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你儿子呢,怎么两次來都沒有见到他。”,陈康杰喝了一口茶,随口问道。
“他早上八点半就上班去了”。
“嗯,岛上还有地方上班吗。”,陈康杰明白中带有些疑惑。
“有的,有的,收入还不错,比以前高出百分之二十呢”,乔老板目光闪烁的说道。
“哦,居然还加薪了,在哪里上班啊,待遇那么好,这么短的时间就加了百分之二十的薪水”。
“这个,,,,,,我们还是不聊这个吧,不聊这个了”,乔老板显得谨慎了许多,不断打量陈康杰身后的人,最后摆手婉拒道。
陈康杰看起來倒是挺和善的,但是他背后的熊自强他们就不完全这样了,一个个虎背熊腰,单看手臂上的肱二头肌,就晓得不会是一般人,况且这次陈康杰的身边还增加了一个真正的陌生人,欧阳震华。
“乔叔叔,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不会你儿子是给什么坏人工作吧。”,陈康杰试探性的又问道。
“才不是呢,那些人咋一看觉得不好惹,但是相处下來,都挺和善,怎么会是坏人呢”,乔老板略显激动的驳斥道。
“呵呵,是给那些军人工作吧。”,陈康杰爽朗一笑道。
乔老板的第一个反应是目光瞟向外头,似乎有人会盯着这里似得。
外面确实是有人盯着这里,但是那些人不会表现出來,他们完全就像平常巡逻时在斜对面的大树下喝凉茶而已,沒有什么特别。
“小陈,你可不能乱说,我可什么都沒有给你说哦,你们是外來人,不了解这里的规矩,在这里,什么都自由,唯独不能议论那些当兵的,尤其是不能和陌生人,我劝你们在岛上可别瞎打听”,乔老板像个地下工作者一样,压低了声音小心谨慎的说道。
“哦,居然这样,如果不,会怎样,您给指点指点”,陈康杰压下眉头,俯下身体,小声的问道。
“我看你是熟人我才告诉你,如果是外來人瞎打听,是要坐牢的,岛上有一座新监狱了,如果是我们乱说话,不但所有财产全部沒收,重则枪毙,轻则监狱里渡过”,乔老板语气生寒的说道。
“哦,那要表现好呢。”,陈康杰又问。
“如果表现好,那年底就能获得最少两万美元的奖励”。
陈康杰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态,不再问什么问題了,而是低着头喝茶,这种恩威并施的举措,对普通老百姓來说真的很有用,大家被绑在一棵绳子上。
“咦,对了,现在岛上已经不对外开放旅游了啊,你们是怎么來的。”,犹豫了一下,乔老板反倒打听起陈康杰他们來。
“啊,哦,呵呵,我们是坐飞机來的”,陈康杰露出笑脸回答道。
“听说今早是有一架飞机降落在机场,难道就是你们,,,,,,,要这样说的话,那你们,,,,,,和那些军人,,,,,,是一伙的。”,乔老板边思考边说道。
“呵呵,算是吧,是他们邀请來的”,陈康杰感觉有趣的轻松答道。
乔老板立马站了起來,显得很紧张,指着熊自强他们说道,“你们可以作证,我可是什么都沒有说,我什么都沒有泄露”。
“乔叔叔,沒有必要如此,我们也沒谁说你泄露了什么啊,呵呵,请坐吧,坐吧”,陈康杰朝乔老板招了招手。
等乔老板的半边屁股挨着木椅坐下來后,陈康杰则安慰的说道,“你的保密工作还是很不错的,其实我们就是随便聊聊而已,就当是叙旧罢了”。
知道陈康杰是和那些军人一伙的后,乔老板显得有些不安,不像刚才那么随意了,话匣子被他所关闭。
陈康杰又问了几个问題,乔老板都支支吾吾沒有什么回答,无言相坐一会,陈康杰觉得沒有什么意思了,就起身告辞。
他后來又了解到,为了保密工作,郑竣他们还规定,岛上居民不能出现全家同时离岛的情况,这就是变相的至少要留下一个人质,虽然陈康杰觉得这有点残忍和过了,但是他又不得不肯定,这是最好的威慑手段,作为一个海外驻军的孤岛,一切小心都是不算错的。
陈康杰他们到海滩上闲逛了一圈,中午回到军营吃了一顿以海鲜为主的午餐后,就得到机场去检阅岛上的驻军了。
岛上海鲜很丰富,不过蔬菜就显得有些稀缺,不过这难不倒那些从国内艰苦环境过來的军人,他们已经在岛上建了四个蔬菜大棚,只是还沒有成熟而已,在等一个月,岛上就会有起码十二个蔬菜丰富供应,例如西红柿,黄瓜,青菜,白菜,茄子等等。
今天的阅兵与平时在电视上见到的阅兵式既有相同之处,又有着很大的区别。
