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枫说要让她拿自己来换的时候,阿桑便意识到接下来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
她没有拒绝,而是默默地闭上眼睛,让泪肆意往下流。
此时此刻,她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
自作自受。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才更贴切。
她绝望的咬牙隐忍着南枫连衣服都没脱就对她的侵占。
甚至她脑里产生了想要和南川一起下地狱做阴间夫妻的念头。
既然苏醒后的南川将她当做陌生人;
既然她的身子已经被玷污;
既然现实她和南川已经不可能;
那她为何不和南川同归于尽呢?
打定这个念头之后,阿桑紧紧地闭上眼睛,像是一具没有知觉的尸体一般躺在病床上,不管南枫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她都感受不到。
不管是痛,不管是恨,一切的一切她都感受不到。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
像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一般,做一对阴间夫妻。
阿桑不知道南枫折磨她折磨了多久才离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多残忍的事情,整个人从南枫侵占的那一刻起便成了没有直觉的傀儡。
医生按照指示过来给她清理下面的伤口,望着她的眼神都充满同情。
阿桑却出奇的冷笑,且还是越笑越大声,吓得医生和护士不敢多待便离开了。
她忍着下面传来的痛,披着一件单薄的上衣,像是行尸走肉般走到窗户前,双眼更是空洞的看着窗外被夜风吹动的树叶。
她抬起手轻抚着树叶,脸上莫名的浮现笑意。
嘴里低喃着:“川,很快我们就可以真正的在一起了,等我……”
这句话毕,阿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双眼也一动不动的望着树叶,仿若一尊雕像般,一直站着。
隔天,沙林带着早餐来病房看阿桑的时候,一进门就被雕像般的阿桑给吓到了。
他立马走过去张手将阿桑抱紧在怀里,感受到阿桑身上的极度冰冷之时,他的心瞬间被刀割一样痛。
他一边抱着阿桑,一边说:“桑小姐,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原来你不是很自信很有把握得到南先生的吗?”
这句话将阿桑的思维拉回一丢丢,她眼珠子看向抱着自己的沙林,一时之间像是出现幻觉一般,立马扑到沙林的怀里,哭着说:“川,我就知道你心里最爱的人是我,我就知道你不会放任我不管,我就知道……”
沙林知道阿桑又把自己误认为是南川了。
他并没有推开阿桑,而是顺势将她抱回病床,刚准备松手询问她情况的时候,小腹忽然一痛,黏糊的液/体喷涌往外流,血腥味更是充斥整个房间。
他低头看向自己被插刀而血流不止的小腹,再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阿桑。
阿桑则是流泪笑着说道:“川,现实太累了,我们还是做一对阴间夫妻吧,我发誓一定会一心一意只爱你,我也发誓这辈子只属于你……”
听着阿桑的话,沙林不禁闷/哼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