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丹师今日过生日?”这位乔家长老惊讶地道。
“好像不是,是一个叫月奴的姑娘。”
“月奴?这是谁啊,怎么没听说过?”
“月、月奴,好像是云天的女人……”
“嗯?云天已经有女人了?”
“据说好像是,不过莫丹师的府邸安排的生日饮宴是在夜晚,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中午就急着赶过去了!”
“莫名其妙,搞什么民堂!”
这位长老不以为意,却不知道,乔家家主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沉吟了一下,便把女儿乔媛媛的贴身侍女喊了来,对着其低声地吩咐了一番。
侍女领命而去,乔连山却靠在椅子上,吐了一口气:“乔家恐怕无法跟云天搭上线了,不过媛媛为人友善,我这次安排以媛媛的名誉送一份礼物过去,想必她应该有机会和云天多多接触吧!”
到了午后,离开的人更多,乔家这边剩下的已经没有什么数得上的人物,反正乔家饮宴也是定在中午,长老们包括家主都是无心再进行下去,宴会便草草地结束了。
不过这些人神秘的表现,还是乔家的人坐立不安。
此时几位长老都和家主乔连山坐在大堂里,彼此交流着。
“连山,这莫道和云天究竟搞的什么鬼,他们不也是个生日宴吗,还不跟咱们冲突,咱们中午他们晚上,那这些人都急着去莫道府上干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不是云天肚子里的蛔虫!”
也就在这个时候,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大管家终于回来了,这位管家跌跌撞撞,步履虚浮,显然是走得累了。
“看你累成什么样子,坐下来说话!”乔连山吩咐道。
大管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过茶杯喝了一口,喝得急了又呛了几声,连忙伸手抚摸胸口。
“哎,可渴死我了!”一抬头,看到几位长老和家主正瞪着眼睛瞧着自己呢。
“哦,家主,总算探听明白了!”大管家说完,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唉我说老乔,你先把话说完再喝啊!”三长老急得一把夺过茶杯,放在桌子上。
“啊,是这样啊,我听说莫道的府上不是晚上开生日宴吗,可下午的时候,就要举办丹药游园会!”
“丹药游园会?那是什么东西?”
“丹药游园会,据说就是在花园里举行各种活动,抽到奖什么的就可以免费获得丹师堂的丹药!”
“什么?”
“这可是真的?”
“应该假不了,不然能有那么多人拼了命往那边跑吗?”
“我日了个娘呦,怎么没人告诉咱们呐!”几位长老顿时慌乱起来。
“唉,你们这都是干什么?”乔连山叹了口气道。
“哦,这活动说了不准咱乔家参加没?”
“好像没有,说是什么人都可以参加。”
“说没说发什么丹药?”
“好像说二品到五品都有,据说还要发几种极品的丹药,甚至听说好像还有精炼炼体丹发放,凝真期的修炼者服用了很可能会直接突破一级的!”
“哎呦我去!”几位长老怪叫一声,个个脚底抹油,转眼之间跑得一干二净。
此时的莫道府邸,差不多快赶上菜市场了,远在一条街外的几条马路两边马车都快停满了,差不多云安县的所有马车都停到了这里。
至于门口的这条街,已经是挤满了人,不少人都在排队等着入场呢。
“唉,我说这位,你让一让,我就进去看下老婆在哪儿!”
“想都别想,兴许老子这一错过,该属于我的丹药就没了!”
“什么叫属于你的,丹药属于老子好不好?”
“我擦,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抢少爷我的丹药?”
“怕你不成,我王家的东西谁敢抢去!”
“你王家有多了不起,我赵家才不惧你!”
整条街上打作一团,莫道府上的小厮们一人拎着个扫把,看谁走得离门近了,就一扫把退出去。
而在莫道的院子里,原本一座宽敞无比的大宅院,现在连人的脚后跟都看不到了,尤其是后院的晾药场,所有药材都被收了起来,留下场地做摸奖之用。
此时诺大的晾药场,差不多挤下了数千人,大兄弟小舅子,大姑娘小媳妇完全不顾斯文地挤在一起,一个个抻着脖子朝着中间的一个台子上看。
“下面,开始考第二十二题,赵寡妇怀孕了,谁都不肯承认,后来县令大人拿出证据,说已经知道了导致赵寡妇怀孕的罪魁祸首,不过因为其地位较高,不方便说出名字,因此县令留下一个字谜。大家听好了,说过河走过桥,抽木落水还是桥。这个字啊,答对了就有奖励,一颗三品精炼锻体丹!”
“啊,我知道我知道,别跟我争,说过河走过桥,抽木落水还是乔,让赵寡妇怀孕的是乔老爷!”
“答对了,奖励是这位兄弟的了,兄弟,你能说说获奖感想吗,你怎么想到的?”
“老子就姓乔,让寡妇怀孕,我二大爷以前就干过这事,谁能有我知道得多,谁都别跟我争,精炼锻体丹是我的啦!”
“……”
抽奖在院子里急行,更高级的活动却是在大厅,那些各大家族的领导者们,一个个都豁出去了面子,为了争抢一颗五品的精炼炼体丹而大打出手。
云天则带着月奴静静地坐在房顶上,看着下面一处处的闹剧。
“云大哥,月奴不明白。”月奴依偎在云天的怀里,瞧着下面纷闹的人群,皱着眉头说道。
“哪里不明白?”
“月奴不明白,让这么多人做这样的活动,究竟有什么意义?”
“傻丫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说看到的那些道貌岸然的上流人士,其实只是因为利益未能让其动心,待到有足够的利益诱使他动心的时候,那些所谓高高在上的人,其实比一般的百姓还不如,还下贱!”
“是么?不过看起来确实像是这么一回事啊!”月奴轻笑道。
“是真的,”云天握着月奴的手,道:“所以当你有时候自卑的时候,我会感觉到很难过,因为在我的心里,你远比那些衣着华贵,所谓上流社会的人圣洁得多,也高贵得多,在我的眼里,你才是尊贵无比的至宝!”
“云大哥!”月奴轻轻地依偎在云天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