相同的部分就是都有整齐划一的分列式,区别的地方就在于岛上这支部队的着眼点是战斗,因此一切都得从实战出发,所以他们还准备了一场别开生面贴近实战的演戏。
当陈康杰在欧阳震华和郑竣的陪同下驱车到达机场的时候,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员,所有的军人都精神抖擞的做好了准备。
检阅台是仿照国家元首检阅三军仪仗队的形式,一块两平方米的二十厘米高木台,前面是一个一米多高的话筒,后方支立这一把伞,这就是陈康杰所站立的位置,那把伞是防止陈康杰被印度洋上的烈日暴晒。
欧阳震华他们也有一个小型观礼台,形式是仿制陈康杰的阅兵台,只是体型是长条的,足有十米,位置略略靠后陈康杰半米,欧阳震华和熊自强他们都处在这里。
“同志们好”,“首长好”,“同志们辛苦了”,“为人民服务”,这一类阅兵式的定语陈康杰是熟悉的,但是他起先有点觉得不合适,因为大家并沒有政党,所以在到机场的路上,陈康杰还和郑竣讨论这个问題。
郑竣的一段话就让陈康杰打消了顾虑。
“虽然我们沒有政权,也不是同一政党,但是我们有着相同的目标啊,同志,说的不就是志同道合嘛,只要志同道合,那就是同志,这沒有什么不可以的”,郑竣如是说道。
经过郑竣那么一说,同志和首长的称谓陈康杰算是接受了,但是最后一句,陈康杰坚决要改,他觉得用“为祖国服务”更为贴切一些。
其实为祖国服务和为人民服务沒有根本性的区别,但是里面含义上稍有差别,人民的范围要窄一些,可是具体性反倒不如祖国,祖国看似抽象,其实指的就是那一片土地以及上面的所有人,是一个大合体,所以陈康杰认为“为国服务”“为国效力”更恰当,这里面也许会损害到一部分“人民”的利益,但是从整个民族出发,是大有益处的。
当骄阳下陈康杰站立了三分钟之后,郑竣搭乘一辆敞篷吉普车由远处缓缓來到陈康杰的面前。
当车停稳,郑竣左手扶杆,右手敬了一个礼标准的军礼。
“报告指挥官,圣诞岛驻岛官兵列队完毕,请您检阅”,郑竣的车上沒有话筒,但是他洪亮的嗓音,足已让陈康杰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开始”,陈康杰充满底气的吐出两个字。
乘车巡视的段落是被砍掉了的,直接进行分列式。
郑竣乘车远去,不一会,就在他的带领下,五百來人组成不同的方队,踏着矫健的部分铿锵有力的朝陈康杰这边走來。
看着阵容极大缩小气势却不输国庆阅兵多少的方队缓缓來到面前,陈康杰有些热血沸腾,不久前,他还在大学里用同样的方式走过学校操场主席台接受校领导的检阅,才隔沒多长时间,他就在这里检阅这些士气凛然的专业军人。
“同志们好”,开头的这句话,陈康杰喊得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很不同寻常,如果是在古代,这也许就是叛逆的罪名。
“首长好”,军士们掷地有声的答道。
“同志们辛苦了”,陈康杰喊出了第一句之后,后面就相对容易了,反正已经豁出去了。
“为祖国服务”,军士们在回应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些生涩和缺乏气势,甚至陈康杰还听到了有人喊出“为人民服务”,虽然是滥竽充数的夹杂在团队声中,但是听力极为敏锐的陈康杰还是捕捉到了。
这也怪不得他们,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作为共和国曾经的军人,听到“同志们辛苦了”而喊出“为人民服务”实属条件反射,大多数人能够那么短时间内改过來,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当队伍來到陈康杰左侧面五米处的一根事先划定的白线时,郑竣举起了手中的指挥刀,大喊道“正步走”。
在郑竣的带领下,一队队的士兵当通过这条线时都抬高了脚步,手中的枪支也直直的挺起來,当他们的脚步落下,跺得水泥地板啪啪直响,清脆而沉重,每一声都像是鼓鸣敲进了陈康杰的心里,带给他激动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