自强粗厉的话语和表情,又将他的手吓松开了,陈康杰到不担心他会对自己有什么伤害,这种到手的蚂蚱,根本不怕他会怎么蹦跶。
狼狈的躺在他身旁的几个同伴,一个个眼睛直转溜斜盯着陈康杰他们这边,表情抽搐,被堵住的嘴说不了什么话语,陈康杰阴森森和熊自强恶狠狠的话语,让他们担心老大挂了之后自己也会遭受同等的厄运。
“强哥,要是这么近的距离,一个铜弹头射进去,会是个什么结果。”,陈康杰侧过头问和他身旁的熊自强。
“根据这种枪的威力,后脑勺会被撞击出一个大洞,白色的**会混在血液里从后面喷射出來,只需要零点一秒的时间,此人就会被宣布死亡,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根据他现在的躺姿,血不管怎么喷,也不会喷到你的,最多有些从鼻孔眼睛溢出來而已,弹头穿出后脑勺,也许会被水泥地板反弹进脑袋里,,。”,熊自强就像专业杀手一样,侃侃的对陈康杰讲解一个被摁在地上的人被从嘴里射击之后的惨状。
熊自强每讲一句,那人的瞳孔就放大一圈,这种提前知道自己即将要死的死状是最让人心里产生恐惧的,犹如自己站在第三方看到自己悲惨的未來,而本身却无能为力改变什么,等熊自强说完,这个家伙的眼睛已经比牛眼小不了多少了。
“我不信你说的,我试试看”,陈康杰坏坏的笑着说。
陈康杰的话简直就是对地上的江湖汉子宣判了死刑,他的手再次弯曲伸过來,这次是垂死的挣扎,想推开陈康杰,挽救自己恐怖可怜的生命。
刚才熊自强的讲解,另外的几个家伙自然也听到了,脸都吓得有些绿了,沒想到才听完的画面就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个个吓得闭上眼睛。
被摁着的家伙手还沒碰到陈康杰的胳膊,陈康杰已经扣动的扳机,产生了“啪”的沉闷撞击声。
这个家伙不顾一切的将陈康杰推开,“啊,啊,啊”的歇斯底里叫唤出來,闭着眼睛,双手不停的在面前胡乱狂抓,清凉的临晨也挡不住大颗大颗的粗汗从他的脸上滚落下。
“咦,怎么回事,我并沒有死”,等他睁开眼睛,沒有疼痛,伸手摸摸后脑勺,沒有伤口和血液,痴痴的自言自语。
再往前一看,陈康杰正笑着面对他,“现在你知道死活了吗。”。
对方沒有回陈康杰的话,喘着粗气,双眼无神,很想惊喜,可是又放佛还在深渊之中。
“枪里的子弹被我退出來了,否则你的手哪里还能伸得直,还沒伸出你手,脑袋早就开花了”,陈康杰伸开左手掌,露出里面的五颗黄橙橙的子弹。
“现在知道死活了吗。”,陈康杰再次靠近微笑着问他。
“知道了,知道了”,对方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你个凶恶的大汉,被陈康杰给吓成这样,犹如一只小绵羊,实在是有点罪恶,不管多凶狠的人,鬼门关上走一遭之后,感触会完全的大大不同。
平时的时候,大家可以不爱惜生命,但是不管怎么说,生命都只有一次,有去无回,当面临沒有的时候,真的有几个人能做到不在乎,那种发自骨髓的恐惧,谁又能做到安然处之。
“知道就好,别动不动就问别人知道不知道什么是死活,别动不动就耍狠,江湖也讲求和为贵,何况对普通市民呢,以后多做点善事,和善一点,否则,下次你也许就沒那么好运,到那时,你连惨叫的机会都沒有,ok。”,陈康杰就像一个大哥哥教育小弟弟一样,细声细气,温暖如春风,有点滑稽。
只不过听话者还是能从春风中感受到一丝丝火星,滚烫滚烫的,一不小心,就会被烫伤,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ok,我,,,我,,,一定,,。”,对方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口齿不清的的点头应承。
“放了他们”,陈康杰向自己的保镖们挥挥手,站了起來。
