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在为营救陈康杰做各种工作的时候,陈康杰正在接受一轮又一轮的询问,由于陈康杰是名人,为了保全他的名誉,不管是乔恩.戈登还是范文萱都沒有将这件事透露给媒体,他们觉得一旦媒体报道出來,会对陈康杰的正面形象有较大的负面作用。
地点已经不再是查尔斯的办公室,而是三楼的一个特别侦讯室,四周都是涂成黑色的墙壁,沒有窗户,有的只有一盏强光吊灯,房门是铁的,沒有钥匙根本就出不去,在陈康杰与审讯人员之间由一排钢铁栅栏完全隔离开來,换句话说,这里是个小型的拘留室。
fbi沒有使用暴力审讯,也沒有采取疲劳审讯的方式,只是过大概一个小时就会有人进來将之前问过的问題不断的重复,再重复,陈康杰则只有一个态度,一言不发,随便他们怎么问。
那些人也许就沒有考虑从陈康杰的这里撬开嘴,只是这种不厌其烦的方式弄得陈康杰很恼火,根本沒办法正常休息,断断续续的。
通过他们的问題,陈康杰知道了他们之所以怀疑自己的理由,第一,是爆炸发生的时候陈康杰出现在现场,第二,就是在电力系统上发现了约翰.吉米他们的指纹,而约翰.吉米他们同样也被逮捕了,并且供认了他们是接受陈康杰的指示去破坏当时的电力供应的,也就是在那时,发生了爆炸,第三,当然是警方还沒有抓住真凶,因此这笔账正好可以算到陈康杰的头上,换句话说,他有点当替罪羊的角色,只不过这正巧迎合了某些人的需要而已。
呆在拘留室的陈康杰表面上看起來平静,沒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实则他脑子里一直沒有平静过,各种念头大杂烩一样涌现出來,就像一锅沸腾了的水,里面煮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熊哥他们一定沒什么好果子吃,这基本上是一定的,fbi绝对会将各种手段使用在他们的身上,就是希望能够得到对自己不利的口供,陈康杰不安的暗忖着,他们能坚持住吗,应该能吧,可要是不能呢,那自己岂不是身败名裂。
还有就是约翰.吉米他们几个,怎么会被一问就说出來了呢,他们可靠吗,还真有点不知道,可是如果他们不可靠的话,完全有很多种方式抹黑自己啊,毕竟自己每次來美国他们都会靠近在身边的,机会一大把,况且自己对他们还算仁至义尽,沒有任何对不起他们的地方啊。
还有就是外面的人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境况,他们有沒有采取措施,或者采取了何种措施,这些都是陈康杰脑子里时不时自然而然冒出來的想法,而且是沒有确切答案的想法。
在里面度过了多久,陈康杰已经不太记得了,他的时间观念完全被那些家伙搞乱了,又见不到太阳,反正现在陈康杰的身上已经少了很多风流倜傥的气质,除了衣着还保持着基本得体之外,精神状况的确差了很多,不过注意观察的话,还是能看到他的双眸始终闪烁着坚毅和不屈的锐利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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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开会”,在米拉麦克斯公司会议室里面,范文萱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对围着会议桌团坐着的十几个人说道。
范文萱一脸的倦容,这两天为了处理陈康杰被抓捕的这个突然事件,他真可谓是疲于奔命,不过这时候他还是表现出女强人的干练,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已经泛红的眼睛尽可能让它发出冷静的光彩。
今天参会的有十二个人,范文萱,乔恩.戈登,李漓,刘德意,以及由约翰.贝克率领的八名律师团,八名律师当中有七个男性,都是白人,却又一名女性黑人律师夹杂在里面,凸显得很显眼。
在美国的律师界,男女比例大概为三十比一,而黑人律师在里面的比例大概是百分之一,也就是三千名律师之中才会出现一名黑人女律师,这样的稀有数不显得突兀才怪。
“各位,汇报一下你们所取得的进展吧,long已经被抓快四十八个小时了,我们必须得要个说法,long也不应该再接受这种不公平的秘密调查”,范文萱将身体从椅子靠背上直起來,尽可能让自己显得精神点。
“我们已经通过有关程序获知long以及他的随行人员被羁押在洛杉矶联邦大厦内,那里是fbi洛杉矶分局的所在地,根据了解,他们所涉及的案子是去年奥运会期间发生在亚特兰大奥林匹克公园内的爆炸案,今天下午我们应该可以见到long本人,相关文件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打算先申请保释”,四十來岁,西装革履的约翰.贝克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叠文件放在会议桌上,简略的说道。
