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多多离开前的模样,除了三天一打扫外,什么都没动过。
她一步一步在屋里闲逛,手摸摸上面的书,上面的玩具,上面的瓶瓶罐罐。窗台上的铁皮石斛长得很好,萧北给它分了盆,现在已经有四盆了。
阿生从山上挖了兰花,种了三盆放在多多屋里,葱葱郁郁的,看样子等清明左右,该要开花了。
兰花草。
到时候,这屋里一定是满室兰花香吧。
如果多多在家里,他一定会很喜欢的吧?
穆如风从后面抱住她,握紧她的手,“若初,想多多了吧?他一定会很好的,你放心!离前辈会照顾好他的。”
“嗯。”杨若初点头,“他会好的,我知道。过年了,很想他。过去一年了,咱们还有四年,便可以跟他团聚了。”
“对!四年。”
夫妇二人静静的拥抱。
相较于他们夫妇的温馨有爱,常远夫妇就只能用兵荒马乱来形容。常规着凉,一场风寒来势汹汹,除夕夜,常家人在厅里守岁,杨凤儿一人在屋里照顾常规。
没有人体谅她,反而怪她没有照顾好孩子,坏了过年的气氛。
常夫人不时的埋怨几句,说明天就大年初一,杨凤儿这是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常规那么小,她当娘的照顾不好,还不愿让她这个当奶的照顾。
常老爷听她说话,那是左耳进,右耳出。
如要还能忍,他都不会多说什么,实在是与常夫人讲道理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
不到子时,常远就被常老爷支回院里。
砰!
常远喝了不少酒,用力推开门进来。
一股酒气随着风灌了进来,杨凤儿皱眉,护在床前,“把门关上,别让冷风灌进来,孩子还病着呢。”
常远听着这话,心里的火气就蹭蹭直涨,大步上前,抓着杨凤儿胳膊,用力将她拽了起来。
“杨凤儿,你是不是觉得有人为你撑腰,你就可以不将我们一家人放在眼里?不将我当成你的夫君来尊重?”
杨凤儿不想与一个醉鬼讲道理,扭头看向床上的常规,“没有的事,你喝醉了,回屋休息去吧。”
“这里不是我的屋吗?杨凤儿,你让我回哪一间屋?”常远以为她连看都不想看到自己,心中的火气更大。
“阿远,孩子还病着呢,你能不能别闹?”杨凤儿无奈的看着他,可她的无奈,在常远看来就是不耐和嫌弃。
常远的舌尖抵了抵上牙槽,胸膛里的火气随时都要炸开,他用力扯着杨凤儿往外走,突然搂紧她的腰,将她抵在桌上。
“杨凤儿,你别得寸进尺。我常远不是窝囊废,你别欺人太甚了。”
“我欺人太甚?我得寸进尺?”杨凤儿怪异的看着他,简直是莫名其妙,“阿远,你真的喝醉了。”
一直得寸进尺的人,明明就是常远自己。
现在反咬一口,还真是熟练。
常规病着,杨凤儿没心情与他吵闹。
她推了几下常远,“你让一下,我要去照顾孩子。”
“杨凤儿。”常远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然后用力的咬下去。是的,又咬又啃,带着十足的戾气和狠厉,惩罚。
“你……嗯……住手!”
常远松开手,用力去扯她的衣服。
杨凤儿察觉到了他的用意,更是不停的挣扎,不停的推他,“常远,你别这样子。孩子……孩子……”
房门大开,孩子病着躺在床上,而常远居然把她拉到外间,这么肆无忌惮的压在桌上。这对杨凤儿来说,更像是一种耻辱。
她不知道,她越是挣扎,越是推搡,常远就越是生气,越是失控,越是不想放开她,越是想要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