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心眼又多人又小气,三个孩子回乡下去她也不会做一顿好吃的给他们吃的,却会跟乡亲们说她给翠儿姐弟买了不少好吃的,她可不愿让她几个孩子平白无故的背个贪吃的黒锅!
林少江兄弟两个又苦劝了好久,林建国夫妻两个一直坚决的拒绝,于是林少江兄弟两个也只得作罢,吃过了午饭乘车回去了。
王玉芝想着乡下日子艰难,也不好白吃大房的水果,硬塞了林少江兄弟两个十五块钱才放他们走了。
她虽然贴娘家,为人也小气,但是本分,谁的便宜她都不占。
林少江兄弟两个走了之后,王玉芝开始分配那一大篮子的水蜜桃,把精品中的精品挑了十斤出来,用林建国编制的一个非常漂亮的篮子装了起来,交代林翠儿:“这十斤桃子你明天给你岳大哥送去。”
又挑了十斤次一点的水蜜桃,也拿个漂亮的篮子装了起来,吩咐林少华道:“你明天把这一篮子桃子给你一凡哥送去,你大姐之前总是去你一凡哥家学弹吉他、学跳舞,麻烦人家了,咱们要是没啥东西谢也就算了,有东西谢就得谢谢人家,哪怕意思意思一下也是好的。”
林少华才答了一声好,林青儿就连忙说道:“既然是我麻烦了一凡哥一家,那这篮桃子我给一凡哥家送去吧。”
王玉芝扭头盯着林青儿看了好久,看的林青儿都不自在了,王玉芝终于点头说了声“好”:“那你送去吧。”
剩下的十斤水蜜桃王玉芝就不送人了,留着自己的几个孩子吃。
晚上全家人洗过澡之后坐在院子的竹床上乘凉,一人一个大水蜜桃吃起来,林翠儿觉得这种生活还蛮幸福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林翠儿提着一篮子水蜜桃去岳晨风那儿。
刚刚下了轮渡,就看见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在向路人问路,许多热心的市民都想帮助那个外国友人,只可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个个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翠儿心想,一般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大多说的是英语,当然也有可能说的是俄语或者西班牙语、葡萄牙语。
自己英语当年可是过了六级的,而且口语能力相当不错,过去看看那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到底是说的哪国语言,如果说的是英语的话,自己还能够帮得上他的忙。
于是走了过去一听,那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说的是英语,林翠儿落落大方的走上前去用英语礼貌的问那名外国友人她能帮到他吗。
近距离的看那名外国友人长得又高又帅,和岳晨风不分仲伯。
林翠儿忽然意识到自己怎么总喜欢把岳晨风和别的男人做比较?
总算碰到一个会说英语的,而且还说得这么流利,那个外国友人激动的泪花闪闪,连忙用英语告诉她要去哪里。
林倩儿一听他报的地址,诶~这不正是岳晨风的公司的地址吗,保持着国标的笑容对那位国际友人用英语道:“I'm going to that place,too。I'll take you there。”(我也要去那里,我带你一起去。)
那个外国友人兴奋的连连点头:“Ok,Ok,let's go。”(好的好的,咱们一起走吧。)
两人一路上都用英语交谈,那个外国友人冲着林翠儿竖起了大拇指,大赞林翠儿的英语流利,告诉她,他来到江城已经有两天了,虽然也遇到一两个会说英语的,结结巴巴也就算了,英语发音一点都不标准,他完全听不懂,幸亏遇到了林翠儿,不然现在他还在苦哈哈的问路。
又问林翠儿为什么也要去岳晨风的公司,林翠儿抬了抬挽在手臂上的那篮水蜜桃,用英语说道:“我和岳大哥是好朋友,我妈妈让我给岳大哥送一篮子桃子去。”
那个外国友人咧开嘴笑了,眉飞色舞道:“我和岳晨风也是好朋友。”
两人相视友好的一笑,互相做了介绍,林翠儿知道了这个外国友人名叫欧文。
两人一块儿到来,令岳晨风很是惊讶,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认识的,还结伴同行?”
欧文用英语叽叽哇哇的把和林翠儿认识的经过说给岳晨风听。
岳晨风用一种刮目相看的眼神惊奇的看着林翠儿:“你就说吧,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林翠儿把那篮水蜜桃放在茶几上,谦逊的笑着说道:“我会的你全知道,你不知道的全都是我不会的。”
岳晨风做了个请坐的姿势,三个人全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林翠儿很合规矩的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岳晨风和欧文坐在那条长沙发上。
钟秘书送进来三杯咖啡。
岳晨风拿起一杯咖啡,先放在欧文的面前,然后对钟秘书道:“把糖拿来,翠儿喝不惯没加糖的咖啡。”
又在林翠儿和他自己面前各放了一杯咖啡,问:“你的英语跟谁学的?”
“呃……”林翠儿才捧起咖啡,发现好烫又赶紧把杯子放下,很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不是收音机里面有英语节目吗?我跟着收音机学的。”
八十年代初,掀起了一股学英语的热潮,所以收音机电视机里都有学英语的栏目,林翠儿觉得自己这个谎说得还可以。
岳晨风点点头欣赏的笑了:“果然是天才美少女,学什么都快。”
林翠儿为了让他进一步相信自己的英语真的是自学成才,于是非常嘴贱的说道:“我不仅会说流利的英语,我还会一点韩语、日语,我在语言学习上有天赋。”
钟秘书送来了糖,岳晨风用咖啡匙舀了好几勺糖加在林翠儿的咖啡里,温和的问道:“够吗?”
“可以了吧。”林翠儿从岳晨风的手里接过咖啡匙端起咖啡轻轻的搅动着,就听岳晨风说道:“既然你对语言这么有天赋,我会请一个韩语老师,一个日语老师,一个法语老师分别教你韩日法三国语言。”
林翠儿惊得手中的咖啡匙吧嗒一下落在了咖啡里,有几滴咖啡都溅到了手上,有点烫。
她赶紧放下咖啡,岳晨风已经皱着眉头递过来一张纸巾,关切的问道:“痛吗。”
林翠儿答了一声:“不是太痛。”用纸巾去擦手上的那几滴咖啡。
“不太痛,就是说还是有点痛的。”岳晨风像绕口令一样说了一句,然后吩咐秘书,“拿一盒绿药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