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没有看沈赫手机,不知是谁打来的,看他按断了,疑惑的问:“怎么不接?”
沈赫把手机放回兜里,情绪丝毫没受到影响,“是程媛。”
温凉目光倏得微一沉。
这个名字已经10多天没有提到过。不是他们刻意回避,而是这段时间,他们都沉浸在二人世界里,压根忘了程媛这个人,仿佛她从未出现过在他们的生活中。
“你回给她吧,说不定有什么事。”温凉是个明事理的人,尽管明知程媛很爱沈赫,还是不阻止沈赫与她来往。毕竟程媛于沈赫有恩,不想因为自己,让沈赫成为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不用。”沈赫不作一秒思索。不管程媛有什么事,都没有此刻他与温凉享受甜蜜时光来的重要。他和温凉的感情来的太不容易了,谁也不能打扰。
“我晚些再打给她,跟她说清楚,不能再继续配合她演戏了。”这事在温凉终于答应接受沈赫时,沈赫就在心中做了决定。他要忠于温凉,身与心,表面和内在,360度无死角的。
“那她怎么应对她父母?”温凉还是都只为别人考虑。
对于温凉的善良,沈赫报以无奈的一笑,却是动摇不了他的决定,“那是她的事,我管不着。”
温凉不再说话。两人继续朝前走,又走了一段路,隐约听见前方传来欢快的音乐,沈赫诧异,“这里还有人吗?”
“嗯,前面有个小村子。”
“哦?”来这里这么久一直都待在营地,每天见到的除了医生就是病人,温凉又忙得无暇顾及他,沈赫快无聊死了。猜想村民可能在庆祝什么,他一下起了兴致,“走,去看看。”
不顾温凉是否愿意去,他拉起温凉的手就快步往那里去,温凉早看出他快被憋坏了,没有拒绝。
之前温凉来过这个村子为村民看病,所以大多数人都认识她。刚果人性格豪爽,感情外向,待人友好热情,见他们到这里,都很高兴的欢迎。
村民们基本说的是当地语言,只有少数几个会刚果官方语法语,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交流。村民们将两手举至与肩平齐,来回翻动手掌和手心,用手势与温凉沈赫问候。
果然如沈赫的猜测的,他们是在庆祝一户人家新添了宝宝。
这个村子有个延续了近百年的习俗,但凡哪家人家新添了人口,不管是男孩女孩,全村的人都要载歌舞庆贺。
村民们热情邀请沈赫和温凉与他们同席而座,端上咖啡、茶水、水果和当地人的传统风味食物等招待。
沈赫是不认生的,很快就和村民们打成一片,温凉依旧恬淡如水的待人接物,安静的坐在沈赫边上,看着沈赫与村民时而手势交流,时而语言沟通,仿佛他们没有任何隔阂。
片刻,村民拉起沈赫和温凉,让他们一起跳舞。温凉文艺细胞不发达,怕出洋相,立即要拒绝,却被沈赫强拉住,“没事,就是图个热闹,随便跳跳。”
说着,沈赫就不由分说,拉着温凉跳了起来。
沈赫确实是瞎跳,但毫无违和感,转圈、摆腰,倒还与村民的舞姿挺相得益彰。温凉害羞,没像沈赫那样跳,只拉着沈赫的手随便动了动脚。
看出她不意思,沈赫没有跳多久便和温凉坐回到原位。沈赫又拿过边上村民的木鼓。之前他向村民学了简单击鼓方法。跟着轻快的音乐节拍,他击打起鼓。
他笑容灿烂无比,似乎抛开了所有的烦恼,回到纯真不知愁滋味的少年时光。从没见过这般欢欣雀跃的沈赫,温凉不由有些看怔,接着又不由勾起笑弧。只是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沈赫一转眸,看见的正是一张挽笑的倾城美颜。
沈赫不常见温凉笑。她一般是对悠悠,或是偶尔安慰病人,但也都是淡淡的。他一直怀疑温凉是不是天生笑神经不发达。但是此刻,温凉却笑得明媚,感觉满眼的阳光都黯然失了光辉。
沈赫心脏似是被人击了一下。
“别动!”
沈赫激动的叫了声,在温凉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动作迅速的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千载难逢的时刻。
“你看,你笑起来的模样多美。”
他将照片拿给温凉看,温凉一下窘迫的红了脸,敛起笑,刻意将表情又调整到寡冷。
沈赫无所谓的撇唇笑。反正他已经拍下来了,以后他没事就拿出来看。
他把照片设置成壁纸。
因为还要回营地救助病人,他们婉言谢绝了村民留他们吃晚餐的邀请,不多时便与村民们告别。
之后的2天,白天温凉照例在中心工作,沈赫依旧做他称职的家庭主夫,到了晚上,沈赫又故伎重施,编奇葩理由赖到温凉床上。
明明肉就在边上,可就是光看不能吃,沈赫馋得不要不要的,但又不能霸王硬上弓,只能每晚趁温凉睡着后,他偷偷摸摸,蹑手蹑脚的亲亲温凉小嘴,啃啃他爱不释手两只“白馒头”,舔舔那朝思暮想的神秘花园,小解下馋。
每次做完这些“龌蹉”事,他内心都会叹气。在这事上,若他都有楼少棠一半的魄力,何至于这么悲催。
可他就是没那个胆。毕竟温凉不是涂颖,同样的手段不能套用在2个截然不同性格的人身上,否则会出大事儿。
拿下温凉,他只能靠死缠烂打,软磨硬泡。
“这是什么?”