得到陈康杰的指令,谭军,庞辉他们将带有口水的手枪从自己压着的混混口中拔出,用对方的衣服随便擦拭一下,潇洒的插会内衣里的枪套中,整个过程简单流畅,沒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被憋了那么久,恢复正常的恶徒一个个喘着大气,揉着自己已经麻木的下颚,脸上紧绷了半天的肌肉也稍微舒缓了一些,沒有一个人敢去捡回自己的武器,到了陈康杰他们手里的枪支,更沒有人胆敢伸手要回。
“谢谢,谢谢,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给你们添麻烦了”,坐了一会,那个领头人从地上爬起來,站到陈康杰的跟前弯腰道歉。
“这龙纹得不错,栩栩如生,幸好不是古代,否则你会被全家抄斩,快回去睡觉吧,咯,那边有巡警过來了”,陈康杰盯着对方胸膛的肌肉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指了指远处走过來的两个挎枪巡警。
“走,回去睡觉”,陈康杰面前的人转身看了一眼,赶紧招呼自己地上坐着的兄弟起身上楼。
看着这些前后反差的家伙屁颠屁颠的跑上楼,陈康杰笑了,陈康杰并不想将这些人交给警察,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路,陈康杰要么揍对方一顿,要么实在气不过会下狠手,但是并不会将遇到的混混交给警察,因为那沒什么用,这种清道夫的工作他也干不过來。
出乎陈康杰预料的是,经此一事,这几个家伙在老大的带领下居然退出了江湖,干起了正当的事情,有人开餐厅,有人卖鱼,甚至还有一个家伙在学校门口卖起了鱼丸,生意竟然还不错,这些家伙不但退出了江湖,还力所能及的做一些善事,例如给老人院捐衣服水果,向福利院免费提供一些新鲜海鱼等等。
或许是死神从身边走过一次,顿悟之后明白了生命的意义,或者是想通了什么,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不管是哪一种,都算是陈康杰变相的做了一件善事。
“小杰,沒事吧。”,明明看到了陈康杰沒事,刘韦强还是要走上來问候一下。
“沒事,沒事,好好的呢”,陈康杰温善的笑笑。
“他们怎么那么厉害,练过。”,刘韦强指着熊自强他们问陈康杰。
“呵呵,练过,好几年呢”,陈康杰看着自己一个个挺拔冷峻的保镖,自豪的笑着说。
“不知道他们想不想演戏,客串一下也可以”,刘韦强不愧是导演,发现适合的苗子,就不会放过。
“我想他们是不会愿意的,不信你问问他们。”,陈康杰毫不在意的努努嘴。
陈康杰那么说,刘韦强却不可能真的去问,他不是傻瓜,陈康杰的言外之意那就是不希望自己的保镖演戏,陈康杰也确确实实就是这个想法,要是保护自己的人都出现在了荧幕上,那自己的安全就会大受威胁,如果真有人愿意去演戏,陈康杰自然会帮忙,但是那就意味着不能呆在自己的身边了。
再说了,从此一件事情,再加上之前的认识,刘韦强已经觉得陈康杰更不简单了,欧阳震华能亲自送他來,又带有那么多佩戴武器的训练有素保镖,白痴也晓得了陈康杰的不一般,这使得陈康杰在后面向他的学习中,刘韦强恨不得将自己所懂的一切一股脑全部教给他。
“不了,我们还是继续拍戏吧。”,刘韦强言归正传。
“都天亮了,你看,这些人都开始上班了,还能拍吗。”,陈康杰朝四周一看,回过头问刘韦强。
“哦,不行了,公共关系科只给了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
“那就明天早上拍吧,反正只是一场戏而已”。
“嗯,我们转场去海边,拍摄其他镜头”,现在刘韦强简直就是将陈康杰的话当成决定的命令一般,基本上无所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