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不及温凉开口,沈国连声音就立刻传来。如往常对她那样,淡淡的慈笑,语气充满关心。
不想他深扖探问,温凉没告诉他自己刚在打电话,骗他道:“在看等下开会的资料。”
沈国连沉默了2秒,“一个人?”
“嗯。”
又沉默了2秒,沈国连再开口:“吃饭了吗?”
“吃过了。”知道说没有沈国连又会问东问西,叮咛她,温凉再次骗他,“你呢?”
沈国连嗯了声,“碰见沈赫了没?”
他问的突然,温凉微微一怔,生怕他又多心,刚想说没有,可又一想沈赫一定会挑事告诉他,而且上午的事沈国连肯定也会听到风声,瞒不了他的,于是承认。
“你们现在在一起?”沈国连声音微沉了些,语气带着明显的试探。
温凉不假思索,“没有。”
沈国连轻笑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没有就好。”顿了顿,“温凉,记住,你是我妻子,沈赫的继母。”
沈国连的话听似是提醒,其实暗含警告,温凉很明白。
“我知道。”温凉用向他保证的口口勿。
沈国连一时没说话,片刻,说:“你忙,晚点再打给你。”
又叮嘱温凉多注意休息,好好照顾自己,沈国连挂了电话。
这边温凉还没把手机放回到桌上,沈赫嘲讽的笑声就滑进温凉耳朵里,“老头对你是有多不放心,居然还查岗?”
起身走到温凉边上,挑眼,像等看好戏的笑瞅着她,“为什么不说实话?你这样骗他,要是被他知道,后果会怎样你知道吗?”
“怎样也与你无关。”温凉不怵,对他的耐心到了极限,“出去。”
沈赫点头,笑舔下嘴角,“那就让我看看,你到时候会不会还这么镇定。”
不理他挑衅,温凉刚准备去开门让他走人,整个房间突然剧烈晃动,桌上的红酒、酒杯和食盒通通摔到地上,还有书桌上的笔电和资料,所有东西瞬间都被晃落。
不明发生了什么,温凉大脑空白了几秒,耳边,沈赫镇定的说了声,“是地震。”
说完,他一把拉过温凉蹲到桌下,刚蹲下,頂上巨大的水晶吊灯就轰然掉落下来,砸向他们。
啊——
温凉惊得大叫一声,裑躰被沈赫壓住,摔到地上。
听见沈赫吃痛的闷.哼声,温凉扭过埋在沈赫脖颈间的脸,看到水晶灯已砸到了沈赫的头和后背上。
房子还在晃动,沈赫被砸得无法动弹,裑躰死死壓着温凉,几股鲜紅的血流从他头上缓缓淌下来。
温凉见惯了血,却是第一次经历地震,内心惊慌不已,不过表面还极力维持镇定。
“你还好吗?”她问沈赫。
沈赫被她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淡定自若有些气笑,“你说呢?”
他头痛的快要裂开,后背也是,不知手有没有骨折,总之他感觉自己渾身都疼的要命,比当年那场车祸的痛感还要強烈。
想到那场车祸,沈赫脸庞不由变得阴沉。
看他的脸想必是不好,温凉不再出声,暗自庆幸他们住的是平房结构的日式温泉别墅,若是星级酒店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听说日本房屋的抗震姓都很强,这种级别的地震应该还不会楼倒房塌。
震幅渐渐小了,温凉惊慌的心也渐渐放平,沈赫还保持原来的姿勢,只是裑躰似是有些支撑不住,手臂微微颤抖,额头和脸上全是冷汗。
片刻,地震终于停止,温凉轻舒了口气。看沈赫,他虽一声不吭,但能感觉出他也如释重负。
不过他模样真的有些糟糕,这时候温凉忘却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只站在医生的角度,询问他:“能不能动?”
“能。”沈赫答的利落。
那还不算糟。
“哪里?”温凉又问。
“嘴。”
“……”温凉一噎。沈赫这张嘴还真刀枪不入,估计全身上下所有机能都坏了,这张嘴还能再用100年。
既然他不能动,那么只有自己先起来,然后再送他去医院。
按照自己的打算,温凉试着动了动裑躰,感觉双月退间有某个东西瞬间膨脹,石更生生的抵着她,温凉裑形一僵。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女孩,那是什么她太清楚不过。
温凉脸不由变得发烫,沈赫看她眼,嘴角促狭的一勾,“小妈,你很熱吗?怎么脸这么紅?”
温凉不说话,裑躰却不受大脑控制的又挪动了下,只听沈赫似是调笑似是正经的说,“别动,再动更石更。”
温凉不敢动了,脹紅着脸緊凝沈赫,只希望他能快點恢复,可是等了半晌,那处毫无疲軟的迹像,好像还更石更了几分。
“妈的。”沈赫突然低声骂了句,温凉莫名其妙。
见他原先谑笑的脸荡然无存,绷得紧紧的,似是在强忍什么,温凉说:“别石更撑了,必须马上去医院,晚了可能你手又要残了。”
沈赫微微一愣,知道她是误解了,但将错就错,重新挑起戏谑的笑,“这么关心我?看来还爱的人是你。”
“……”温凉面无表情,“初步诊断你脑子被砸坏了。”
她一说完,沈赫真感到头晕了,却还想戏弄她,只是嘴才张开,话还不及出口,眼前就一黑,晕了过去……
温凉走进病房的时候,沈赫已经醒了,正坐靠在床头,神情木木的看着前方。
看眼他头上纏着的一圈厚厚的纱布,和被打了石膏的右手臂,温凉走过去,“你醒了?”
她面容依旧清冷。
沈赫缓缓转过头,木木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盯着温凉看了几秒.
温凉心下微微觉得奇怪,这时,只听沈赫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