“事发之后的第一时间我就找司法部咨询,他们说他们不了解情况,沒有收到报告”,乔恩.戈登双手撑在桌面上接着说道,“目前为止媒体还沒有知道这个消息,我们已经将消息封锁在了最小的范围之内,针对long负责的剧组,我已经让斯科特.格林斯坦暂时负责,对于long还未到达的理由,我们还沒有做解释”。
“好,公司内部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约翰.贝克先生,我希望今天能够见到long回來,不管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现阶段的首要任务就是确保long的安全和自由,后面才会控告fbi滥用职权”,范文萱对乔恩.戈登说了一句之后将头扭向约翰贝克加重语气说道。
“莫妮卡小杰,这个我们会尽力,首先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要看这段时间long以及他的手下有沒有说了什么不利的话,如果沒有,那就比较好办,不过有一点你放心,我们八个人不单单只给long本人提供服务,还会给被羁押的其他人提供帮助,有律师的介入,他们面临的压力会小很多,假如以正常的司法程序來走,这个官司我们有信心能赢”,约翰.贝克滴水不漏的说道。
在美国,律师属于最精英的一群人,尤其是知名律师,他们不但收入高,更是懂得细节处理。
“刘德意,你注意配合律师们的工作,毕竟我们这里你是唯一的目击者”,范文萱调头向另一边的刘德意吩咐道。
“范总,我知道,所有我看到的细节都已经毫无保留的说了”,刘德意眼球布满血丝,这两天他想必不但沒能休息好,承受的压力同样很大。
他是陈康杰的助理,当天又是只有他看到了情况,很多事情自然都要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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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三十分,约翰贝克率领的律师团到达洛杉矶联邦大厦,约翰贝克与那名黑人女律师作为两家事务所的代表共同为陈康杰服务,其他六名律师则分别去见他的那些手下。
可能是顾忌面子,会见陈康杰的地点被安排在了查尔斯的办公室。
当精神状况欠佳的陈康杰被押进來,看到两名律师的第一眼他的目光瞬时亮了起來。
两位律师和查尔斯以为陈康杰是觉得他能够出去了才露出这种略带兴奋的表情,查尔斯为此还冷哼一声,面上显出不屑的神情。
“查尔斯先生,我们这次來是要将long保释出去,我们愿意缴纳一千万美元的保释金”,约翰贝克从沙发上站起來,先对陈康杰温和的笑了笑后,径直对查尔斯提出了他们的要求。
“不行”,查尔斯胸有成竹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行,已经过去48小时了,你们并未找到任何能证明我们的当事人有罪的明显证据,按照相关法律,我们可以保释”,约翰贝克沒想到自己出言就马上被拒绝,神情不善的反驳道。
“这件案子是司法部确立的重要案件,奥运会期间发生爆炸,影响多坏你知道吗,我们受命一定要侦破此案,而目前为止,long的嫌疑最大,虽说还沒有关键的证据或者证言出现,但是这种嫌疑依然不能抹去”,查尔斯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的出现,说出的理由头头是道。
“这是不公平的,long的精神状况很差,我怀疑你们采取不合法的审讯措施,我们必须要将long保释出去,到医院进行检查”,那位黑人女律师站起來,走到陈康杰的身后,气韵十足的说道。
“哼”,查尔斯这个白人主义者完全是用斜眼打量对方,起码的尊重都沒有,鼻腔里还发出漠视的声音,“你们可以问long,他受到刑讯逼供了吗,他受到非人待遇了吗。”。
两位律师的目光同时焦距在陈康杰的身上,期望他给出肯定的答案,那样他们就好说话了,陈康杰也想阴查尔斯,但是他不能,因为他受讯的房间全部安装了摄像头,那些东西能证明他沒有受到那些玩意,如果他说谎,反而会让自己陷入窘境。
“沒有,他们对我勉强规矩”,陈康杰沉着脸,冷冷的实话实说道。
“怎么样,我们是不会那样的,保释呢,你们是不可以保释的,但是按照法律,你们律师可以每天和他见一面,不过要记得提前打电话预约哦”,查尔斯很是得意,话语中揶揄的味道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