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他人的限制,自然是无法影响到云天的,他只是微微一笑,身形一晃就在原地消失,因为他的速度太快,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不过是片刻之后,他便已经出现在了那条大船之上。
船上此时酒宴正酣,云天早就看出来这一条船上的人似乎和其他船上不同,这里的防卫规格很高,至少有三道防线,而且船上人的穿着也是华贵异常,个个都是非富即贵。
踏足这条大船之后,云天才亲身感受到了这条船的巨大,整条船,高达十七八米,宽近二十米,长度更是达到了近五十米,如此宽大的船体,使得在其上进行一些大规模表演绰绰有余。
船分七层,其中甲板以下三层,用作客舱,甲板以上有四层,第一层舱体面积最大,位于船只的后部,长约二十米,宽十六七米。整条船的前半部分是空着的,留下了一个长三十米宽二十米的空间,在这个空间的周围摆着一圈桌子和藤椅,中间则留下一处空地,供那些舞姬们表演。
后半部分的舱室里摆着各种美酒和精美的糕点,一些人就在这里填一下肚子,同时聚集在一起攀谈。
船的后部有一条宽达两米的楼梯,贴着舱室向上一直通往二楼,二楼的面积比第一层略小,长度减少了三四米的样子,但宽度相同,这大厅也显得十分宽敞,长宽达十五六米的空间里,容纳下上百人不成问题。
再往上的第三层,则是一个独立的略微靠前的小楼,这座小楼前后的长度在十米左右,宽度与下层持平,上面开着大量的窗,也摆放着不少的小桌和靠椅,从这里可以俯瞰整条船,甚至可以眺望整个端花城。
三层往上,是一个高耸的阁楼,阁楼的长宽只是比第三层略微内收了一点,面积大约也有上百平方米,这个阁楼则是全封闭的,只是在四周开有四扇窗子,因为位置太高,站在甲板上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
整条大船上灯火通明,上面起码汇聚了数千人,显得热闹非凡。
这条船在整个端花城里也是最大的,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此时在船上似乎举行着什么活动,在一层的甲板上,正有一群舞姬在随着一种怪异的旋律舞动着摇曳的身姿。
曲子是一只颇有异域风情的笛曲,舞姬们的舞姿也是大胆而颇具挑逗性,甲板周围的椅子上坐满了衣着光鲜的看客。
有的人随着节奏不断地打着节拍,时不时地发出叫好声。
因为来往的人很多,云天走到甲板上也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他现在并无明确地目的,索性就是在船上四下里看看,
甲板一层的人最多,除了坐着的看客,在外围贴着船舷站着的也不少,云天也是贴着船舷向船后走,在走到船身中段的时候,恰好能在较近的距离上看到那些舞姬的样子。
云天只是打量了一眼,就不由得有些错愕,这些舞姬的眼睛居然是绿色的!
舞姬竟然不是大炎国的人种!
绿色的眼珠,那是来自西边的天域帝国,想不到这里竟然会有天域帝国的人出现!
要知道天域帝国可是大罗洲的第二大帝国,其疆域东西横跨两万公里,距离大炎国十分遥远,中间又隔着星天帝国,即便是最接近大炎国的东部边界,也有上万公里的距离,而从天域帝国往东到达这边的端花城,起码要有两万多公里的距离,这些舞姬竟然会横跨数万公里的距离来到这端花城,是什么样的诱惑值得这样做呢?
要知道天域帝国作为大罗洲第二大帝国,其综合实力比大炎国强大得多,根本不需要舟车劳顿跨越数万公里的距离赶过来,这些人来到此地,恐怕是别有目的。
想到这里,云天就不由得对那些碧眼舞姬多了些关注。
碧眼舞姬的舞蹈十分耀眼,伴随着异域情调的音乐,充满张力的肢体表现充满了诱惑力,在场的男人们个个看得口干舌燥,有的人在不停地吞咽着唾液,有的人则是直勾勾地盯着场上舞姬那舞动的性感肢体,所有的人都被诱惑得目眩神迷。
此时云天突然有些警觉,满船的人都陷入了一种恍惚之中,这反倒让他清醒了过来。
这船有古怪!
见船上人此时都神情恍惚,也都停止了脚步,云天便也站在原地不动,以避免被人发现。
此时的云天提高了警惕,但也并没有贸然出手,他要看清周围的情况再说。
大概过了一会儿,一曲结束,那股奇异的诱惑力就消失了,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只是被魅惑之后的围观者个个赞叹不已,纷纷表示表演的精彩,让人意犹未尽。
这使得云天有了一种感觉,似乎那股神秘的魅惑力并非是要伤人,只是要影响到这些人的观感,使得这些人获得更好地感受。
云天这才放下戒备,继续向后舱走去。
和前舱的香艳场面不同,后舱的舱室里聚集的是一些士子儒生,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正在高谈阔论着什么。
云天本想直接走上二楼,却突然听到有人说起他的名字,便不由得挨近了舱室,侧耳倾听。
此时舱内的人似乎在争辩,士子们分成了两派,双方都是据理力争,谁都不肯让步。
“大炎国武人世界原本是循规蹈矩,这云天的崛起就是一个异数,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获得了什么样的好处,但其成长的速度有悖常理,而且其在对敌的过程中一贯出手狠辣,下手不留余地,此人已经造成了多少杀孽还很难计数,我大炎国若是容此人为驸马,恐怕会祸乱朝纲,且会给人以大炎国推崇暴力的假象!”
“什么叫祸乱朝纲?云天身为正派武修,出身名门,实力又一日千里,且近日据闻其已被玄天宗加封为东路俗务监察护法,行的是堂堂正正的路,走的是康庄大道,比之其他工于心计鸡鸣狗盗之辈,岂不是强了许多!”
“你这是在含沙射影,别有所指!”
“心中有鬼才会如此想吧,我并没有明着指向谁!”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里面乱成一团,云天也是一脸愕然,想不到自己如今已经成为了儒学流派的争论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