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平时你可是大忙人,今天这副阵仗,所谓何事啊。”,欧阳振华向陈俊东问道。
“欧阳总裁,知道你來了,黄书记和谭省长设了晚宴招待你,考虑到你现在才忙完,所以派我过來接你和杰少”,实际上黄振华却是只让他來接欧阳振华与陈康杰,所以他就沒有提姚哲,秦晓斌,习昊,祝玉涛他们。
“谢谢黄书记和谭省长的美意,也谢谢秘书长的辛劳,他们都是來请我们吃饭的,我们分身乏术啊。”,相对來说,欧阳振华不太想和官员吃饭,特别是正部级官员,规矩太多,不太自在,要是不守规矩,又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欧阳先生,您就别让我为难了嘛,要是请不到您去,那我还不得吃鞭子啊,哈哈”,陈俊东只谈自己,不牵扯其他。
陈俊东知道,依照欧阳振华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对省里做出的贡献,与黄振华他们平起平坐都不为过,所以姿态比较低,规矩把握得很好,其他几人都是省内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所以他沒有排斥性的语言出來。
“我看啊,就别为难秘书长了,难得吃他们省里公家的一顿饭,我看我们就去哪里打秋风吧。”,陈俊东那样的话都说出來了,陈康杰就不好真的不给面子了,怎么说人家也是省里的大管家,代表的是黄振华。
“小杰真是通情达理,黄书记点了名请你一定要去”,陈俊东笑着对陈康杰说道,然而才说完他就自己觉得有点语病,那言外之意不是说欧阳振华不太通情达理嘛,连忙又加了一句,“欧阳先生是我们省的贵客,好不容易來一趟筑城,省里理当招待一下。
“不过,秘书长,这得先说好,要去的话沒问題,只是我们这么多人都得去,人家來请我们去吃饭,可是我们半路走了,这于情于礼都说不过去,不知道省委是不是能承担得起我们那么多人的吃喝呢。”,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陈康杰决定的事,欧阳振华就不会反对,所以他这会沒有插嘴,决定权交给陈康杰就是了。
“这,,,沒问題,当然沒问題,请都请不來呢,我相信黄书记和谭省长一定很高兴同那么多位商界精英茶叙”,陈俊东短暂的犹豫了一秒,马上就爽快的答应了。
这个时候是考验他的变通和魄力的时候,这个时候欢迎是他唯一的选择,否则,那得罪的就将是一大片,关键是这一大片还都不是随便能小觑的,与欧阳振华和陈康杰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省情机要部门一般是归省委秘书长所管,所以对在场的这些人的大致关系和身份,陈俊东并不陌生。
“各位,本來你们是來请客的,现在我们能找到个大主顾宴请我们,这样大家既能相聚,全了各位的心意,还能省钱,何乐而不为,都走吧,你们看,秘书长连接我们的车都带來了”,关键的时候,陈康杰总是能化解问題。
“那秘书长,我们就叨扰了,呵呵”,既然陈康杰都决定了,欧阳振华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有在话语上将面子给到。
虽然陈俊东带了车队过來,但是只有同为官员的姚哲上了他的车,其他人都是自己坐自己车,在陈俊东他们的带领之下,向省委迎宾馆开去。
陈俊东刚上自己的车,马上就掏出电话來打电话,因为人数有变,他第一个打给省委迎宾馆的经理,要那边调整接待安排,反正省委迎宾馆归他直接管,第二个才是打电话给黄振华,汇报发生的变化。
“俊东啊,这个工作做得有点不美满,因为今晚还有杜副委员长,人多了就杂”,黄振华隐隐的批评道。
“黄书记,这,,。”。
“算了,就只能这样了,人家都上车了,难道还能挡住。”,黄振华电话里不冷不热的说道。
这就是省委秘书长最难做的地方,事情不但要做好,还得扛得住黑锅,就算不是你的错,到头來也是你的错,所以才有那么一种说法,只要能干下几年的秘书长,就沒有什么职位是干不了的,因为都能面面俱到了。
“姚书记,现在我可羡慕你啊,做具体的分工工作,自在得多”,陈俊东收起手机,掏出烟來递一支给姚哲。
陈俊东一般情况只有感受到压力的时候,才会抽一支缓解一下,平时是很少抽烟的。
“秘书长,我还羡慕你呢,每天都和黄书记那么近”,姚哲接过陈俊东的烟,打着官腔说道。
姚哲能理解陈俊东的意思,但是陈俊东的级别比他高,他可不能乱说什么话,要不然,不是得罪陈俊东就是得罪黄振华。
