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太简单，不明白绝望的真正意义，所以不要轻言绝望。”像是意识到自己太过阴暗的语言，冠天爵缓和出声来。

颜清雅不可控制地点点头：“嗯……”

“为什么要为别人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而感觉到绝望，真正的绝望难道不是来自于自己吗？”冠天爵的指甲轻轻地划过她面容，神色一片魅色。

姚婕自私，霍玄烨天真，这两个人从来都没有真正为清雅着想过。

一个自以为是姐妹，就肆意伤害清雅。

一个以爱为名，不过为了发泄心中求而不得的痛苦。

男人之间的战争，把失败的痛苦与仇恨加诸在女人身上是懦夫的行径。

颜清雅的心因为他的话而颤抖着：“为什么……自你口中说出来的话明明不符合常理，可是却一直那么的深刻，甚至于每一句都深入人儿。”

她轻轻的捂着心口问。

冠天爵唇料微柔，却是凝看着她未语。

“因为，那是你真正体会过的对不对？”颜清雅禁不往猜测。

“其实我知道，姚婕带你去看霍玄烨的对不对？”冠天爵转开话题，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投射出一大片阴影。

提到霍玄烨，颜清雅的脸色惨淡起来，她无意识的点点头：“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消沉到借酒消愁。”

“所以呢？”冠天爵语气不明的追问。

“所以……我很自责，很内疚，很不安，很痛苦，很难过……”颜清雅的声音嘎哑起来，对于霍玄烨她欠他的永远也还不清，是她一手毁了他。

“为什么？”冠天爵的脸色变换着，看不出喜怒。

“因为，他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对不起他……”颜清雅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和他谈着他们之间的禁忌话题，只是逼不及待的想要将心中的痛苦倾诉出来，也许这样心里会舒服点。

“你一点也不觉得这一切是我的错吗？”冠天爵的目光阴晴不定的瞪着她，这一刻他恼自己居然没有办法愤怒。

颜清雅陡然间抬起头来，眼中闪动着分明的讶然，他并没有愤怒，这是为什么？她不懂？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去怪任何人，因为真的很累。”尤其是他……如果可以，她情愿将一切的过错承担，无论是霍玄烨的恨，婕儿的指责。

她的话让他沉默下来，久久才冷硬出声来：“至今都没有办法忘记霍玄烨吗？”

颜清雅苦涩一笑，似乎没有想到至今他依然如此认定着：“是……我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忘记他……”

冠天爵握着她手腕的手陡然间加重，阴沉的问：“因为……他始终活在阳光之下吗？”

颜清雅无意识的摇摇头：“不……因为我欠他，从认识的第一天我都欠他，欠他一颗真心，欠他一份真情，欠他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