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天爵的声音沉重的像是透过层层乌云一般涌动。
“是……至今我还没有承认我是霍家的女儿,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霍家的女儿。”颜清雅吃吃地低喃出声,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早已经不能够客观的去面对这场恶梦。
“为什么因为我毁了霍家而恨我。”冠天爵嘎哑的问,是……恨,她眼中透出来的冰冷是恨的色调。
很深,很深的那一种,深到他无力承受。
“不,你错了,我不恨你,也不是因为霍家才这样,是你的恨将我逼至如此,你的恨让我怕了,无助了,失望了,至今我都是莫名奇妙,甚至……在你的身上找不到一丝安全感,因为你说的,和做的是那么的令我恐惶和失望,我甚至没有办法相信你,甚至只要一靠近你,我就感觉到了害怕……害怕失去。”
颜清雅破碎地低喃,声音颤抖的比身体厉害。
“不……”冠天爵紧紧地抱着她,她的话让他害怕,让他深陷在一个选择里,不知道如何抉择,好像……无论哪一个抉择他都会失去她一样。
“你知道吗?此刻在你的怀里,你的温暖是这么的强烈,可是我的身子却是一片冰冷。”颜清雅失魂的落魄的飘忽轻笑。
……
爱情,原来是含笑饮毒酒。
再浓烈的酒也没有办法化开盘踞在心头的浓情,冠天爵只感觉到酒精下肚之后,五脏六腑都着跟烧了起来,将那一份浓情瞬间焚烧到了极点,然后……灼痛的感觉像是焚身灼肉。
“啊……”冠天爵像受伤的野兽一般嘶吼,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砸到地上,清脆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而破碎的玻璃就如他已经破碎的爱情。
爱情走到今天,他果断的放弃才是最明智的举动,但是他偏要霸道狂鸷的占有,肆意狂乱的禁锢,所以受伤也是活该。
看着地上破碎的玻璃杯,尖锐的玻璃片,一片一片的好像划在他的心口,让他捂心退后一步,原来……这世界能伤他的不是任何致命的武器,而是会伤人的爱情。
他缓缓的蹲下身,一片一片的拾起破碎的玻璃片,想将他们并凑出原来的形状,但是……无论他努力多少次,依然没有办法还原成最初的模样,以致于到最后他的手上已经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他疯了一般想时刻占有着她,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是相爱的男人女人,而不是有着血缘亲情的……
所以……他的占有越发的强烈。
但是……她的冷漠以对,伤了他那颗同样没有一丝安全感的心。
“God你又受伤了?”陡然间,一声低喟传来。
这一道声音,在他的耳间产生错觉,在他的心中欣起惊涛骇浪,他陡然间回头,却见墨拿起医箱走了过来。
一瞬间,他的眸光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