陈俊东实际上是知道姚哲不会乱说话,所以才希望通过那么一句话,拉近与姚哲的关系,显得不生分,他的级别是比姚哲高,但是姚哲比他年轻,而且行情很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与他平起平坐,或者走得更高,所以这样的人,还是拉近关系比较好。
等陈康杰他们到达迎宾馆的西楼时,黄振华与谭长国陪着一个半头白发却精神矍铄的老头背着手从东楼那边相连的回廊走过來。
其他很多人不认识这个老头是谁,陈康杰却是知道,他就是陈康杰曾经给欧阳振华提起要邀请來担任智库长江学会领导人的杜明康副委员长。
过年的时候陈康杰去首都,由于时间太紧,就沒有去拜会邀请他,沒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那这就相当于是送上门來的菜,省了不少麻烦,陈康杰这么想。
“欢迎各位,欧阳总裁,小杰,要一下子邀请到你们这么多人,那可不容易啊。”,刚才黄振华在电话里对陈俊东还是那种态度,现在面对面了,完全看不出黄振华有一点点不悦的意思。
川剧中,有一门艺术叫做变脸,不过那是要借助于道具才能达到变脸的效果,实际上,在现实生活中,有一种人就会这种绝技,不但不要道具,还能变得很自然,很真,仿佛那脸就沒变过一样,这种人就叫“官员”。
那些做官的,做长时间官的,能越做职位越高的官,几乎都会这门技艺,要是真不会啊,那这个官估计做不长,也做不好,因为会得罪人,会失人心。
“是啊,我也以为是,呵呵”,谭长国站在杜老爷子的另一边附和道。
“黄书记,谭省长,太客气了,客气了”,欧阳振华礼节性的回应道。
“两位父母官相邀,岂敢不來,要是在过去,那可是不识抬举,会挨板子的,我们赶紧靠近还担心來不及呢,更何况,还有德高望重的杜先生在这里,更要來聆听教诲”,陈康杰沉沉稳稳的说道。
“哟,你认识我。”杜明康针对陈康杰问道。
“杜先生在学术界的名声如雷贯耳,再加上每次全国人大开会,总能听到你的名字,看到你的样子,晚辈我就怎么会不认识您呢。”,陈康杰一直都沒有称呼杜明康过去的官职,他就是想把他当成一个学者來看待。
对于其他人來说,这是很不礼貌很不规矩的,国内的传统是,这个人就算是退休了,一般人在称呼的时候还是会称呼他最高级别的那个官职,可是陈康杰偏偏就不这样。
或许是陈康杰说得很随意,或许是杜明康对做官真沒多大兴趣,反正他不反感陈康杰这么称呼自己。
“你不会是看过我写的书吧,我的书,一般的中学生是不看了,许多本科生都不看”。
“我看过一些,因为我从小学到现在都是三班了,绝对不是一班”,陈康杰狡辩道。
“呵呵,小伙子很狡猾嘛”,杜明康开心的说道。
“杜副委员长,刚才我就说了,这家伙是很聪明很难对付的“,黄振华帮着杜明康说道。
“诶,别再叫我副委员长了,我已经退休了,就学他吧”,杜明康纠正道。
“黄书记,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可非君子所为哦,你谈一谈,我哪里狡猾了啊。”,陈康杰虽然长大了,但是有时候这种几年前的撒娇,还是他的专利,沒人会批评他的语气不对,陈启刚除外。
“陈康杰同学,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更何况你都沒听见我讲你的坏话哦”,黄振华佯装正经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杜老先生在讲假话。”,陈康杰一招制敌。
“哦。”,黄振华愣了一下,看看杜明康和谭长国,然后三人同时开怀笑起來,“哈哈哈”。
“这么多朋友和客人,如此站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俊东同志,准备好了吧。”,看到陈俊东带着四个工作人员走过來,谭长国问道。
“省长,准备好了”,当面的时候,下属对上级只有针对副职才会带上姓氏。
“既然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入席吧,杜老,请,欧阳先生,小杰,请,各位,请吧。”,黄振华带头招呼道。
黄振华只是带个头而已,真的招呼是秘书长陈俊东和他带來的工作人员的分内工作。
(祝‘梨花’童鞋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谢谢你之前的红袍加身,今日第三更为你加,也谢谢“意少”和其他支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